瓮声瓮气地轻嗯了一声，亓淇嘴角上扬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两人不舍地松开了彼此，亓淇此时脸红到了脖颈处，相比之下，项清瑶脸上一丝红晕也没出现。
亓淇在心里暗骂自己没出息，直到项清瑶从自己身前走过，亓淇瞥见对方耳尖上的一抹粉红，亓淇这才跟在她身后忍不住偷笑着。
“真的！我觉得宁唯看小设计师的眼神很不对劲。”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八卦了？”
手机里传来自家女朋友嫌弃的语气，周蓁不服气地反驳道：“怎么能叫八卦呢？我这是在担心老项未来的幸福。”
周蓁见自己“八卦”的对象们陆陆续续坐了回去，不舍地挂断了电话。
“差不多该安检了。”周蓁拍了拍项清瑶的肩膀说道。
众人拖着箱子离开了咖啡店，宁唯兀自地走在最前面，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周蓁搭着罗小芸的肩膀，侧过头瞥了一眼身后的两人，故意快了一步，勾着罗小芸的肩膀走在了项清瑶之前。
项清瑶一手插兜，另一只手拖着箱子，跟在了周蓁的后面。突然手臂往下沉了沉，项清瑶停下了脚步，偏过头看了一眼身后的人。
亓淇抿了抿唇，搭在对方手臂上的手一用力，将对方扯了下来。踮起脚尖，凑在项清瑶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小声道：“我会在家乖乖等你回来。”
说完，不等对方做出反应，亓淇撒腿往周蓁的方向跑去。
项清瑶微愣，耳边反复倒放着小白兔乖巧的话，细细的品味着。
“老项！干嘛呢？！赶紧过来，该进去了。”
项清瑶这才回过神来，快步走了过去。
……
项清瑶的机票是汤教授准备的，知道她怕吵，特地准备了头等舱的机票给她。至于宁唯和罗小芸就只能坐在商务舱了。
身边好不容易没了项医生，罗小芸话痨的本性终于展露了出来，缠着宁唯想要聊天。没想到对方兴致缺缺地望着窗外愣神，罗小芸撇了撇嘴，识趣地没再说话。
掏出手机，项清瑶准备趁着起飞前跟亓淇聊上两句，这时手机却进来了一通电话。
脸上的不耐烦一扫而过，赶忙接通了电话。
“汤教授。”
“你叫我什么？”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语气有些微愠。
项清瑶失笑，无奈道：“萱姨。”
电话那头的女人展颜，连忙答应了一声。
“什么时候起飞？”
“还有十分钟。”
女人说话的声音顿了顿道：“在A市这几天就住萱姨这儿，正好涵涵也从国外回来了，你们也好久没见了吧。”
一听这名字，项清瑶不免头疼。
“萱姨，不用这么麻烦了，我这次还带了两个后辈一起呢，不方便。”
“有什么不方便的？家里房间够，叫那两个小朋友一起住过来，人多热闹嘛。”
项清瑶扶额，这位汤教授向来说一不二，看来是真的得住过去了。但是一想到她家的那个混世魔王，项清瑶太阳穴突突地疼。
“好吧，那我跟她们说一声。”
见对方答应了，汤静萱叫家里的保姆准备饭菜，又让司机到时间去机场接人。
感觉对方还要拉着自己唠家常，项清瑶以飞机快起飞为由，挂断了电话。
……
“小淇儿，一会儿送你回老项那里吗？”
“送我去我朋友家吧。”亓淇将许默的地址报给了她。
“就是过两天小雪要面试的那个？”
亓淇嗯了一声，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个，我到时候能陪我朋友一起吗？”
亓淇有些担心许默，大学毕业后许默处处碰壁，最后只能每晚去酒吧驻唱。许默和她都是从十八线的小县城里出来的，在X市没有人脉也没有本钱，想要出人头地，除了天赋和勤劳，最重要的，还差一个机遇。
欧阳雪就是许默的机遇，要是能被欧阳雪签下来，许默的苦日子就到头了。可如果失败了……
亓淇不止一次看见许默将写好的曲谱偷偷撕掉，表面上是那个霸气的默姐，但是只有亓淇才知道，她的棱角已经被现实磨平。如果这次许默又被现实击倒，亓淇担心，她可能没有力气再爬起来了。
亓淇想陪在许默身边，哪怕不能有什么帮助，至少能在她难过的时候有个肩膀。
周蓁知道亓淇在想什么，前两天许默寄来的demo欧阳雪已经听过了，当时就对这个小朋友有了兴趣，索性将面试直接定在了家里。
“当然可以。”周蓁笑道：“反正在家里面试，到时候你直接带她过来。”
前面红灯，周蓁退到了空挡，转过头去真诚地看向亓淇。
“不用这么客气，我们好歹也合作过一个方案了。”顿了顿，周蓁继续道：“况且，我和老项的关系很铁的。”
亓淇听出了对方话里的含义，默不作声地埋着头。
车子又发动起来，周蓁有一句没一句地开始自言自语。
“我认识老项已经五六年了吧，刚认识她的时候，学校里面就已经有很多谣言了，你应该也听说过吧。”
亓淇微微颔首，她知道周蓁口中的谣言是什么。
周蓁瞥了她一眼，继续道：“她当时很优秀，不对，她现在也很优秀。但是她不管对谁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特别欠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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