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不敢的。
她母亲顾珏有可怕，她自己又不是不知道。
顾清这回简直就是发泄，把心里的怨气和怒气全都发泄在了这场对战里。
凌音也感觉到了，等离开了虚拟舱，她看着一脸不高兴的顾清，“殿下，是不是有人惹你生气了。”
“没有，我只是在气我自己。”她要是有顾澜的手腕或者顾霜的实力，她哪里用的找担心之后会遇到什么事情。
距离抵达第十星域还有两个月，这两个月可能是她最后的逍遥日子了。
“殿下……”凌音看她不对劲的样子，想说些什么。
“我去看看柯丽雅，下午就不训练了。”顾清这个时候什么都不想说，她想去看看柯丽雅，都睡了快两个月了怎么还是没有醒。
“是，殿下慢走。”听到她那么说，凌音也只能点头称是。
她就是个陪练了，顾清都不想练了，她也没有什么资格要求顾清什么。
顾清离开之后，凌音收拾好自己就去找了安冉。
凌音在飞船上的地位并不低，被要求来给顾清做个教官陪练，也是因为顾清的身份。
平时她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今天怎么那么早就回来了。”安冉见到她，有些讶异的问道。
“殿下回去看王妃了，我就先回来了。”她道。
“是么。凌音，这两个月相处下来，你觉得这个三殿下为人怎么样。”安冉考虑了一下，还是决定看看自己得力下属以及好友的看法。
“缺乏适当的压力，是个可以塑造的人才。”凌音简言意骇的回答。
“听你那么一说，评价还真高。”安冉无所谓的笑笑，“之前她没有被那些糖衣炮弹迷惑已经很让我吃惊了。”
“糖衣炮弹，你是说那些自动送上门的女人么。”她看向安冉，这件事情她是知道的。那段时间顾清和那个人鱼文明的兰雅到处晃荡，第九星域的新闻上全都是顾清的消息。
比如遇到了什么的女人，长得多符合顾清以前的口味，而且一直没有看见王妃，是不是顾清风流的毛病又犯了等等。
“嗯。”安冉点头，然后又道。
“至于你说的可以塑造这个问题。顾澜殿下临走的之前和我讨论过，她的意思是，能够帮的话。尽量帮助三殿下提升一下实力，第十星域可不是软柿子去的地方。”
“这方面很难，刚才三殿下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似乎非常生气的样子。至于压力这种东西，她之前应该更为直观的感受到，现在的话，我也不太确定了。”
“她方面顾澜殿下也说过，谁让三殿下出生到现在就没有感觉到几回能逼迫她努力的动力呢。”安冉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如果不是顾澜殿下之前要求，她怎么可能让凌音去训练顾清。就算顾清是殿下，也不能那么滥用军队资源。
凌音此人，可比顾清想的，还要厉害上数倍不止。
“对了，知道王妃殿下是怎么回事么。自从之前开始，到现在都要睡了两个月了吧。还要继续的睡下去？”安冉对于这一点也很费解，人鱼文明和人类文明数百年没有相交过，对于这些方面，他们是连资料都没有。
“不清楚，关于这方面。既然有兰雅在，应该不会有问题。”
“安冉你那边有没有关于第十星域的消息，这一次去，我能够申请留在蓝海星系么。”凌音的话音一转。
“你想留在蓝海星系是为了什么，如果是为了之前的那件事情的话。凌音，过去的就应该过去了。”安冉不赞同。
“我还是想试试看，或许三殿下能带来一些不一样的变化。”她淡淡的笑了，“安冉，你就让我去吧，不然，我这辈子都不会安心的。”
“看你现在的样子，当年真的还不如就让你那么死了算了……”安冉叹了口气，“我知道了，这件事情我批准了。”
她就是不批准，凌音想做的事情，又有那一次是做不出成的。
“只是，你就那么看好这个草包殿下，她到现在可是一点没看出来和顾澜殿下顾霜阁下有哪一点想象的地方。”
安冉皱着眉头说道。
“就是尝试一下，而且我不那么说，你也不会批准我留在蓝海星系吧。”凌音露出一个计谋得逞的笑容。
……
顾清回了房间，刚好看见兰雅从柯丽雅的手背上拔下一个针筒。
“兰雅。”她打了个招呼。
“今天回来的那么早。”兰雅说着，将用过的东西收起来，这些都是为了补充柯丽雅在沉睡过程中消耗掉的能量。
“觉得心烦，所以想回来看看柯丽雅。”她看向床上的柯丽雅，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感觉柯丽雅的身高好像变高了似得。
要是她能勤快一点问两句兰雅，兰雅就会告诉她，这是肯定的。
人鱼族成年的身高就没有低过一米七八的。
兰雅自己就是，站在顾清的面前，活生生高出顾清半头。
当然，这是在脱鞋之后，顾清脚上那七公分的鞋子也不是踩假的。
“既然是这样，我就不打扰你了。”兰雅说着就要走，“这段时间你可以好好的陪陪柯丽雅，她醒来的日子差不多也就是最近的一两个月了。”
“醒来第一眼看见你，我想她会很高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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