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和他结婚!”唐宜说。
“啊?为什么?”我的脑子似乎糊里糊涂,可一转眼我已经被唐宜拽着飞向空中,我使出一个飞行功法……诶,我会修真吗?我居然会修真?我为什么这么惊讶好像我以前不会一样……
虽然我是被抢走的,但是我似乎格外积极格外配合,似乎都拽着唐宜的胳膊往外飞,仿佛是我闯入她的婚礼现场一般。
唐宜解释:“你不喜欢方则亦!你不可以和他结婚!”
“不是啊我还挺喜欢他的。”我说。
“真的吗?那你为什么会安排我抢婚?”
“啊?我安排的吗?”
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我是这么神经病的人吗?我自己结婚居然还安排我朋友和我里应外合破坏婚礼?
唐宜好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我:“当然是你安排的啊,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啊!”
什么?这一切都是我安排的?我是幕后黑手?
“这是你的梦啊!”唐宜说。
梦……
诶?
这是我的梦啊!我在梦里吗?怪不得我不会那个结婚的礼节……我看看唐宜,可是我看她挺真实的呀,有血有肉还会生气,开枪的姿态都和平时一模一样……
哦不,唐宜……唐宜已经换发型了…… 她好像……已经不穿练功裤了……改当神棍了……还上审判厅和我对峙来着……
审判厅……审判厅…… 我捶着脑袋,好像晃一晃就能想起什么似的。
“我们不是矛盾尖锐么,为什么我要安排你抢我的婚礼啊?”我在梦里,好像自言自语,唐宜皱着眉头看了我很长时间:“可能是半途抢婚的小说看多了。”
“可是人家半途抢婚然后就和抢婚的人结婚啦,还要大喊一声我爱你我才是真爱什么的,你怎么不喊?”我的注意力涣散,仿佛是在做梦,在无关紧要的细枝末节深究。
“这是重点吗?”唐宜忽然拍着我的脑袋,“这是梦!别再往深想了!现在我只是你的意识投射!给我醒来!”
我一个趔趄从什么地方翻身摔下来,地面是湿润的土壤,似乎刚下过雨,头顶是一片朦胧的雾,四周是松树林,松针湿润嫩绿,看起来像是夏天。我赤着脚,漫无目的地走在树林中,看见树林中有一道银带一样的清澈小溪,我趴在溪边洗洗脸,看见自己穿着简朴的白裙子,头发比我记忆中短了一些,刚过肩头。
我刚刚做了个梦,梦见我结了婚,梦境中所有人都是某种投射,而唐宜是我的拯救者,提醒我这是梦,她代表我梦中清醒的部分。
而到了这里,只有我一人,我却清醒地意识到这里也不是现实,我手上没有乾坤戒,脑海中也没有记忆之树。
我想起我是被倒吊着送入来修真地狱,理事长是我见过的最后一个活人,他把我的乾坤戒和终端还给了我。然后梭车密闭,我被倒吊久了,大脑充血,失去意识,似乎睡着了。
这里是哪里呢?修罗地狱?哪个地狱这么山清水秀空气清新?
我试了一下,我在这里也是不能修真的,某种程度靠近现实。
我又走了走,发现雾气是有边界的,好像一口大锅罩在这片树林上。
雾气忽然转淡,仿佛被压薄,变成透明的玻璃。
我看见一群奇形怪状的人朝我走来,身上伤痕累累。
为首的女人头顶牛角,身体坚实有力,眼神坚毅,赤着上半身,腰间箍着三道铁环,裙摆齐膝,开衩到腰,赤着脚,脚踝也各有三道铁环。
她还算好,她身后的人各自有脖子被砍掉一般的顶着鸡冠子的人,尾巴断了的耗子,还有没有动物特征但腰已经被砍断一般的人,脑袋血淋淋的人……
难道这就是修罗?我往后退,女人忽然钻入雾气,我来不及躲闪,她身后的人也跟着进来——奇怪的是,伤势忽然都消失了,好像我看见的都是幻觉。
牛角女人露出一个很是苍白的微笑:“来新人了啊,你是哪个岗?”
什么哪个岗?我愣了愣,不安地往后退几步,女人却始终凝视着我,见我不言语,噗嗤笑了一声:“看不出来,居然是个恶徒囚犯。”
她身后的人们跟着注视我。
“你犯了什么罪?”一个秀气的穿着白袍子的男子擦擦手,蹲下身子汲水擦脸,抬起头来,似笑非笑。
“故意杀人,扰乱审判现场,侮辱审判官……你们也是犯人?”
“有的是,有的不是。听着新人,你犯的罪在这儿连个屁也不是,在修罗地狱,你必须忘了自个儿是谁,跟着我们攻下霞落山。”
“诶?霞落山?”我看着面前的人们,有人有妖,那个牛角女人靠在树边眯眼休息,看起来像是这些人的头。
为什么要攻下霞落山?
“你不像个犯人。”牛角女人闭着眼说。
“我是犯人,”我想证明自己是个穷凶极恶,可全身上下没有一件武器,没有武器没有符阵,再反应过来,假装自己凶恶好像也失去了意义,我只好耷拉脑袋,“请不要以貌取人。”
牛角女人轻蔑地笑了笑。
老实说,我刚看见她赤着上身冲过来时吓了一跳,我从未见过女性光膀子这样理直气壮,可是她就是能坦然无惧,气势惊人,会让人觉得我在这里穿着裙子遮蔽上身矫情得要死。她浑身上下肌肉线条十分匀称且明显,透着比麦子还要惊人的力量感,铁环箍不住她的野性,但是她的野性一点儿也不像麦子一样充满吸引力,反而让人恐惧……好像野外捕食的老虎奔跑起来,被狩猎的鹿所看见的那肌肉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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