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也表明,银针刺入体内取出为黑色说明李氏是服毒而死,但服毒原因不详,除此之外,李氏身上还有一些因为搏斗留下来的旧疤痕,仅此而已。
“大人,您看?”
仵作说完了,知府才嬉皮笑脸的问着凌雒骞的意见,凌雒骞没有搭理他,只是给了沈青书一个眼色,然后就上了马。
“将尸体带回府衙去,明个,我等会来听堂。”
知府本要问这怎么审,被凌雒骞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低头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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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看?”
回到凌府,待用过晚膳,凌雒骞将沈青书请到了书房问道。
“我只希望此案要是结了,知府能够自动请辞。”吃粮不管事,这是沈青书最想说的,真是让人火大的办案态度。
“放心,要是他不请辞,那我就帮帮他。”
说着凌雒骞就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极为慵懒:
“说说?”
“现在还不好说,明个到了堂上再看看,对了,可否借文房四宝一用?”
凌雒骞起了身,给沈青书腾了位置。
“写什么?”
“家书。”
凌雒骞故作啧了一声,就端着个茶杯来回晃悠,看沈青书写的专注,忍不住调侃:
“要不,替你向圣上请示一下,放你回去同心上人团聚?”
沈青书顿住了握笔的动作,信以为真。
“可以么?”
凌雒骞眨眨眼:“当然——不可以。”
沈青书皮动肉不动的回其一个微笑,又埋头写着信上内容,真的是有太多话要说了,待停笔,才发现整整用了一尺有余的绢纸,凌雒骞也是睁大了眼:
“你都写了什么?”
“没什么。”
沈青书淡淡的回答,又将绢纸裁下,折好,放入衣兜中。
“仵作有句话让我格外在意。”
沈青书临走前说了这句话。
凌雒骞撑着下巴点了头,示意她说完。
“死者身上有因为搏斗而留下的疤痕,可能家宅不太和睦?”
凌雒骞只是笑了笑:“那明天,要亲自验一下尸身吗?”
见沈青书认真,凌雒骞就忍不住的要逗她一下,谁知沈青书竟然点了头!!!
“麻烦凌大人明天安排一下了。”
“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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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凌雒骞抗拒的很,却也是替沈青书安排了。
于是除了必须在场的人,公堂之上还摆放着李氏的尸身,让沈青书又较为在意的是,李根生带了一个女子前来,女子看上去也就二十来岁,小腹处还有些凸起,后来问了才知道这是李根生前些日子新纳的小妾,李杨氏。
不做多的关注,便开始同仵作一起又一次为李氏验了尸身,果真如昨天仵作说的那般外,再无其他结果。
“公子,可以开堂了吗?”
知府弱弱的问道,好像这个府衙的主人不是他而是沈青书一般。
沈青书点了点头,便有衙役过来要将李氏的尸身抬下去,结果,府衙门外突然又响起了击鼓声。
“何人在外击鼓!?”
而后,衙役带进来一名少女,只是这名少女的出现,让一直泰然处之的李根生的脸上出现了一丝的慌张,即使并不明显,沈青书却还是敏锐的察觉到了。
第27章
“堂下何人,为何击鼓——”
知府拉长了声音,两排的衙役又跟着敲响了手中的棍子,发出咚咚声。
少女正容亢色,道:“民女本是死者李氏的贴身丫鬟柳枝,为我那已逝的主子击鼓告状!”
李根生的瞳孔因为紧张开始收缩,就连一同的李杨氏也露惊慌之色,而这一切,都被沈青书尽收眼底。
“哦?状告何人啊?”
“堂上李根生,李杨氏二人!”
柳枝此话一出,堂上众人皆惊!李根生按捺不住,作势就要站起,知府示意了一旁的衙役又将其摁了下去。
“状告何事?”
“状告李根生李杨氏二人狼狈为奸,合谋害了我那苦命的主子!”
“你胡说什么!”李根生躁动起来,就算有衙役摁着也还是挣扎的厉害:“她与我乃是结发夫妻,我又怎么会害她!”
啪——!知府一拍惊堂木:“肃静!”
又看着柳枝道:“速将缘由如实讲来!”
柳枝看了李根生李杨氏二人一眼,将缘由缓缓道来:
李根生与李氏本是一对恩爱的结发夫妻,李根生在外为生意奔波,李氏就为其操持府内家事,日子就这么不咸不淡的过着,可是,随着李根生的年纪渐增,李氏的肚子却还是没有任何动静,时间久了,免要遭外人闲话。
李根生开始觉得面子挂不住,也因为子嗣之事开始对李氏抱有不满,常常对其拳打脚踢,李氏是个懦弱性子,只能闷声受着。
直到有一天,李根生从外地跑生意回来,竟带回一女子,还扬言要休了李氏立女子为正,李氏不愿,恳求李根生却挨了其好一顿打;
李氏觉得自己的人生无望了,心有不甘。
一天她找到了李根生,说要将李根生在外贩卖私盐的事告知官府,李根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改善了对李氏的态度。
可是李根生性子多疑,总觉得李氏会将事抖出去,便同李杨氏商量着要不取了李氏性命以绝后患,而这话,碰巧被柳枝听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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