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程之余，就是撸猫撸鹿。
两周过去，越读的量子兽已经是成年体了。
白鹿长到两米多长，比越读还高大半头，但身姿匀称优美，矫健如同骏马，成熟的双角仿佛是玉雕的树枝，在阳光下闪烁莹润的光泽。
那角各分了五个叉，末端很尖，凛凛如剑锋，不难想象戳到人身上会造成怎样的后果。
大概会是几个血洞吧？顶撞力气很大的话，会直接将对面的人挂在角上也说不定。
成年体的白鹿终于可以出现在外人眼前了。
哨兵的量子兽大多是猛禽猛兽，食肉动物，乍一听越读的量子兽是一头鹿，同学都颇为好奇，竞相观看白鹿真容。
然后他们就看到了那对堪称凶器的白玉角。
哨兵学生们见之大惊，几近失语：“……”
太凶残了。
虽然量子兽是鹿的绝大多数都是向导，但从来没有哪个向导的鹿会这么有杀伤力。
看那体型，看那角，就算对手是虎狼狮豹之类也不一定会落下风吧！
越读也很纳闷，这鹿是怎么从最开始的小可爱长成这么大的。
好在虽然体型超出预料，白鹿的性情却依然和最初一样温和，深琥珀色的双眼湿润而明亮，整头鹿都很安静，偶尔才会发出低低的鸣声。
盛雪鸠认为：“这是我见过最漂亮的量子兽。”
越读对此持怀疑态度，白鹿是秀美不错，可真要比颜值，谁能比得上元帅的猫。
但盛雪鸠似乎对自己的猫不大感兴趣，长毛猫也很少蹭主人的裤腿求抱，越读想了想，只能用同类互斥来解释。
大猫和小猫，宿主是大。
盛雪鸠头一次听到这样的说法，若有所思：“你觉得我像猫？”
越读随口问道：“没有其他人这么说过吗？”
“没有。”盛雪鸠思索片刻，面无表情：“我听过最多的比喻是魔鬼。”
而且基本都是她在军校的后辈和在军部的手下说的，值得一提的是——这两者重合度很高。
越读：“……”
她想这个应该不是比喻，是描述吧。
越读也没忘了进反派觉醒计划小组聊天群，感觉这阵子大伙都比较闲，上线时间比之前要多。
话唠豹女图拉苏在知道越读身处的小世界的设定之后，就对量子兽这种东西满怀兴趣。
越读很能理解，毕竟图拉苏自己就是兽人的形象，对毛茸茸的事情感兴趣也是在所难免。
但事实证明，越读理解的感兴趣和图拉苏的兴趣并不在一个层面。
越读告诉她，自己的量子兽是白鹿。
图拉苏作回忆状：“鹿？鹿肉有点柴，最好不要吃。”
“……”这段对话让越读默默地离她远了些。
小一也难得加入讨论，她梦游似地发出一声：“喔。”
越读等待她的下一句话。
这个被越读怀疑和主系统是一伙儿的少女沉吟片刻，终于问：“那么，你宿主的量子兽是什么。”
越读胡诹：“狮子，大白狮。”
“她是哨兵吧。”小一偏过头，重复一遍：“她是哨兵。你是向导，她知道你是向导？”
“当然知道了。”
“但你之前说，你的任务是伪装成哨兵。”
越读好笑道：“对外伪装就行，对宿主还装什么，这点最基本的信任总要有吧。”
她保密工作做得很好，直到现在，小组里的其他系统都不知道她已经和宿主（的分体）谈了三个世界的恋爱。
小一沉默地垂下眼，看起来有点受打击。
越读也不知道她在萎靡什么，毕竟这是稍微想一想就能想到的事情，哪个系统会隐瞒宿主？
——————
主神空间。
主神是很敬业的好员工，整天忙得像个陀螺，还得经常应付突击检查的老板。
不过今天的老板似乎精神不振。
主神叹了口气：“老板，您还好吗。”
老板目光呆滞：“我不好。”
主神习以为常，做好当树洞的准备：“在下愿闻其详。”
老板顿时像打开了话匣子，事实上，在祂漫长的生命中，能让祂这么健谈的时候可不多。
“祂确实和设想中一样是个哨兵，但0996号还真觉醒成向导了——”
“之前模拟的时候说什么来着，她觉醒成哨兵的可能只有0.01％，觉醒成向导的可能性更少，结果呢？就是这么巧。”
主神语气毫无起伏：“啊，真巧。”
老板：“她还赶在任务之前就将这事告诉祂，一个哨兵，一个向导，好了，我还能不清楚那个世界的设定吗！有这么一个合心意的向导在，祂想发狂都没可能了！”
主神认真点头：“啊，没可能了。”
“之前准备的任务链都推倒重来吧，指望祂能发狂毁灭世界，还不如指望世界设定里的那些虫子。”
主神：“啊，虫子。”
老板：“……我怎么觉得你在敷衍我。”
“在下怎么敢。”主神说。
短暂的寂静后，老板自言自语：“我在祂身上浪费的时间已经够多了，耗费的力量足够让其他系统做上几百个任务，然而结果就是毫无用处。”
主神不当复读机了：“就像在下之前说的，维持现状有什么不好？只要您吩咐，这里的所有系统都会照做，包括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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