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祈酒属于前者还是后者？
祈天和后背一阵发凉，他发现自己竟然没法回答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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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交接并没有花费多少时间，祈酒就相当于是出来溜达了一圈，回家还能继续补觉。
一反常态的，大小姐没有立刻将自己塞进被窝里去，而是抱着软绵绵的抱枕坐在沙发上发呆。
良久，她幽幽地叹了口气。
越读轻声说：“我还以为你会立刻用到那些文件，如果顺利的话，能让祈天和付出不小的代价。”
“那就太便宜他了。”祈酒嗤笑。“像现在这样留下一句似是而非、模棱两可的话，他就会一直寝食难安，不断猜测我会做什么。不是很有趣吗？”
越读顺着这个思路想了想，好像蛮解气的，如果再加点料还能更解气一点。
于是她积极推销系统商城中的商品：“初级梦魇制造机，一台可重复利用五次，为您的仇敌独家定制最可怕的噩梦，包他在睡梦中饱受惊吓，醒来后精神不振、神经衰弱！今日商城特价，一台只需10点积分，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祈酒听着好笑：“前段日子不还精打细算省积分吗，怎么又来找我推销。”
越读严肃道：“积分可以明天再攒，渣渣必须现在就虐！”
“有道理，那成。”
两人就此达成一致。
至于该编造怎样的噩梦，又该在什么时候将渣爹拉进梦魇中去，就暂且不提了。
祈酒的十八岁生日过得很平淡，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她自己就不在意这个生日。
对她而言，不管是生日还是平时的每一天都是一样的。
不过她自己可以不在意，越读却不行。
系统商城里没有可供普通人食用的生日蛋糕，倒是有蕴含其他小世界能量的灵糕和自带诡秘毒素的毒糕，这些显然不适合在十八岁生日时吃。
于是越读在附近的甜品店订了一份蛋糕，要求中午准时送来。
祈酒尝了尝，还算满意：“味道不错。”
能让挑剔的祈酒表达认可，甜品店的师傅也是不容易。
没有来参加成人礼的客人，没有对着十八根蜡烛许愿，也没有情意满满的生日快乐歌……
有的只是系统一句简单的祝福语：“生日快乐啊，宿主。”
祈酒的回应同样简单：“嗯，谢谢。”
这就够了。
如果真要五花八门地搞花样，祈酒说不定还会嫌烦。
简简单单地吃了蛋糕，舒舒服服地钻进被窝，让自己的意识体沉入精神空间和越读一起消磨时光，本身就是很惬意的一天。
谁又能说这不是个完美的成人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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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线一直向前推进，距离异能大爆发的日子也越来越近。
在这期间，主系统又发布了一个主线任务：和邢擎苍保持联系，维持友好往来。
显然这是日常任务，每周都要联系一次，每次奖励10点积分，总体来说比较划算。
但以祈酒的懒癌晚期患者身份，她会在每周都抽出时间来和邢教授聊天吗？
当然不会。
所以这差事就落在了越读头上。
想要和一位学术达人、实验狂人保持联系，对于普通人而言确实是个问题——尤其是在对象是邢擎苍的时候。
邢教授对学术的热情无与伦比，他并不想把精力花费在无关事项上，所以才会把自己两个学生的联系方式都给祈酒。
潜台词就是：
想问什么都找他俩，别找我！
越读最开始也是这么做的。
以祈酒的口吻虚心求教，从相对简单的高中物理力学题目起逐渐加大难度，对面的两个学生也从不以为意到越来越吃力。
虽然会受到“你问这些能看懂吗”的诘问，但这不是问题。只要模拟出祈酒的音色和他们在电话里讨论一番，对面就什么疑问都没有了。
取而代之的是心服口服的感慨。
当问题难到一定程度时，学生不得不去找老师，于是邢教授上钩。
每周一辩成了越读的日常工作。
应付邢擎苍很简单，她是系统，远远高出这个时代的科学知识储存在她身后浩瀚的意识星河里，只待有需要就能随时取用。
但最重要的是，不能让他真以为祈酒是一名精通物理学的天才少女，不然大小姐还有没有安生日子过了？
所以越读将自己塑造成了传声筒，以她的说法就是：
这些远非高中生能掌握的知识和想法并非祈酒自己提出，而是邻居一位大哥的杰作。
这位并不存在的大哥是真正淡泊名利的人，只想一心钻研学术，不想扬名于外，反正他家中的资产完全能担负起他的实验所需。
但一位真正优秀的学者是要与其他学者交流研讨的，所以他在知道祈酒认识邢擎苍之后，就拜托她帮忙传达自己的想法，以此来达成与邢教授交流的目的。
至于他为什么不自己来交流？
因为这大哥不想暴露身份呀！
对于这种玩闹似的解释，邢擎苍不信也得信。不然难道要他相信，和他讨论得热火朝天的知己就是之前见到的那个高中女生？
这比邻家大哥论还要荒谬。
总之，第二个主线任务就这么平稳地继续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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