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画就画到了大半夜，第二天起来的时候，黎月蕴眼下多了一点青黑。
于斯灵一边刷牙一边说：“阿黎，我们去买菜吧，早上的菜新鲜着呢。”
“好啊。”
黎月蕴被她拉去菜市场，人来人往，摩肩擦踵，于斯灵紧紧牵着她的手往里面周。叫卖声此起彼伏，地面上还有水，两人都是装作视而不见，仿佛走的是舞台一般，走出了超模般不屑一顾的气场。
“阿姨，这个肉怎么卖啊？”于斯灵带着她走到了猪肉摊前问道。
老板娘：“13.8块一斤。”
于斯灵回头看了一眼黎月蕴，不确定这个价格是不是划算的，但起码穷鬼人设得立稳，故作砍价老手：“便宜点便宜点啦。”
“你想便宜多少？”
“7块钱一斤。”没见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砍价就得直接拦腰砍，于斯灵上次听钟点工阿姨聊天时是这么说的。
老板娘：“不卖！”
于斯灵：“......”
老板娘，你不对劲，你应该跟我抬价，我们好一比一抬到合适的价格啊！
她求助似的看了一眼黎月蕴，黎月蕴抿了抿嘴，冷酷道：“打个八折行不行？”
周围的人不约而同看向她们二人，仿佛在看俩外星人。
于斯灵拉着黎月蕴战术性撤退，两人走到角落去，她低声问：“阿黎，我刚刚砍价有问题吗？”
黎月蕴皱眉：“没有啊，难道是我有问题？”
“不可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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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如何买菜——
于斯灵：我直接把价拦腰砍断！
隔壁夏临夏：我原味耳环跟你交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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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最终，于斯灵想了个办法，悄无声息地跟在大妈后边，跟着她们砍价，那必然是能多拿到几根葱和蒜苗的。
于斯灵得意洋洋地展示着自己的成果：“你看，怎么样？”
黎月蕴小声鼓掌：“厉害厉害，不愧是灵灵。”
“那是！”
于斯灵骄傲地抬了抬下巴，看了眼时间，忙催促道：“哎呀，时间不早了，你快点去上班吧，我早上没有课，你就不用送我了。”
“好，那我就不上楼了，你下午自己去学校要小心点。”
“没问题。”于斯灵踮起脚尖偏头看，见她踩着单车走远了，这才马上跑回家。把菜放进小冰箱里，下楼就往反方向跑，从村口的后方窜了出去，打了辆车，“师傅，去新东方。”
是时候学点真正的技术了！
新东方就在大学城外围，和蓝翔门对门。
她昨天在大学城论坛发了个帖，表示自己愿意花高价，找位新东方的同学蹭蹭课，很快就有学生接单了。
她在门口等了一阵，才等来一红衣女孩跟她对暗号：“洞幺洞幺，我是零零三。请说出我们的暗号。”
于斯灵看着她帽子口罩遮得严严实实，咽了咽口水，答道：“零零三你好，我是洞幺洞幺，我们的暗号是——学厨师，就到新东方。”
“bingo。”女孩取下墨镜，又从包里摸出一副高度数眼镜戴上，眯起眼睛一看，“嚯！你不是那个谁吗！”
“小芳！”于斯灵激动地看着她，拉着她转了两圈，“小芳，真的是你？！”
“我都说了我不叫小芳，我叫楚雨薰。”楚雨薰啧啧两声，又反向拉着她转了两圈，“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我叫于斯灵。”
“收到。”楚雨薰拿起手机，打开收款码，“先付定金，等上完课再付尾款。”
“好。”于斯灵扫完付钱后，才跟着她一起走进新东方的大门，好奇道，“你不是蓝翔的学生吗？怎么又成了新东方的学生了？”
“我修的是双学位。”楚雨薰推了推眼镜，阳光洒在她憨厚的面容上，镜片闪过一道睿智的光，“学霸的世界，你们不懂。”
“失敬失敬。”于斯灵十分敬仰。
楚雨薰带着她鬼鬼祟祟地走到教室门外，仔细看了她一眼，把帽子扣她脑袋上，再把蝙蝠墨镜戴她脸上，啧啧称奇：“白长这么张脸，菜都不会做。你得伪装一下，不然照你这长相，一下课就被人扒出不是本校学生了。”
“还是小芳你机智。”于斯灵竖了个大拇指。
楚雨薰气鼓鼓地看了一眼于斯灵，拉着她的袖子往里面走去，笑声嘱咐道：“鉴于你是新手，我特地给你安排了个新手班。这是刚入门的班级，你们都处于同一水平线上的，学起来更快。”
“你是什么级别啊？”于斯灵悄声问道。
“厨神级别。”
于斯灵走进教室，这才发现他们的教室就是厨房，每个人面前都放着五花八门的调料，和一口大锅。
楚雨薰走到最角落的位子，把她怼到里面去，其他同学都忍不住向这边看了过来，视线落在打扮怪异的于斯灵身上。
楚雨薰叉着腰挡住他们的视线：“看什么看，戴个墨镜不行啊？我老妹儿失恋了，昨晚眼睛都哭肿了，再被这油烟熏着可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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