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还要伪装成丧夫的不顾一切。
仅有的关系能做的也就是那样,星海那边有人认识,肖绒顺利出道,可是后面那个人因为人事变动调走,也没办法了。
全靠肖绒自己。
如果她当初把肖绒放在膝下养,可能也养不成这个样子。
容谨早就知道自己根本不是一个称职的母亲。
她摇摇头,精致的妆容让她看上去很年轻,两个人坐在一起也不太像母女。
“我帮不了你什么。”
肖绒低了低头,“起码在圈子里,我已经过得比别人好多人。”
肖绒不是没有怀疑过,甚至梁伊衣也怀疑过。
肖绒空降得
蹊跷,饶是她本人再努力,长得再好,公司也有更努力的,可以不耽误时间直接出道的练习生,又为什么要大费周章从头开始培养一个空降?
若不是后来相处里发现肖绒真的一无所知,梁伊衣也不会揭过。
“我可以问件事情吗?”
肖绒看着容家说。
容谨有些无奈:“小绒,你没必要对我这么客气的,我是你妈妈。”
肖绒嗯了一声,“容淮是你故意让他知道的吗?”
容谨点头,“我对他的期望很高,可是他性格有些优柔,容筝格外溺爱他,导致他没有应对挫折的能力。”
容谨自己处处受限,去哪都被盯着,也算是名媛,活得像个囚犯,甚至对容淮,也不能放纵自己的感情。
她十年如一日地扮演一个因为丈夫去世而伤怀的,只活在自己世界的女人。
不爱社交,不爱孩子,躲在房间里缅怀过去。
“可是他很伤心。”
肖绒和容淮后来联系还挺频繁的,容淮的性格很好,就是有点娇气,不过还好,娇气得不会让人觉得娘,反而很讨年长的人喜欢。
而且话也挺多,自从加了肖绒的微信,每天都要来戳一下,肖绒不回也不会受挫。
抱怨这个那个,说到家里,他难免想到容谨的你才知道,说有种被欺骗的感觉,很是难过。
“要是他当初没发现呢?”
容谨听了,放下杯子,她的手常年保养,看上去非常柔嫩,浑身上下都是养尊处优的味道。
“总是要让他知道的,只是我没想到会那么巧。”
她叹了口气,“命这种,说不清楚的。”
声音有点低,像是呢喃。
长辈的故事错综复杂,肖绒听起来只觉得一团糟,生活里的攀比,一般血缘的争抢,像是一定要分出个胜负。
无非是我活得比你好,你不如我。
“我很想听你叫我一声妈妈。”
容谨看着肖绒说。
肖绒沉默了片刻,“我现在叫不出口。”
容谨也不勉强。
“那容谜呢?”
肖绒问,容筝因为受不了刺激发疯,还在医院里,而容谜身份很尴尬,她跟名义上的母亲容谨甚至可以说是有仇。
而生母那个样子,生母的丈夫,又不是她的亲生父亲。
“
她还在家里。”
容谨对容谜的感情很复杂,说到底,这个孩子还是她看着长大的。
可是因为早就知道不是亲生的,况且是容筝偷偷生的,可又有喻兼的基因。
她恨,又无可奈何。
容谜是两个女人交锋的棋子,甚至身体都被摧毁,到现在半个残废,活成了苟延残喘的模样。
不讨喜,不说话,可以永远不出门。
“我可以去看她吗?”
肖绒问。
容谨:“当然,不过等过阵子搬家了再吧。”
肖绒:“要搬走了吗”
容谨点头,“那栋房子太多年,送走了我的父母,送走了我的小姨,送走了我的丈夫,还有…还有仇人一样的妹妹。”
“所以想换个新的,从新开始,”她顿了顿,“我会给你布置一个房间。”
肖绒啊了一声,“其实……也不用。”
容谨笑着,她当然能感觉到肖绒的抵触,毕竟她的所作所为在对方看来很坏。
小辈当然无需感同身受,她已经害得肖绒长大都那么艰难,更不想再插手别的。
“随便你住不住。”
她自嘲地笑笑,“孩子,毕竟我亏欠你。”
肖绒摇摇头,“真的没什么的。”
“能给我说说你跟邹家那个姑娘的事吗?我上网看了看,但还是没明白。”
容谨上次见过荆天月,她对荆天月的印象基本来自别人,可看网上的消息,好像也不太一样。
“我初中遇到她的,那时候她来我学校拍戏,我是群演,就是全班当背景板那种……”
肖绒说着说着不好意思,低头喝口咖啡,容谨很认真地看她,说她不想这个孩子,她当然想。
她能力不够,她母亲也能力不够,才被人趁虚而入,亲人反目成仇,到她自己这辈也一样。
仅有的几次托付,都是断断续续的,甚至有时候看肖绒的照片都小心翼翼,看完马上销毁。
她的亲生女儿,在她不知道的地方,很艰难地长大了。
那种破烂又脏兮兮的菜场,那种油腻带腥味的烤鸭店,那一家有了孩子后对肖绒更不好。
肖绒坐在公园长椅上看别人跳舞,肖绒在那个舞蹈训练班跳舞,肖绒背着书包一个人上下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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