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绒反问:“那则哥有什么好的?”
彼此都能说出一堆来,但是聊天的时候都长吁短叹,只觉得爱情真难,压根不像书里写的那样。
只不过少年人最多的就是那一腔的赤诚,看人的时候全神贯注,像是生命里只有你是最重要的一样。
换做普通人,可能早就投降了。
但是荆天月不算普通人,她在浮华的圈子里看过了太多天衣无缝的深情,就越发渴求那种戏剧里超脱的爱情。
可是生活并没有那么多咏叹调做伴奏,生离死别也没那么常看常新,她辗转遇见那么多的人,却很难从那些人的眼神里,看到比肖绒更滚烫的仰慕。
这很神奇。
但一方面她又的确是普通人,见过很多种爱,也想要自己去体验。
可是缘分很难孵化,短暂的交集带来瞬间的悸动在燃烧过后只剩下挑三拣四的无趣。
肖绒以为自己能成功阻止,其实也不过是荆天月偶尔的刻意为之。
她本来就看不上。
这一次也是。
只不过成年人解闷的方式有很多种,跟不太熟悉的人聊天里你来我往的确是另外一种乐趣。
“就不能看……看看我吗?”
肖绒舔着自己的嘴唇,有点像小狗舔毛,眼泪水还沾在荆天月的手上。
最后被人拎起,助理过来,把人领走了。
肖绒早上压根没能起来,头痛得半死,问助理才知道荆天月把她早上的戏推了。
“她人呢?”
“去片场了。”
荆天月自己的戏倒是照常拍,她本来在业务上有强大的自我管理,有时候半夜蹦迪早上依旧能去拍打戏。
邹家家财万贯,荆天月刚开始去拍电影,谁都以为她是玩票,但没想到搞出了真名堂,后来反而是夸的比较多。连容谨这么挑剔的人对荆天月的评价都不错,每次容谨说,肖绒就跟夸自己似的,特嘚瑟,坐边上的爸爸看了她两眼,也没再说话。
青春期的喜欢很难遮掩,肖绒比容淮好一些,不像容淮火急火燎,洪则一进门他就要扑上去。
肖绒见到荆天月,都是如常地打招呼,就是和容淮洪则那边对比强烈,洪则虽然把容淮骂了个狗血淋头,但还是接住了。
而肖绒,手都没摸到。
这一点上肖绒觉得自己哥有点婊。
还炫耀。
肖绒坐在床上,酒店的床单枕套都雪白,她没去上深色粉底之前的皮肤很白,短发有些乱糟糟的,但是仰头看人的时候已经颇有后期被粉丝成为蛊王的迷人,助理差点沉迷于这种美色,但还是提醒肖绒:“天月姐给你准备了甜汤。”
肖绒啊了一声,猛地跳下床,“哪呢?”
她身上有种鲜活,和片场拍戏的角色完全相反,助理之前也不是跟过艺人,只觉得肖绒年纪虽然小,演技倒是没那么差。
可能是脸得天独厚,阴沉和忧郁都切换自如,这样的条件,红是必然的。
肖绒喝完汤都能傻笑,一边回忆自己昨天怎么回来的,在知道是荆天月亲自送她回房间以后竟然痴痴傻笑出声,那点颜值的瞬间因为这种憨而下降。
今天有太阳,可惜不是外景,肖绒入戏后状态很不错,荆天月站在一边准备。
看监视器里的肖绒跟饰演吴芷丈夫的男演员对戏,叶苋在吴芷面前和在别人面前不一样,本来是质问对方的婚外情,男人本来来文质彬彬,被问得不耐烦了就要把这个小孩往外拖。叶苋最恨别人的接触,她从小到大都被困在那个有天井的小院里,古镇的作息和城市压根不一样,完全的陌生,她是为吴芷而活的。
其实没有吴芷,那天她也会杀了她爸。
像之前杀了那个男人一样,溪水河边,蜿蜒的血迹,清晨的鸟鸣,傻乎乎的女孩回家,冷锅冷灶被热起来,煮一碗蛋羹,半生不熟,就这么吃下去。
人也不像个人。
身体里另外一个自己压制不住,在转身的瞬间抄起一边的花瓶就冲男人砸了下去,四溅的碎片和刀子捅入身体的沉闷声。
男人是练家子,格斗技术也不差,两个人纠缠了很久,似乎才发现这个无害的小姑娘有问题。
表情狰狞,缠斗的时候没有半点害怕,像是惯犯。
也不怕疼。
人最怕疯子,饶是个子高壮的男人在失血过多的情况下短时间解决不了也会被解决。
他在死前想到了当年吴芷去追查的那个案子,连环杀人犯,是个左撇子,而且常用手法是切割。
荆天月坐在监视器前,这一幕戏拍了好几次,血袋都用了不少,肖绒的动作很利落,之前也专门训练过,但是跟这个武打出身的男演员对戏一时半会还不熟练,你来我往,讨论着怎么效果更好,她今天的妆发为了突出第二重人格比之前伪素颜的样子重了不少,演的时候阴森森的模样还挺带感。
陈导在运镜上特别讲究,而且从他往期的作品能看出他这个人特会拍女人。
饶是没处理过,荆天月也被肖绒这一片段的表演吸引。
她一开始并不觉得肖绒演戏有什么值得多看的地方,家里有个两岸三地都闻名的初代少女大众情人标签的爹,但是肖绒也没得到什么熏陶。
毕竟那会已经隐退了。
后来荆天月在影视城见到肖绒,也不是没看过对方拍的戏,小角色,粗制滥造的古偶或者小成本的网剧,中规中矩,甚至还有点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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