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嘴一扁，谈元元连忙开口。
“不准哭，再哭打你。”
她憋了回去，“你打我我就哭。”
这是个什么玩意儿啊？谈元元惊呆了，难道鬼都这个德行？不对啊，妍妍不就挺好的。
大概女鬼也觉得这样不好，咳了几声才道：“我跟她是外面饭店吃的时候碰到的，刚巧拼桌一起的。”
“等等，你们女的，不都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吗？”书上都这么说的。
女鬼沉默了下，用一种惊异的眼神看她，“你关家里关得住？这种话谁信啊，皇上都不能关家里不出门呢。”
“额。”谈元元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想了想又道，“那三从四德呢？”
女鬼皱眉想了想，惊讶道：“难道你们把这些话当真了？”
“不是吗？”谈元元反问道。
女鬼忍不住同情的看她，“这种话，别信。我娘把我爹打的到处跑的时候，还同时教我女人要三从四德呢。明面上过得去就行，平常过日子听谁的还不得看怎么过。”
“你们女人都怎么过的？”
“就那样过呗。我爹还是进士呢，不过他没用，当了一辈子的七品小官。靠他那点俸禄能把人饿死，家里全靠我娘上下操持。靠谁吃饭听谁话，不就这道理？”
“那不都差不多。你爹没儿子，不是可以纳妾吗？”
“纳妾也不能随便纳啊，四十无子才可纳妾，他都有我了，肯定不能纳。再说了，就算真的没孩子，四十岁都算高龄了，你还生的了吗？就算生的了，就不怕人笑话啊。”
“官员不是可以纳妾？”
“说的也是，我爹那品级虽然低，但纳一个妾还是有权利的。问题是，他养不起啊。在说，七八品小官还纳妾，是觉得死的不够快，怕没人知道你贪污啊？”
看来以后不能看电视剧了。
“卧槽！”女鬼突然一声大叫，一下子钻进了水里头。旁边缠绕的黑气瞬间散去，仿佛刚才看到的一切都是幻影一样。
没多久，妍妍慢慢走过来了。
“你刚才跟谁聊天？”
“关你屁事？”谈元元一看她这样，忍不住刺了一句，转头就走。
妍妍盯着小溪看了会儿，慢慢勾唇。
“算你跑得快。”
今天做的事情太多，回家也累狠了。一般这时候都是在武馆吃的，家里自然没得吃。她捞了把面拌上就吃了，吃完后手机响了起来。
第7章 武替
“是谈元元吗？”那边传来是一个粗矿的男声。
“我是。你哪位？”
“我从柳姐那里拿的手机号，说你没有微信，这年头哪个年轻人没微信？真的是。”那边男人显然是个碎嘴的，随便聊两句都能跑偏了。
“柳姐？是柳偕姐吗？”不得已，谈元元打断了他。
“是啊！我们这里有个武替受伤了，她说你是习武多年，是个好手。就想叫你过来一下怎么样？就在安阳这边，放心，工资一天一千，不用面试，明天早上八点，直接过来签合同的。”那边小心翼翼的问道，电视剧中女武替极少，偏偏导演是个精益求精的。
拒绝不了女主，于是就一遍遍磨。但打戏这种东西吧，想要形式很容易，但有个精气神就难了，上头施压，只能他这种年轻副导演苦逼的到处找。柳偕只是里面的一个配角，因为年龄大，像他这种刚入门没多久的副导演一贯是尊重老演员的。
她提议了她后，说她是难得的武馆女馆主，从小习武，还看了照片，习武之人身高不算高，一米六八对于女孩来说算起不错了。跟女主也比较接近，加上看照片长得不错，化妆师仔细一下，不容易露馅。
考虑到她是武馆馆主，长得好看，又不是做这行的。找疯了的副导演毫不犹豫提高单价，打算从自己腰包里出。
“你说一天多少？
“一千。”
“成交。”
直到挂了电话，副导演都想不通到底是那点打动了她。
“怎么样？她答应了吗？”柳偕下了戏，一边卸妆一边问道。
“答应了，就是柳姐，她答应的太快了吧？”副导演有些费解。
“放心，她靠谱着呢。就是钱不能缺了她。”柳偕漫不经心道。她将近四十，拍电视剧也拍了三十多年了，童星出道的不温不火，小时候可爱，长大后长相跑偏到妖艳去了。这种长相不适合做女主。做反派做配角的她名声不算响但也有为数不少的死忠粉。
他们这边正聊着，那边突然啪的一声，紧接着是导演发火的声音，“童幼惜！你到底行不行啊？不行给我滚，老子不缺你这么一个演员。”
“你不行你做什么女主啊？这是打戏懂不懂？不是舞蹈动作。”
“武替？特么都是男武替，你是觉得什么都要武替很光荣对吧？”
“你笑什么，灯光打歪了你知不知道？你看女主那黑眼圈重的，不知道以为时间管理的很成功的。”
“化妆师，她头发乱了看到没？谁让你固定的？我让你把所有定型发胶去掉。拍个武打戏头发一动不动，鬼吗？”
导演的声音一声比一声高。几乎在场所有人都被骂进去了。
正在化妆室里的柳偕手一顿，心有戚戚然：“导演更年期到了吧？这一天比一天上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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