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真的愿意吗?不会……后悔?”
这后悔二字,凌羽说的又轻又快,似是害怕被林柒听见,便真的后悔不愿意继续了。
面上撑着像是那么回事,实则又虚又怂又担心。
奶凶二字,可见一斑。
都到这个地步了,林柒又哪里会现在后悔,要后悔一开始她就不会取下自己的簪子,给凌羽暗示。
她轻笑道:“殿下,许给臣的皇后之位,可要记住了啊……”
皇女殿下一怔,而后也笑了。
“自然。”
下一刻,眼底已然藏不住迫切与火热的皇女殿下,将自己认定的皇后抱起,放到了床榻之上。
有诗云,春宵一刻值千金,花有清香月有阴。
不外如是。
……
清早,房间中,传出林柒长长的叹气声。
她声音略带异样韵味的沙哑:“殿下,做个人吧。”
凌羽毫不犹豫的拒绝:“不要!”
说罢,又兴致勃勃的将刚刚坐起的林柒扑倒在了榻上。
林柒身上的衣服才刚披上,袖子都只套了一半,被扑倒的连反抗都来不及。
不过就算不这样,林柒也没有什么力气推开凌羽就是了。
此刻的清早,并不是那夜次日的清早,而是三天后的清早。
连续三天都没有下过榻,完全就是欢愉、累睡过去、醒来吃点东西、接着欢愉的循环。
皇女殿下兴致高的可怕。
第一天,林柒想着凌羽刚接触,新鲜沉迷很正常,于是随她去了。
第二天,林柒揉着酸软的腰,觉得头终究是自己暗示开的,凌羽会这样兴致勃勃也有她的一份原因,决定忍了。
第三天,林柒嗓子沙哑,全身绵软,心中后悔万分。
不行,真的不行!
就连一开始打算纵容一下的林柒都受不住了。
林柒自问,自己是个凡人,而是自家皇女殿下是禽……咳,是凤凰。
“该做正事了殿下!”
林柒拼尽全力的拽回自己的衣服,推开凌羽。
片刻后,穿好衣服的林柒,又是那个光风霁月的丞相大人……只要不看她脖子上衣领都遮不到的红色。
凌羽很是失望的撇了撇嘴,但想起三天的时间,也是有些心虚的,老老实实的起身穿衣。
穿好了衣物,凌羽也从禽、咳变回了又英姿飒爽的皇女殿下。
被累狠了的林柒还靠在床头,揉着太阳穴,凌羽却迫不及待的吩咐下人道:“来人,拿纸墨笔砚和信鸽来。”
凌羽的命令,自然有的是人去做。
很快,纸墨笔砚和信鸽就送了过来。
凌羽提笔,脸上是愉快笑意的在裁好的纸上笔走龙蛇写下了一行字。
林柒略有些好奇的走到凌羽身边,看了一眼,接着便无语又无奈的斜了眼凌羽。
“有必要吗?”
凌羽哼哼着道:“当然有必要!”
“我就是要让他知道,卿是我的皇后,他要想觊觎不该觊觎的东西,就应该立刻垫好枕头,去睡觉做大梦才是,发什么飞鸽传书膈应人!”
林柒好笑道:“殿下,您可是以登顶极位为目标的,这点小事,何必如此在乎,心胸开阔点才有帝王的器用。”
凌羽扯了扯嘴角:“帝王的宽容才不会给觊觎我皇后的人。”
这种事情能宽容吗,不存在的,宽容是不可能宽容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
“再说,我也还没有真正踏上那个位置,等我真正坐上去了,再宽容吧。”
前提是,南钦能活到那个时候啊。
凌羽现在对崇正帝的杀意与憎恶,都没有被南钦的那么强烈。
……
皇城。
南钦再发出那封劝诱的飞鸽传书后第十日,收到了回信。
以边关与皇朝间的距离,这个速度,应当是收到消息后过了足足三日,才写的回信。
南钦不觉得被怠慢,反而觉得,事情大抵是成了。
若是林柒收到消息的当晚,便急急给了回复,那南钦反而还要怀疑,林柒是否真心投靠。
三天时间,用来深思熟虑,不算久。
然而等南钦自信满满的打开飞鸽传书的小竹筒,看到里面传来的纸条后,南钦脸色一瞬间,阴沉的可怕。
只见一张摊开来足有两个手掌那么大的宣纸上,笔走龙蛇的写了一行字。
“梦里什么都有。”
南钦直直的盯着那行字,眼睛瞪出了血丝。
如此羞辱……如此蔑视……
“不识好歹!”
满桌子的书卷与摆件被怒至极致的南钦挥臂统统掀到了地上。
书卷坠地的闷响与瓷器摆件摔碎的连续数声碎响,传开老远,但周遭的家仆下人却每一个敢来看看发生了什么,都惊恐的将头低的几乎像是想埋到地里去一样,以免被南钦迁怒。
书房中,南钦双手撑在书中上,眼冒血丝,喘的如同被激怒的公牛。
若是他知道,林柒之所以花了三天时间,才写了回信给她,并不是因为她深思熟虑了三天,而是因为她收到飞鸽传书的当晚以及之后的三天,根本就没有离开床榻,全无一丝半点的精力分给他,他怕是就不会在这里气的喘粗气,而是直接气的一口老血。
足足过了半个时辰,南钦才勉强找回点心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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