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什么？”
莎子拉长了自己的脖子想要靠近站在床边的毛瑾曦，就怕听不见她说什么一样。看着在床上挣扎着化身为长颈鹿的莎子，艾籽杨不禁笑了下，脑中不自觉地浮现了一个人的模样。
嗯？怎么会想起她？
“以彼人之道还治彼身。”
毛瑾曦说完后，莎子眼睛一亮，刚才耷拉着的脑袋都精神起来了。
“毛姐，你也会降头吗？”
毛瑾曦：“……我要是会，我早就帮南老爷子解了。”
毛瑾曦不禁白了莎子一眼，这个人的智商咋时高时低的，简直让人捉摸不透。毛瑾曦转眼看向艾籽杨的时候，正好对上了她的眼神。艾籽杨马上拔掉了草人上的银针，然后一脸与我无关的模样道：“事情已经结束了，我该走了。”
看到毛瑾曦一双贼眼里的眸光，便知道毛瑾曦打的什么主意，艾籽杨可不想再纠缠下去。银针一拔，莎子浑身一松，所有束缚都解除了，简直是身心舒爽。她马上从床上弹坐起来，看着毛瑾曦快速地追上了艾籽杨。
“师姐~”
又来了，又来了！
艾籽杨不搭理毛瑾曦，可毛瑾曦还是追了上去，把人给拉住了。艾籽杨恶狠狠地转头看向毛瑾曦一副谄媚的嘴脸，恨不得把她塞进马桶里冲走！
这人是给点阳光就灿烂了对吧？
“滚。”
艾籽杨这次态度强硬，无论毛瑾曦说什么，她都不想答应了，简直太烦人了。毛瑾曦见软磨不行，硬泡就更加不行了，所以她就想跟艾籽杨谈她最喜欢的利益了。
“莎子，要是艾籽杨肯帮忙，你打算给多少钱？”
钱，这个字的确很有魔力，艾籽杨又没出息地心动了。这些年来她孤身打拼，身边的人来来回回形形色色，真心的没有几个，便是越发觉得钱实在了。
钱能给她安全感。
感受到毛瑾曦递过来的眼神，跟她做了多年朋友的莎子马上心领神会，马上道：“钱这事儿好商量，我不缺钱，我就是要出口气，你懂的吧艾小姐。”
莎子的确不缺钱，她也真的是要出口气。虽然她很想毛瑾曦亲自帮忙，因为她比较信任毛瑾曦，可毛瑾曦显然想要把这生意交给艾籽杨，她也就顺着毛瑾曦的意思说下去了。
“我不想用术法害人。”
艾籽杨在金钱的诱惑之下还是找到了几分清醒，她可不想像邪支一样仗着自己会些法术就到处害人牟利。
“没让你用术法害人。”
毛瑾曦此话一出，艾籽杨有点懵了，莎子这外行人就更懵了，阎悠君就在一旁看着好戏，就看这只小狐狸想要做些什么。
“就是让你种下梦魇，让他做些噩梦就行了。”
“就这样？”
艾籽杨眉头一蹙，没想到会这么简单。天师可以在别人体内种下梦魇，这跟鬼怪种下的不同，不会导致阴阳之气相冲损害身体，在宗门里这也不过算是恶作剧的一种，心怀正气的人，不会遭到天师种下的梦魇所害。
“就这样。”
毛瑾曦说完后，艾籽杨眉毛一挑，转眼看向乖巧坐在床上的莎子道：“钱的事儿，我会好好跟你谈，先走了。”
艾籽杨衣袖也不挥一下就离开了，她可不想多听毛瑾曦这背后想做些什么，知道得越多，这人肯定又会粘着自己不放了。
“毛姐，你想做什么？”
莎子好奇问道，从头到尾她好像都没有听懂，感觉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
“我让艾籽杨种下梦魇，让南璋心神不宁，然后嘛，你就差人去他住的地方放点铁钉和虫子就行了。”
莎子脑子转了转，这下算是明白过来了，马上笑道：“这是让他疑心生暗鬼，做贼心虚，惶惶不能度日的意思？”
“差不多吧，我想你要在他住的地方做点手脚，应该不是什么问题吧？”
“没问题。”
毛瑾曦听罢，点了点头，这事儿也算是解决了。虽然南璋丧心病狂，心术不正，但是他始终是莎子的哥哥，也并非邪支的人，她也不想把事儿做得太绝。当天南老爷子解降的时候，毛瑾曦记得南璋也在场。见识过那可怕又恶心的画面，想来对铁钉和虫子都充满了阴影，再加上艾籽杨种下的梦魇，他大概成天都会疑神疑鬼，日子也就不好过了。
虽是小惩大诫，不过毛瑾曦也明白，难保这个人以后还会卷土重来，毕竟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人心不灭恶念不消。
“只是莎子，人心难测，以后你还是防着点吧，这事儿也就到此为止了。”
毛瑾曦还是提醒了莎子，防人之心不可无。
“明白的。”
随后莎子带着毛瑾曦和阎悠君去见了见南老爷子。大户人家就是大户人家，南老爷子不想住院，医院就把一些医疗器材都搬了过来，还有两个私人医生和三个护士日夜陪着。看到这阵仗，毛瑾曦不禁感叹贫穷限制了她的想象力。
跟南老爷子打过招呼后，毛瑾曦和阎悠君便回去了，毛瑾曦准备回去准备烛光晚餐，让阎悠君尝尝她的高超厨艺。
而在城市的另一边，艾籽杨也正准备去吃点东西。在商场的地下停车场把车子停好后，她忽然一阵寒意袭来，如寒冬般有刺骨的冷，也刺痛她的神经。她深知不妙，马上运起灭邪咒要挡住袭来的邪气。虽早有准备，可她身上一沉，天眼通一开，便见好几个小鬼把她手脚缠住，让她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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