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错。”
环境不错，食物不错，服务不错，就是价钱贵了些，不过毛瑾曦现在生意已经重回轨道，请阎悠君在这里吃饭也不成问题。
陈洛抬眼看了过去，却发现毛瑾曦切牛排的手有些抖，好几次都显得无力，便好奇问道：“你的手怎么了？”
毛瑾曦身上有擦伤，已经上过药了，但是这些擦伤不至于让一只手抖成这样，难道是扭伤了？
“今天给事主驱鬼，耗了很大的力气。”
毛瑾曦苦笑，累是真的很累，但是没想到切个牛排都困难重重。
“对了，今天的事儿，谢谢你，不过你也忒大胆，就不怕那人真出事儿了，你得背锅么？。”
毛瑾曦知道陈洛也是冒着很大的风险的，毕竟那钟子晴叫得像是被人分、尸一样，若钟子晴真的有什么事儿，陈洛就要背锅了。
“没事儿，我信你。”
陈洛慢悠悠地说了一句，那端正的脸蛋露出一抹温柔的笑意，这让毛瑾曦又不禁毛骨悚然起来。
“不管怎么样，这次谢谢你，欠你一个人情。”
毛瑾曦把事情分得很清楚，人情欠了得还，她不想利用陈洛对自己的感情去占便宜。
“不必，我……”
陈洛还未说完，毛瑾曦马上摆了摆手，打断了陈洛的话，把一块牛排放入嘴中细细咀嚼，完了才道：“陈洛，你喜欢我，对吧？”
毛瑾曦不是傻子，陈洛有什么心思自己怎么可能没看出来。大学的时候也被不少人追过，有些感觉敏锐得可怕，更何况陈洛都做得这么明显了。
陈洛那张小麦色的脸渐渐染上了红色，锐利的眼神多了几分闪躲，最后才小心翼翼道：“是，我喜欢你。”
第一次见毛瑾曦的时候，被她的容貌所吸引，但是又被她的脾气劝退。后来好几次接触都没有什么感觉，直到疯人院那次，陈洛见到了毛瑾曦虚弱地走向自己时，心中似是有根弦被拨动，那一刻他意识到毛瑾曦也是会脆弱的，保护欲油然而生。
毛瑾曦一脸了然，没多少惊诧，便是冷静地道：“谢谢你的喜欢，但是我不喜欢你。”
这一句话仿佛落下了一个沉重的宣判，可陈洛似乎早有预料，只是此刻的笑容却依旧苦涩无比。
“嗯，我知道。”
陈洛知道毛瑾曦不会喜欢自己，总感觉两人不是一个世界里的人，也没什么话题，但是陈洛还是想要为自己努力一把。
“我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有了么？”
陈洛问道，眼中的坚毅和试探都保持着让人舒适的距离，这让毛瑾曦更加不愿意在感情这块去拖累他。
“没有，我有喜欢的人了。”
毛瑾曦以前说这句话是劝退追求者，可现在说这句话并非全假，阎悠君在她心里的地位很特殊。
陈洛先是怔了一下，然后便苦笑出声，拿起高脚杯轻轻碰了毛瑾曦的高脚杯，道：“我明白了，希望你和你喜欢的人能够有情人终成眷属。”
“承你贵言。”
毛瑾曦没想到陈洛放弃得那么快，大抵是没有喜欢到很深，也因为他温柔地给予自己最大的自由。
“如果你认为可以继续做朋友的话我无所谓，但是如果你觉得面对我感到难受的话，可以不做朋友。”
毛瑾曦一字一句清楚地说完，她有很多拒绝别人的经验，这些台词也不知道说过多少遍了。
“当然可以做朋友，如果你不介意，你可以把我当哥……”
陈洛还没说完，毛瑾曦马上摇头摆手道：“哥哥妹妹这一套姑奶奶不搞，朋友就是朋友，搞这么复杂做什么？”
毛瑾曦喜欢简单的关系，朋友，好朋友，闺蜜，死党，对象，这都是需要分清楚的，不想在一段关系里又套另一个关系下去，以后肯定会有诸多麻烦。
“好，我明白了，那就朋友，以后可以约我和大强去莎子小姐的酒吧喝酒聊天。”
陈洛也算爽快，没有丝毫别扭，即便心里难受，可是在女士面前他依旧表现得落落大方。
“好。”
毛瑾曦又斩了一株桃花，心情还不错。跟陈洛说开后，话题也多了起来，一顿晚饭就这样在陈洛心情起起落落间结束了。
**
“喵，冥王大人，你，你怎么了？”
两个小时，阎悠君喝了不少酒，虽然每次倒的量都少，可那毕竟是威士忌，这人怕是会醉。
“是不是伤势又发作了？”
阎悠君伤势发作时身体如坠寒冰地狱，通体寒冷刺骨，在遇上毛瑾曦之前，她都用喝酒来缓解，也曾用过极端的方法，比如差点要跳入冥界的火海之中……
阎悠君没有回应，心乱得很，可乱成一片的心中都是毛瑾曦的模样，太烦。
咔嚓——
门打开了，毛瑾曦回来了。
毛瑾曦打开门的第一件事儿就是寻找阎悠君的身影，可却没料到她居然在吧台喝着酒。
喝酒，这真的不是什么好东西。
“阎悠君，你怎么喝酒了？”
毛瑾曦脱下高跟鞋，步伐轻盈地走向阎悠君，直到站在阎悠君身侧，还要问什么的时候，阎悠君却一手捉住了毛瑾曦的手腕。
“怎，怎么了？”
毛瑾曦感觉阎悠君很不对劲儿——
“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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