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后面是李灏听见这话却是被吓得连连咳嗽, 咳得连眼泪都掉了下来, 吓得李菲音忙拿手绢给他擦拭，一边问道：“皇兄您没事吧？”
李灏看苏小小, 眸里晦暗莫名，苏小小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继续和李安然调笑。
这要是以前，李安然铁定会乐得合不拢嘴, 可是——
此刻，情况有些不对劲，皇兄就在面前，并且脸上的神色可不是那么好。
李安然对于李灏那可是犯怵的，并且此刻李灏那可是面色不阴不阳的。对于自己为什么要这番形容李灏，李安然自己也有几分闹不明白了。
苏小小哪里会想去管这些，执起李安然的手，就要拉着她走开，李菲音却是开口说话了：“姐夫是不是不喜欢菲音？”
苏小小皱了一下眉头，看了一眼李菲音，不咸不淡地问道：“不知九公主这话从何说起？”
李菲音咬着嘴唇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苏小小却是面色一顿，有几分不耐烦了，也不说什么，拉着李安然的手就走开那儿。
……
“皇兄？”李菲音见苏小小和李安然离开了，这才小心地看了一眼李灏，却见李灏依旧是面色不善，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哪儿得罪了他。
“离苏洛远些。”李灏沉着一张脸说，说完就离开了那儿。
李菲音一个人站在原处有几分无措，见人走远了，捏着衣角一脸纠结，站在原处一会后就折转路线回去了，回皇后那儿去了。
……
李安然被苏小小带离了一段路，脸上的那种受惊的表情这才淡了些下去。
苏小小却是看出来了，李安然怕李灏，以前就看出来了，现在苏小小才发现，其实李安然很怕李灏。
“你为什么那么怕你皇兄？”苏小小问，问完却觉得有几分不妥，却是接着加了一句：“也许不仅仅是怕，还有讨厌在里面。”
李安然咬着嘴唇没有说话。
苏小小却是不放过她，接着问道：“嗯？”
“没有，你想多了。”李安然说。
苏小小见此便就没有再问，放开了拉着李安然手的手，独自朝前而去。
李安然只觉得心尖刺疼了一下，忙走上前去抓住苏小小的手，说道：“我说我说，苏洛，你别不理我行不行？”
苏小小顿住步子扭头看抓着自己手臂的李安然，说道：“我没有不理你。”
李安然撅了撅嘴，说：“可你方才那模样分明就是恼了。”
“我没有。”苏小小歪了一下脑袋，说道：“你要是怕李灏，我以后就尽量不和他接触。”
李安然拉着苏小小的手，说道：“好。”
苏小小点了一下李安然的鼻尖，却是没有再问什么。
李安然却是轻轻把脑袋靠在苏小小的肩上，说：“你要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和你说。”
“说什么？”苏小小有几分奇怪地看了李安然一眼，她有什么是自己不知道的？
“你不是问我为什么那么害怕我皇兄吗？”李安然咬了一下嘴唇，说道：“也许你不知道我曾经是跟在我皇兄身后的一条尾巴。”
“妹妹喜欢黏哥哥，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对的 。”苏小小说着拍了拍李安然的手背，问道：“那之后为什么会这样呢？”到现今的这样带了几丝惧怕，是为什么？
“我曾经和李菲音一样，都是跟在他身后的尾巴，也许是因为母妃和皇后娘娘之间的关系，皇兄不是很喜欢我。”李安然又咬了一下嘴唇，想起那会的自己，觉得傻得可怜，抬眼见苏小小看着自己，却是又有了勇气继续说：“那日，我把自己绣好的手帕递给他的时候，他却是目光阴冷地瞪着我，我也不知道我应该怎么形容……不对，就和今晚差不多似的瞪着我，让我从心底里感觉到害怕。”
苏小小拍了拍李安然的手背，一时之间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劝李安然，只能拍着她拉着自己的手背以示安慰。
李安然啜泣了一声，只感觉到自己嗓子有几分哽咽，张口声音度有了几分沙哑，“我只是想有一个宠我的哥哥而已，也许，我不知道我哪里错了。”
“你没错，错的是他。”苏小小说。
有这样一个妹妹，他不珍惜，他还要怎地？
“后来，后来我就被指婚了，我一直怀疑是皇兄做的。”李安然看了苏小小一眼，眼眶留还有泪水，说道：“我没想到我的一生原来只是他的一句话。”
“你后悔吗？”苏小小轻轻地问道。
苏小小也没想过 ，原来造成苏洛死亡的，却也是李灏，想李灏自己也没有想到过吧。苏小小嘴角动了动，却是没能说出什么话来。
“我不后悔，此刻，不后悔。” 李安然抓着苏小小的手，看着苏小小的眼睛，一双眼睛笑成了月牙儿，“苏洛，你很好，我不后悔。”
苏小小听了这话却是身子一僵，此刻自己给李安然的越多，以后若是自己走了……她会伤心吗？对她的打击会有多大？
李安然却是没有察觉到苏小小的变化，抱着苏小小的手说道：“晚宴快弄好了，我们过去吧。”
苏小小“嗯”了一声，被李安然拉着就过去了，去到皇帝 面前见了个礼，又到皇贵妃面前见了个礼 ，宫侍递上烤好的肉时，苏小小接过吃了两口，却是食不知味。
心里面装着事情，苏小小吃东西也没什么心思。李安然逗了苏小小一下，说道：“你要知道我们现在吃的可是今天才打的活物，现烤的，肉汁滋味美，怎么还不高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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