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旭一个一个的点，陆合意倒有些感激了。
以前她的客户都是修真者，自己卖的什么，他们吃的什么，心里头都有数。
而这些人则会想，我请个伍宁大师都费劲儿，吃个饭就能吃好身体，哪儿来那么容易的。
就算身体上真的有改善，他们也不会把这事儿靠上来。
而陆合意这个生意，的确是想往那养生方面靠。
但是啊，一宣传就被嘲，到现在这名气还臭得不行，她都不去折腾了。
也幸好她的定位本来就不低，这会儿已经有了客户资源，便不再多考虑宣传了。
秦旭说完，有几个人倒是反思了一下，“小陆老板，您跟我们透个话……老秦他说的，是真的吗？”
他们这些人，年龄大一堆，年纪小的没耐心，又怕搞砸事儿。
所以在里头能找出几个没毛病的，都少之又少。
“看见招牌了吗？”陆合意指了指头顶上。
几个戴老花眼镜的也摘掉了眼镜，只觉得眼前一片清晰。
“看到了。”
“哎，真好清楚啊！”
陆合意听他们感慨又惊喜的，然后道，“爱来不来。”
这几个字就跟一盆凉水一样。
丢人是其次，更重要的是，他们若是再这样不识好歹，肯定会把人给惹怒了，就看吧，这小陆老板连店名都那么有个性……
几人垂头丧气，又有人觉得此行非虚，不管是伍宁，还是陆合意，都是捡到宝了啊！
如果陆合意真的有那么神，那他们最怕的一件事，有钱没命花，那就不用担心了！
陆合意把几个人打发了，就上楼去了。
赵摇光在这里换了衣服，竟然没留下脏衣服，她本来还想帮人洗了的，毕竟对方留宿是常事，下次来也有衣物换洗——
其实陆合意就怕对方一直都穿自己的，然后，她的就不够了。
陆合意找了一会儿，实在是没找到。
她给人发了信息：你衣服呢？
赵摇光估计很忙，所以回的有些慢，等到陆合意又把浴室的头发给清理了一遍，才收到信息。
z：我拿走了。
陆合意又问：你下次不穿了？
赵摇光拿着手机，又盯着看了许久，就像是手机上有开了花，她这会儿正在暗中观察。
周助有些不知所措，老板让他去查东西，他就查了东西，具体有什么意思，他也不知道，他也不敢问。
然后，把东西送过来的时候，老板就陷入了沉思。
往日的赵摇光也会沉思，但不会这样。
这样的，有些不像是赵摇光，就像是，有那么一个会演技的东西上了身，一会儿高兴，一会儿又惊骇，那表情变换太快，又不太明显，却让周助很是害怕。
但很快，赵摇光就让他出去了。
周助有些恐慌，手指在急救号码上摸了好久，但还是没有摁下去。
他还是再看看情况吧。
里面的赵摇光冷静了一会儿，只是短短的几分钟，却像是过了好几天，又或者是好多年。
她的记忆一阵一阵的翻涌，像是PPT一般从旁切入，又慢慢淡出。
当天开房的人，除了陈祎恒，还有陆合意。
当然，在陆合意挨着的地方，还有一个赵摇光。
大概是陈祎恒的这个名字吸引了太多的火力，所以显得赵摇光这个名字太过逊色。
而且时间也对得上。
赵摇光甚至不知道该如何描述自己的这种心情。
杯子中的水汽缓缓蒸腾，又慢慢散开，碰到杯壁的时候又凝结成水珠，然后再滑落到水里。
赵摇光就像是那不断攀爬的水汽，一次又一次的又回到失落的谷底。
不该失落的。
她的心情不应该是失落，甚至还应该有些窃喜。
她也的确窃喜，只是这惊喜太过，让她大喜过望。
陆合意：怎么不说话了？
陆合意：下次要裸奔吗？我同意了，反正我不借衣服给你了#再见
陆合意：无聊死了，我睡觉了。
赵摇光看着陆合意一段又一段的文字，又缓缓得切出去。
她找了伍宁。
伍宁是她最不想承认的存在在，这个女人有很多次的玄学表演，比如随手来闪电，只手烧符纸。
赵摇光不想承认，只是内心里觉得她肯定是用了什么招法。
她在走近科学里看得多了，一切的神秘现象都可以用一些荒诞无理的逻辑解释出来。
只是这个伍宁的骗术太高超，她还暂时没法儿破解。
赵摇光知道自己在动摇，但她还是想给自己留一点面子。
伍宁像是在线，给她发了个小黄豆疑惑的表情。
赵摇光：方便接电话吗？
伍宁：随时欢迎！！热烈欢迎！
电话很快拨通，伍宁也像是就守在电话旁边。
赵摇光问，“伍宁师父，有件事我想问一下。”
“是测姻缘，还是问前程？”
赵摇光下意识地就想问多少钱。但这一刻还是止住了，她要把伍宁当做一个正常的大师。
但是，真的不容易。
赵摇光问，“你有没有见过，女子不和男人一起，就能生孩子的？”
“这很稀奇吗？你难道不知道太昊就是他娘有感而生吗？你就算不信，那不还有耶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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