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点。”那头回道。
“你懂就好。”
“嗯，我懂。”
余小白又偷偷瞄了眼余宁音，对于背地说坏话这件事，一定不能被发现了。
结束了与岁宴的吐槽后，她又寻思起来微博上那窝心事，暮雨都被别家粉丝喷成筛子了，这让她一个黑粉头子的脸忘哪搁。
她找到冷落在通讯录某个角落的钱小帅，“出来，给我汇报汇报工作进程！”
钱小帅懵逼:“什么工作？”
“我上次让你查暮雨水军的那个事！”
钱小帅:“哦！这个我还真查到了……正好那两天女朋友跑了，我正忙着追呢，把这事给忘了。”
“啥？你也有追人的时候？”
钱小帅发了个害羞的小表情，“真爱嘛！”
滚，又被塞了一嘴狗粮！
余小白:“都查到了什么？”
钱小帅:“有人故意请的水军，装成暮雨粉自导自演，成功引来星图脑残粉之后，买营销放那些他们演出来的证据，再诬陷给暮雨。至于是谁，我真的查不出来。”
他又说:“我为了给你查这件事，可是塞给那些营销号不少钱，小余总，记得给我报销！”
余小白发了个微笑的小表情，“那啥……我这边网不太好……改日再聊……”
钱小帅气急败坏发来好几条消息，“能不能找个好点的借口！钱重要还是我重要？”
余小白:“你这不是自取其辱吗？毛爷爷比你帅多了。”
“卧槽，够狠！绝交！”
然后，她直接成全了他，二话不说拉黑了。
暮雨到底惹了谁呢？排成队来黑她。
正想着，大姐那边也不知道和谁开了视频，断断续续传来清亮的女声:“……余总，千梦那边在网上闹得挺凶。”
余宁音翻着桌上文件，头也不抬:“我说了，那边的事不要报给我。”
“可余副总让我们来问你，他说他不想管千梦了。”
余宁音揉了揉眉心，“那边什么事？”
“是两个游戏主播……”
“行了！”余宁音突然打断了她，“等闹到公司倒了，再告诉我一声就行了。”
余小白:“……”本来以为千梦是大姐亲生的，这下连养子都算不上。
“啪嗒”一声，余宁音合上电脑，手肘撑着桌面揉着眉心，看起来疲累至极。
良久，她才抬起头，对着小白说:“给你哥打电话，叫他回来。”
小白眨眨眼，愣了好大一会，赶紧拨通手机。约摸快到晚上，余宁翰才回来，一身酒气，也不知道是去哪了。
他刚一出现在客厅，余宁音便冷冷瞧着他，“千梦你还管不管了？”
“投资你不给，合作不让接，忙活这么几年，什么都没赚到，你让我怎么管？”
“不管了是吧！找机会把它转出去，眼不见心不烦。”余宁音沉声说道。
“余宁音，你倒是转啊，别光说不做！天天用你那小破公司来打发我，瞧不起谁呢？”余宁翰声音高了几度。
余小白吓得一个激灵，赶紧从沙发上坐起来，“哥，你是不是喝多了？要不先上楼休息休息？”
“回你的房间去！”
余宁音瞄了她一眼，她几番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乖乖上了楼。她在转台处顿了顿，还能听清楚两人的争吵，一声声令人耳中发聩。
“你说你当初为什么还要回来？你要不回来，整个致客都是我说了算！现在呢，我干什么都不入你的眼了，是吧？”余宁翰的声音变得竟有些陌生。
“你把千梦交给我管就给我管，我好不容易拉个投资，你临了插一脚是什么意思？”余宁翰继续说道。
“我一事无成，你是不是看着特别舒坦？”
余宁音静静看着他，“你想多了。”
“我想多？那尺米的投资呢？以前都是我说了算，你凭什么管？”
余宁音眸子暗了暗，“因为尺米是周西顾的。”
“周西顾又怎么了！”
余宁翰不耐烦地说着，忽然又抬起头，“周……是他！”
“是他。”
他怔愣半晌，一硕颓然，再也没有刚刚的半点偏执，无力地坐到茶几前，掏出烟来，打了好几次火才勉强点着。
“你怎么不早告诉我？要是知道是那孙子，我……”
“都过去了。”
余宁音从桌前站了起来，径直走上楼梯，看到了站在转台处的余小白，止下脚步，“回房间去。”
“姐，你怎么了？”
“没事。”
余小白看着余宁音的背影，有说不出的落寞，沉沉又像压在她心头，难过极了。她呆呆看着，直到余宁音合上了门，她才转身回到自己房间去。
躺在床上，打开了手机，搜索了尺米直播，弹出来的网页一堆，多是大神主播的推荐。
她特意扒了扒百科，尺米是创于几年前的，这两年签了不少新人，越做越大，在所有直播平台里面也是数一数二的。
老板叫周西顾，下面给的评价是年轻有为。确实，三十岁左右，多金又帅，这就够了。个人履历密密麻麻一堆，她随手翻着，忽然就看到了他的大学，竟与大姐是同一所！
她也不敢乱猜什么，点了返回，可页面下面又是一堆花里胡哨的财经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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