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了会儿，清漪方才拿着话本到飘窗上。
看清楚封面的时候，她就愣了下。
《小娘子多娇媚》——老六
捏着纸张的清漪眉头微蹙，有些迟疑要不要继续看下去，毕竟这个名字看起来就不是什么正经的书。
抬头看了看，商长琦正在努力看书，清漪做了会儿思想工作之后方才翻开第一页。
老六出品，必属精品。
你若不看，爱看不看。
清漪顿了顿，翻开第二页，发现没有目录，直接到了正文。
夜黑风高，凉风徐徐，主屋传来一阵阵娇/喘。
清漪看完第一段，就下意识看了看商长琦，又看了看四周，方才不大自在地继续往下看。
“小娘子，你今个儿又变好看了。”屋子里，一书生略微有些苦恼，“只是，可否饶了相公，这劲儿，略大了。”
“相公，那奴家小点力。”小娘子喘了喘气，最后用力按了按，才将自家相公的脚从水盆里拿了出来。
她拿起布帛，正准备擦干自家相公的脚，布帛就被对方拿了过去。
“娘子辛苦了，这水还是相公去倒。”书生温和一笑。
看到这里，清漪莫名有种被欺骗的感觉。后面内容就含蓄了许多，完全跟开头不符。
不过这个念头维持不到三秒，下一页两人解衣入眠，书生竟是女儿身，旋即又开始软玉温香的一段段描写，让人看得口干舌燥。
“啪——”
商长琦回头，看清漪正咬牙切齿地捏着书籍，有些不明所以，“怎，怎么了?”
“没什么。”清漪想扯了扯嘴角，但最终放弃了，拿着话本慌乱起身，“我找小六谈话去。”
清漪走了几步，回头叮嘱，“你认真看书，无论听见什么，都别出来屋子。”
商长琦不明白，但还是点了点头，“嗯。”
“啪——”
房门关上之后，商长琦正慢慢进入状态，耳边却突然传来刺耳的惨叫声。
声音哀怨凄惨，是小六的。
想到这里她迅速站起来，但又想到清漪让她别出去，便乖乖坐下来。
*
清漪也没做什么，只是当着老六的面将本书给撕了，并勒令以后不许给商长琦看这种乱七八糟的书，省得把人教坏了。
谁知老六戏精上身，突然凄厉地发出惨叫声，然后跑过去抱着那些废纸“嘤嘤嘤”地哭着，仿佛清漪撕的不是书，而是它的爱人。
清漪揉了揉眉心，示意老七去安抚一下，便回房间。
“咔嚓——”
商长琦抬头，“刚刚小六怎么了?”
“戏精上身，不用管它。”清漪走到商长琦身边，“看得怎样了?”
“看完了。”
“这么快?”清漪挑眉，“说谎的可不是好孩子哦。”
“我真看完了，而且我还记住了。”商长琦乖乖地把书籍递给清漪，“不信你考考我。”
“不用。”清漪接了过来，然后翻到第一页，放在商长琦面前，自己则是坐在商长琦椅子的把手上，弯着腰，“我直接给你讲解。”
清漪的声音有些清脆，商长琦不由就听入了神。修长的手指指着浅黄色的书籍，一行行移动，晃花了商长琦的眼睛。
凑得近了，商长琦还能闻到对方身上淡淡的草药味，不由自主地就往对方身上靠。
清漪讲解完第一断，发现商长琦不知道何时已经贴在自己肩膀上。两人距离有些近，清漪还可以看见对方侧脸上细微的绒毛以及长长的睫毛。
“怎么了?”商长琦没听见下一句，转过头，嘴唇无意间擦过一个柔软的东西。
两人一同愣住。还是清漪先回神，笑了笑，便继续解释下面的内容。
担心商长琦接受没那么快，她还特意放慢了速度，说完一个问一个，确定商长琦都能理解了才继续讲下一个。
两人在书房沉迷学习，忘记了时间，还是小七过来提醒，清漪方才发现已经到了晚上。
“暂时学到这里，晚上你可以跟我学一下画符跟卜卦。”清漪知道这次看风水可能不大顺利，所以打算备好各种东西以备不测。
商长琦点头，但一直记得下午那个无意中碰到的柔软，直直地看着清漪一开一合的薄唇。
“怎么——唔。”清漪话没说完，就看见商长琦的脸越来越大，最后直直撞了上来。
下一秒，血腥味在清漪嘴巴散开。
没有心动，只有疼痛。
将人推开，清漪舔了舔，发现嘴唇偏里破了一块。
商长琦注意到血珠，手脚心虚得不知道要放哪，“要不然……我……没什么。”
被清漪瞥了眼，商长琦后面要亲亲的话就说不出来。
两人出书房，清漪找老二要盐水，找老七要棉签。
“这是怎么了?”老二快速拿了碗盐水跟棉签。
“嘴唇撞到了。”清漪拿了个镜子，正准备涂一涂盐水，棉签就被商长琦拿了过去。
她也没抢过来，微微抬起下巴，张开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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