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漪沉默良久，才憋出一个“嗯。”
到了夜晚，事实证明清漪之前不是白操心了。
“客房没床，清漪你就跟我一起睡。洗漱用品我放浴室了，你可以先去洗澡。”商长琦铺好被子，见清漪杵在门口不动，扯了扯嘴角，“还是说你想跟我一起?”说着，她走向清漪，“不用害羞，都是女孩子，一起洗澡也没什么。”
“不用。”清漪拿起衣服走进浴室。
澡是不可能洗一晚上的，清漪调整好情绪就出来了。
关了灯后，两人躺在床上，商长琦靠着清漪，仿佛什么都没变。
温暖的体温让清漪微愣，很快就进入睡眠，仿佛商长琦离开后的失眠不复存在一样。
等清漪睡着，商长琦抬手，隔空描绘着清漪的轮廓。
在这之前，她没想过会喜欢的人，也没想过会喜欢上同性。但失忆短短大半个月，一切都发生了，虽然有些出乎意料，但她却觉得这样子很好。
有了清漪，以后老了她再领养一个跟清漪一样可爱的女孩子当女儿。女儿大了以后就……
在胡思乱想中，商长琦也缓慢地闭上眼睛，进入睡眠。
*
第二天。
清漪迷迷糊糊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商长琦正在看自己，苦恼地揉了揉太阳穴，“怎么了?”
“没。”商长琦伸手将人抱在怀里，“我一直想着失忆的时候抱着你的感觉，现在终于实现了。”
清漪打了个哈欠，脸色不大好，“你现在什么感觉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现在什么感觉。”
“那你什么感觉?”
“你再不松手我就因为憋尿憋死了。”清漪面无表情地拉开商长琦的双臂，踩着拖鞋就赶紧往浴室方向走去。
商长琦看着紧闭的门，叹气，心上人总是破坏气氛怎么破?
两人洗漱完，正准备吃早餐的时候，不速之客找上门。
“请问是清漪吗?”门口站着一群人。为首的男人身穿警服，国字脸，站着时身板也十分挺直，带着一股正气，“你认识李国勇吧?”
清漪点头，“我坐过他的出租车，怎么了?”
“他被人用刀割破喉咙，失血过多死了。”那警察举起手中的搜查令，“而你是他见过的最后一个客人，所以我们怀疑你……”
“等一下。”清漪扫了眼对方的警徽，打断对方的话，“难道就因为我坐过他的车就有嫌疑?赵先铁警官，难道你们抓人都这么儿戏的吗?”
清漪皱眉。她也就让李国勇咳嗽，什么不做的前提下两三天也能好，完全没生命危险，怎么现在就死了?
商长琦将清漪拉到身后，态度十分强硬，“你有搜查令，想要搜就搜，但没必要挖空子来让她往下钻。我的律师已经过来，有什么事情我们稍后再说。”
为首的男人抿着嘴，示意下属进去搜查。六七个人翻了大概二十分钟，也没发现什么可疑的物品。
赵先铁注意到书桌上铺着的黄色符纸，“这是什么?”
“符纸。”清漪抽了出来，铺在书桌上，嘴角勾了起来，“可以定住僵尸的，有兴趣吗?”
“迷信。”赵先铁眉头紧皱起来。
“又没规定我不能自己画着玩。”清漪将符纸放回原位，笑着问，“赵警官，你问过李国勇的工作单位了吗?”
赵先铁自然问了，只是没问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你跟我回去录一下档案。”赵先钢示意下属收队，看着清漪。
清漪自然不会拒绝，拿起两个包子，给一个给商长琦，就自自在在地上了警车。
到了警局，律师也过来了，让清漪正常回答问题，其余的不会有问题。只是这笔录都还没做，就有人过来通知清漪可以直接离开了。
等出了警局门口，清漪看见管升的身影，挑了挑眉，拉着商长琦就往回走。
“清漪。”管升连忙叫住清漪，小跑过来拦住两人，“这个忙你一定要帮我。”
清漪不管，连灵异局都没办法解决的问题肯定不简单，她才不要自讨苦吃。
拉着商长琦回到赵先铁的座位，她拉开椅子坐了下来，“继续录口供吧。”
赵先铁疑惑地看了眼清漪，注意到后面的人连忙起身敬了个礼，“管队长。”
管升正是上面派下来负责这次案件的负责人，虽然他不明白一个小小的凶杀案为什么要特意派人过来，但有人负责他也轻松点。
管升点了点头，视线就黏在清漪身上。
清漪敲了敲桌子，催促道：“赵警官，赶紧做笔录。”
“解决完案件有报酬的。”管升示意赵先铁到一边去，在清漪旁边坐下，“灵异局有奖赏。”
清漪抬起眼皮，明显有些意动。
“三千万。”管升压低了声音。
清漪敲了敲桌子，“赵警官。”
“最多四千万。”管升一脸肉疼。
“成交。”清漪起身，笑了笑，“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管升面上笑容灿烂，心里却疼得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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