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莞尔：“靳霜，你知道吗，那都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偏偏她还记得。
甚至是那人在烈阳下，牵着自己手掌的体温，都记得。
靳霜跟在林施然身边半年多，还是头回听到她说自己私事，可惜的是，她不知道。
见林施然一直没说话，陷入沉默。
靳霜开了口：“后来呢?”
林施然收回目光，按着胃部，笑笑：“走吧。”
十分钟后，到了靳霜车旁，她扶着林施然先上了车，左右看眼才坐在驾驶室，林施然坐在后面座椅上，看外面繁花锦簇，她手指抚在唇瓣上。
后来呢?
后来那人带自己躲避了疯狂的华侨，拉着自己进了巷子，靠在她身侧的墙壁上，侧头问她：“林施然小姐，我能吻你吗?”
时至今日，林施然都能记得自己的回答，她说：“当，当然可以。”
许是那时太紧张，不懂掩饰自己的感情，也不懂赤/裸/裸的坦诚只会让自己受伤。
靳霜从后车镜里看林施然深思的模样，她半垂眸，拿出手机发信息给郁子婧。
郁子婧刚准备午休就接到信息，打开看眼，是靳霜发来的。
她低头看信息：子婧，能不能帮我个忙?(请加君羊：壹壹零捌壹柒玖伍壹)
郁子婧回了个电话过去，靳霜只是低语了几句便挂断电话。
拿掉耳麦的时候林施然从后面看她，面露不解：“你刚刚打给谁?”
靳霜侧头回答：“是子婧，我让她方便的话就过来一趟，给你看看。”
她声音倏地拔高，当即说道：“不需要!”
随后意识到自己的态度，林施然缓了缓语气：“我没事，回去吃了药睡一觉就好。”
靳霜难得坚持：“还是看看比较好。”
她跟在自己身边这么久，头回用朋友的语气和自己说话，可能是之前请吃饭，靳霜觉得欠自己人情吧。
林施然忍了忍，联想到刚刚她背着自己一脚深一脚浅的走路，最后问道：“你腿怎么样了?”
靳霜单手揉了揉小腿肚：“好多了。”
林施然：“嗯。”
车厢里一时没再有声音，靳霜将车开到林施然的别墅停车场里，助理小周很快就从后面迎上来，她虽然在靳霜后面走的，但没人围观她，反而早早到了这里。
林施然被小周扶着进别墅里，管家立刻去拿了胃疼的药过来递给林施然，小周心疼的替她倒杯水，说道：“然然，不如等这部戏结束，我和上面说说，让你放假休息一段时间?”
小周是她在国外的助理，跟着她一起回国，见到她从以前还算能照顾自己的人变成了工作狂，回来后，一人恨不得当成三人用，通告，拍戏，综艺圈，但凡是能占据她时间的，她都会去。
唯独不会休息。
有时候累极只会在车上眯一会，她就是不心疼自己，她这个助理看着都心疼!
林施然吃了药后闭目躺在沙发上，对小周道：“不用，你回去吧，我睡一觉就好，明天见。”
小周瘪瘪嘴。
每次和林施然说道休息的话题，她总是赶自己离开，明明都已经在演艺圈有了无可撼动的位置，偏偏还要这么卖命，也不知道到底为什么!
林施然吃了药就准备上楼去休息，靳霜跟在她身后进屋，见她进浴室后才拿出手机，看到最上面有条消息，是郁子婧发来的。
她说：靳霜，我碰到了祁医生，她想一起来，可以吗?
靳霜胸口莫名堵了口气，原本看到她信息的好心情荡然无存，最后回道：“随便。”
郁子婧再收到靳霜的信息时，其实正在和祁芙僵持，她从医院出门，看到祁芙独身一人站在楼下，她没想打招呼，哪料到祁芙率先和她说话。
问她去哪。
郁子婧素来不会撒谎，虽然心里介意祁芙和林施然的关系，还是照实说了，祁芙微蹙秀眉，扭头看她：“胃疼?”
她眼神暗了一会才继续说：“我和你一起去。”
郁子婧当即反驳：“不用。”
见祁芙不解的目光看向自己，她又加了句：“靳霜让我一个人去。”
祁芙抿抿唇：“你去没用。”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祁芙说的没错，她去确实没什么大作用，祁芙能去，最好不过。
只是她之前就因为和祁芙吃饭扰了靳霜的约会，如果今天再带着祁芙过去，靳霜会不会很介意?
郁子婧有些混乱，祁芙略过她直接往前走，走了几步才转头看她，问道：“怎么了?”
看着祁芙淡然面容下藏着隐隐紧张，明眸透着焦急，郁子婧才拿起手机，发了信息给靳霜，那边回复只有两个字。
随便。
多敷衍的回答。
郁子婧上了祁芙的车，依旧是淡淡的香水味，只是她心情复杂，闻了之后只觉头疼，她按着太阳穴的位置开口道：“祁医生。”
祁芙认真开车，甚至都没有问郁子婧要位置，她仿佛要知道去哪。
此刻听到郁子婧开口，她眼看前方，回道：“怎么了?”
郁子婧：“虽然很冒昧，但我还是想问一句，祁医生和林小姐到底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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