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楚煜接过来淡淡的应了声，随即朝季仲秋身后抬了下下巴示意她。
“嗯?”季仲秋疑惑的看了她一眼，随即不经意的扭头看了一眼身后，不动声色的转回头看着楚煜低声说：“怎么了?这些人你认识?”
“不认识，只是在你刚刚去买奶茶时听到她们说起杜文涛而已。”楚煜摇了摇头，起身坐到了季仲秋的身边背对那群学生，这样也离的更近，更能听清楚。
“……”
季仲秋轻轻抿了抿唇，眉眼低垂的看着眼前的那杯奶茶，两人现在的这种坐法让她联想到了那些情侣，通常两个人一起吃饭，如果是朋友的话都会对坐，这样也既方便聊天也处在一个很恰当的距离内。
而两个人一起吃饭如果是坐在一边靠在一起的，那么十有八九这对就是情侣了，因为这样坐更方便情侣之间低声说一些私密话，恨不得时时刻刻腻在一起。
“在你刚刚没来之前，其中一个女生就有说过杜文涛这个人死有余辜，看来他在学生的心目中的形象似乎并不怎么样。”似乎楚煜并没有发现季仲秋的异样，虽说是靠在她耳边轻声说话，注意里却全在身后的那群女生身上。
“嗯。”季仲秋低低的应了声，身体有点僵直，不动声色的借着微微偏头看向后方的动作与楚煜拉开了点距离，不知道为什么，楚煜靠的这么近她竟然会心慌。
“唔，话说杜教授死了还真是好事一桩哎，少了这么一个大毒瘤，得有多少同学舒了口气。”其中一个长相挺艳丽的一个女人咽下嘴里的饭，挑眉戏谑说。
“你还叫他杜教授啊，不过这个赌鬼死了也是活该，得要有多少人放鞭炮庆祝啊。”另外一个女生接了话茬，笑的很是开心。
“赌鬼?什么意思?”
“赌鬼本来是杜挂，只是后来不知道谁念着念着就成了赌鬼，不过也确实配他。”
“突然发现我跟不上你们的脚步了……”幽幽的声音像是还带了点小幽怨。
“哈哈~我们现在不就在拉你一把么?话说这种恶心的人是怎么能够做到表面一套背地一套还滴水不漏的，像我们举报他多少次了，无一例外都被压下来了。”
季仲秋眉头一蹙，继续听着。
“哎你们还别说!他不关是在校方的名声很好，在男同学群中也很好!”这是坐在一旁的男生凑过来压低声音说了句，得亏两人就是背对他们坐着，不然还真听不见。
“那你也是咯?”这是另外一个女生一挑眉，有些嫌弃的看着他。
“唉唉唉，你别这么看我，我可不是和他一样的，那种人渣我看见他都恨不得把他打一顿!”那男生赶紧叫冤，就怕她们一人一盆饭泼他身上了。
“哦?那你又说他在你们男生群中很受欢迎?”
“那是他们不知道他的真面目，我可是知道的人。”那男生的神色有点阴郁，“他们不知道，我可是清楚的很，那个人的嘴脸变的这么快，不进娱乐圈真是可惜了，说不定还能抱个小金人回来。”
等他们离开后两人还是这么坐在原位上，季仲秋则沉着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走吧，先去吃点饭。”楚煜起身拍了拍她的肩膀，看了下时间发现已经是一点多了。
“嗯。”两人就随便找了个餐厅，点了些清淡点的食物后抬头看着楚煜波澜不惊的面容，轻声说：“这杜文涛是怎样能做到校方跟学生竟然持有两种截然不同的看法?”
“或许校方也不是全然不知情。”楚煜淡笑着看她，“你没有注意到李碧霞身份吧。”
“李碧霞?她什么身份?”这一点季仲秋确实没有去过多注意，这也是她的一项疏忽。
“教育局的局长姓什么?”
“你，你的意思是……”季仲秋瞪大了已经看了她一眼，随即皱着眉头低头沉思。
“是的。”
如果是这样也就不难看出校方为什么会持有这样的态度了，教育局的局长叫李启国，五十三岁，按这个年龄来看的话李碧霞很有可能是他妹妹。
而且现在就是有一个非常大的疑点，如果李碧霞真的的教育局局长的妹妹，那么杜文涛在学校所做的这一切，难道她真的就一点都不知情么?
“好了，别想了，先吃饭。”菜已经全部上齐了，楚煜帮她舀了碗汤放在她面前，自己也喝了口汤，清淡的豆腐汤，却非常暖胃。
“你是不是早就怀疑了?”季仲秋端起那碗汤，最终还是忍不住问了这一句话。
“我可没有这么神，不过是在听他们聊天时才意识到的。”楚煜淡淡的开口说道，之前只是一个一闪而过的念头，直到这次才抓住的罢了。
季仲秋内心一滞，垂眸静静的看着眼前这碗清汤寡水。
“好了，别多想了，吃饭吧。”楚煜垂眸，拿公筷夹了一筷子菜进她碗里，提醒道。
“嗯。”夹起一根青菜嚼着，却总有点食不知味。
吃过饭后两人也去见了普南大学的校长，果然事实就如楚煜所猜想的那般。
“头儿!李碧霞在警局里和王晓玲打起来了!”邹起焦急的声音清晰的透过手机传进了于她并排坐在一起的楚煜耳中，楚煜的眉头一皱，眼中敛着几丝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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