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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望柳倾叙_南拾北辞【完结】(15)

  “跟着布政使去,学习一段时间。”

  “噢。”

  两人一边钓鱼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时间倒也过得很快,下午的时候,陆望让人把钓到的鱼现在宰了,弄了一个小火堆给柳倾叙烤鱼。

  回去后,柳倾叙就要准备去杭州的事宜了,陆望也一段时间没有见到人。

  就在出发的前天晚上,陆望拎着几个包袱来柳府找她,“我这几天去打猎,猎到了几只狐狸和兔子,给你做了一件披风和暖手的,那边的天气可不比这,十一二月可冷了。”

  柳倾叙摸了摸那件披风上的白毛毛,手放在上面就陷下去不见踪影,非常暖和,这件披风的毛都是纯白的,见不到一丝杂质,“多谢了。”

  陆望见她收下松了一口气,那天用小白的马鬃把这人引出来骑马,她就知道这人非常喜欢白毛毛,不枉她和卫微两人打了几天的兔子狐狸。

  “你……”柳倾叙抬头刚想问她什么,突然移开了目光:“用过晚膳了吗?”

  “啊?”陆望愣了一下,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问题,她感觉柳倾叙原本不是要说这个的。

  柳倾叙的内心对刚刚看到的难以置信,以至于她现在整个人都有些慌乱,那关切中难以掩饰的爱慕她在书上读过,也在不少男子眼里见过,可是,这怎么也不该发生在这里。

  不该发生在女子与女子之间。

  更不该发生在陆望和柳倾叙身上。

  陆望对她突然出现的呆愣有些忐忑,“倾叙,你怎么了?”

  告诉自己一定是自己看错了,柳倾叙有些歉意地笑了笑:“突然有些不舒服,可能是近日太累了,我去休息一下便好。”

  “好。”陆望担忧道:“那我先告辞了,你好好休息,有什么不对的及时叫大夫。”

  “嗯。”

  柳倾叙回去的路上遇到了柳夫人,她看到女儿这样有点心疼,“叙儿啊,怎么无精打采的,是不是最近太累了,都怪你爹,快过年了还让你去这么远的地方,你不想去的话娘去和他说说。”

  “娘,不是这个问题,杭州那地方是我要去的,可以学点东西。”柳倾叙道。

  兴许,她离开一段时间,两人不见面会更好点。

  出发那天,家人送她到城外,特别是她娘,拉着她的手一直叮嘱,生怕她自己在杭州生活会受了委屈。如果不是前面的随从来提醒,怕是能说到晚上。城门处有许多百姓进出,里面也有很多聚集的人群,她看了一圈,也不知道自己在找些什么,有些无奈道:“好了,娘,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待会要误人家的行程了。”

  左布政使刚刚上任,有非常多的问题要处理,她有条不紊地把圣上那边传下来的旨意安排下去,一边接手了解以前的事务,柳倾叙跟在她身边忙碌却受益匪浅。

  一晃快三个月过去了,这天傍晚,柳倾叙和左布政使走在回府的路上,左布政使突然道:“明天就是腊八了。”

  “是啊,离年不远了。”说话间,有白雾漫到脸上带来一瞬间的暖意,过后却因为水气更冷了。

  左布政使看她的脸冻得红扑扑的,说话还带着些许抖音,手缩在袖子中不肯出来,袖口毛绒绒的,合在一起阻挡了部分冷气的入侵却依然没有太大作用,一时有些怜惜,“倾叙,想家了吗?”

  柳倾叙低眉:“想。”

  想家,也想那座城,还有城里的那人了。

  自从那日送了披风之后,她就再也没有见过陆望了,有时候寄信回家,分明很想知道一些她的消息,却也会下意识地避开这个名字,仿佛禁忌一般,说不得,碰不得。

  可是越是想避开,却越缠绕,越不愿去想,就越思念。到现在,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对陆望怀着怎样的心思。

  不该这样的。

  “这几个月来都没有时间出去玩,明天休沐,倾叙不如出去走走?”左布政使不等她回答,又接着道:“虽然天气寒冷,但天天在屋子里也不行的,你们年轻人得多锻炼,不像我们老人家。”

  柳倾叙笑,“程姨您才三字出头就自称老人家,我爹这老人家快五十了也不准别人说他老。”

  左布政使也笑了:“我改日见到太傅,会告诉他你说他老的。”

  “程姨您可不能这样。”

  两人说说笑笑就快要到府上了,远远看见门口有一个气宇轩昂的中年男人站着,见到两人的身影,那个中年男人快步向这边走来,走近时,柳倾叙听他温柔地唤了一声“夫人。”

  左布政使看了他一眼,“怎么过来了,天这么冷。”

  “明天腊八,孩子们说要来找你,我拗不过,只好带他们过来了。”那男人看起来非常苦恼。

  左布政使也不拆穿他,“这样啊。”

  那男子干笑了几声,转头看向柳倾叙,“倾叙,这几个月感觉如何?你程姨有没有很吓人?”

  “吴叔。”柳倾叙和他打了个招呼就不再回答了,这明显是人家两口子的打闹。

  天气太冷,几人并没能聊太久,吴叔把柳太傅写给她的信拿给她:“太傅让我把这个给你,你们的信真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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