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明原本是打算让柯离多体会一下乱尿裤子的滋味的，可又担心她生病。
板着脸不情不愿地给她把裤子换了，顺带还擦了擦那湿了的小pp，最后又板着脸厉声道：“荼荼，你知道错了吗?”
小孩子不趁小教，长大后就会变成熊孩子，虽然未明还不知道熊孩子这个词，但这一点也不影响她那颗想教育柯离的心。
柯离还是不说话，装作一问三不知。
未明就一错不错地盯着她，两个人比耐性，柯离盯得眼睛都酸了，只能放大招，她那黑珍珠般的眼珠子转了转，眼眶里突然蓄满了泪水，有泪花在里面打转。
未明：“……”
柯离眼睛里的泪水兜不住，豆大的泪珠直接顺着脸颊滑落下来，她的小嘴巴瘪着，那模样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未明输了，伸手擦拭着她的泪珠，温声道：“荼荼，你以后不能这样了，不然是会被打小屁股的。”
未明这些年跟着她师父处理事务，见过不少达官贵人，所以也练出一双精明的眼睛，刚刚的那位香客虽然病殃殃的，但是一看就身份不凡，定然是哪家的公子，不是柯离能够惹的。
她们这里虽然是佛门净地，但也受世俗的禁锢，受朝廷的统治，俗话说官大一级压死人压，更何况她们只是小小的僧人。
她担心柯离受欺负，想以此警诫她，却没想这小人儿竟然直接给自己哭上了。
“未明……”柯离见好就收，吸了吸红红的小鼻子，见未明光秃秃的头顶就在眼前，伸手就要摸。
未明偏过头，道：“要把手洗了再摸。”
她一早就知道柯离总喜欢趁她睡着的时候，摸她的头顶，其实她也喜欢摸柯离的，那小小的脑袋一个手掌几乎就能够覆盖，加上没有头发，摸起来确实很有意思。
“……”柯离抬头看了看自己那干干净净、白白嫩嫩的小胖手，又没有哪点脏，她委屈地搓着手，奶声奶气道：“未明，洗手。”
未明顿时有种把孩子从苦海边拉回来的自豪感，她打水来边给柯离洗手，边教导道：“荼荼，我现在是你的师父，你不能再叫我未明了，要像之前那样叫我师父才对，知道么?”
“……”柯离刚刚是要把未明骗开，这才不得已叫师父的，如果一直叫下去，那以后那什么的时候会不自在的，她承认她想远了，不过的确是这个理。
几番思量之下，柯离觉得还是叫吧，就当是满足一下女主现在想当师父的虚荣心吧。
柯离讨好地笑着道：“师父。”
未明满意地“哎”了一声，把那双小胖手洗干净后，又道：“今天晚上你就不准再睡我身上了，不然你也突然在我的身上尿，我可招架不住。”
没有点惩罚，孩子总是不长记性。
柯离：“……”
这天晚上无疑是柯离独守空床的第一天，白天教训好柯离后，未明又出去接着办事，所以晚上一挨着床就睡着了，不过没忘记不准柯离来自己怀里的事。
柯离无聊地捏着自己身上的肉肉，侧头看着熟睡的未明，真怀念以前的那些好日子，这种看得着摸不着的感觉，真是让人头秃，最后她缩成小小的一团，孤独地睡去。
未明虽然白天很累，但是也没有忘记柯离，她半夜不放心，又起来掌灯，检查柯离的被子盖好没有，结果就看到柯离正咬着自己的手指头，跟吃什么美味似的砸吧着嘴，嘴角还流着口水。
“……”未明小心翼翼地给柯离把口水擦干净，吹灭灯后继续睡觉，却有些睡不着了。
自从带了这么个奶娃娃以来，她就觉得自己晚上都睡不沉了，虽然不像以前去试探还有没有呼吸，但是免不了会担心其他问题，也体会到了当初她师父把她抚养长大的艰辛。
其实柯离平时很乖，也就偶尔会很皮，结果这一皮就皮了个大的。
未明都不知道自己这养的是个小尼姑，还是个小沙弥，反正一点也不像自己小时候那么听话。
不过生活也多了许多乐趣，每天回房后都有个奶娃娃上前来抱着自己膝盖，奶声奶气地喊未明，睡觉时她还会钻进自己的怀里，那种乐趣是只有经历过才能体会的。
之后的一些日子里，未明总担心章晁会再来尼姑庵找麻烦，不过并没有，她也就放下心来，专心带娃训崽。
时间过得飞快，眼看柯离已经来这里快三个月了，那头顶上还是半点生发的意思都没有，未明不由得急了，去问无念师太：“师父，你看荼荼这是有什么病吗?”
她说着就把柯离抱到无念师太的面前，柯离的头顶又被摸了摸，这些天她经常被庵里的尼姑们摸头，浪漫的摸头杀都快成为摸头秃了。
想到自己还有两天就能够被敲满三个月，到时积满功德，就变成会有头发的美少女，柯离忍了。
无念师太在柯离的头上摸了摸，什么都没有摸到，又凑近定睛看了看，没看出什么所以然，想着自己不能在徒弟面前失了面子，她道：“这孩子与佛有缘，未明，为师曾告诉过你，修行在于修心，头发在否与修行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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