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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餐时分，直到亲眼看到坐在餐桌旁边的简听，钱思远和林雪总算不再怀疑。
事实就在眼前，有什么好质疑的呢？
端着餐盘走去桌边期间，两位同桌忍不住互相对视了一眼，彼此都在心里感慨着简听超乎寻常的恢复能力。
因为……若是他俩都没有失明的话，他们分明在刚才看到简听笑了！
桌对面的陈灿笑，并不会令他们意外。
没心没肺的人，任何时候都能开心。
但是，刚刚经历过伤痛的人，居然也露出了笑容，两人都觉得不可思议。
江晨心里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以她对简听的了解，简听是一定会这么做的。若是此刻神色悲伤、状态低迷地坐在那儿，那反倒不是简听了。
可能她就要怀疑了。
谁把我的简听的灵魂换走了？
等等……我的？
怎么会突然说到这两字？
江晨能感觉自己的面颊开始滚烫。
她深深呼吸了几次……
……
……
“担心自己的第一名拱手相让么？”
眼见着钱思远和林雪都噤声不言语，江晨便启了一个话题。
既然简听想翻过眼下的这一篇，那么她就助攻配合一次。
“确实。可以不考第一，但哪有拱手相让的道理？”
简听微笑地应和。
“哇靠，我就说吧，你怎么可能一副世外高人的样子对第一名丝毫不在意？果然，今天就看透了你。简听你等着，等小爷回了7班就给你宣传出去。”
“嗯，宣传去吧，准了。”
“听见没？钱公公，简皇准奏了。”
“陈嬷嬷，休得放肆！”
“钱公公！”
“陈嬷嬷！”
“钱公公！”
“陈嬷嬷！”
……
……
陈灿和钱思远刚好落座在江晨和简听的一左一右。
江晨无语地听了两边人士数个来回斗嘴以后，终于忍不住抬头。
她瞟了左右两人各一眼，攀附在简听的耳边说道，
“你有没有觉得这个场景很熟悉？”
“怎么？”
“咳咳。”
江晨清了清嗓子，原本对怼的两人闻声消停了下来。
“我弟弟家养了两只狗，因为他家在一楼，所以狗呢就可以放在庭院的笼子里养。我弟虽然喜欢狗，但是人吧，很懒。他懒得遛狗，所以这两只狗呢，每天都出不了门，只能待在铁笼里。那么请问，无聊的狗们每天的娱乐活动是什么呢？”
江晨停顿之余又看了眼钱思远和陈灿，
“就是对吠，对着喊。看谁吼得大声，看谁吼得畅快。”
在场的明白人呢，如同林雪和简听，听完故事就捂唇偷笑起来。
而讲故事的人呢，则继续拿起筷子吃着午餐。
至于不明真相的人呢，完全不懂这个故事有什么好笑的。
“老大！你也太不够意思了！怎么能说小爷是狗！”
钱思远再不反应过来，江晨都要怀疑他的智商被狗吃了。
“是么，噗哈哈哈……原来江是在说你是狗啊？噗哈哈哈哈……钱狗，给姐姐叼个球过来！”
听到江晨影射钱思远是狗，陈灿不由得拍手称快。
“陈大娘，我要是狗，你这狗的姐姐是什么？某人的猪脑子，能不能少看点儿泡沫偶像剧吧。老大刚才讲的故事里，有几只狗，心里没点儿数么？”
经钱思远这么一提醒，原本还准备跟他拼命的陈灿才反应过来。
江晨刚才说的故事里，可是两只狗！
还是在对吠？
这说得不就是……
“啊啊啊啊啊……江！你别想吃饭了今天！”
陈灿起身就要夺江晨摆在桌上的餐盘。
谁知，江晨的动作更快，主动将自己的餐盘推给了陈灿。
“给你，拿去吧。我吃完了，谢谢你帮我收拾。”
话音刚落，江晨就风也似的抛开了。
总觉得她远去的背影里都露着得意。
“不愧是老大，实在是高。小爷我心服口服。”
钱思远还不忘往陈灿的伤口撒盐，也是够欠了。
……
……
9月正式开学的第一天，高三年级的月考成绩同时出炉。
一大早，江晨就去了班主任办公室，借来了年级排名手册。
郭老师还以为乖学生仍在斤斤计较于自己对其的误会，强行拉着江晨在办公室里解释了一通。
江晨只好将心里的敷衍不流于表面，表面上很是认真地在听郭老师的解释。
其实她手里的动作一直未停，直接翻到了文科区的考试排名。
“老师，您别想太多了，我这次来就是单纯地关心自己的考试成绩。我们现在都已经高三了，再过不久就要高考了，您知道的啊。”
“对的对的，是老师想多了。你没往心里去就好。”
郭老师终于肯放过江晨，而江晨已经看到了满意的结果。
这次月考，简听还是文科的年级第一。
……
……
中午吃饭的时候，钱思远还在感慨“简听怕不是个魔鬼吧？”。
早上，江晨从班主任那里借来的年级排名手册拿回班里，钱思远借过去翻阅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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