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内力是武学人士的根基，输出内力对自身损耗最大。如蓝瑾瑜这样一日输好几回，更是非常耗损体力。
正因如此，她才笃信只要自己天天来，就总有一天能战胜蓝瑾瑜。
毕竟，蓝瑾瑜在一天天弱，而自己还每天提升自己。这样此消彼长，战胜对方只是时间问题。
但没想到，对方今日居然能如此轻松玩弄自己，难道她以前是故意隐藏实力？
黑衣女子的愤怒从内心涌出。
但是，想到某件事，她又觉得不太可能。
如此想着，很是矛盾。
蓝瑾瑜却淡淡：“所以你天天来试探，想着哪一天能此消彼长赢了我？”
黑衣女子不说话。
“但是你想多了。”蓝瑾瑜语气淡淡，却透着无可置疑的自信，“你第一天赢不了我，之后就永不可能赢我。因为任何人在我手里走过一次招，就不会有第二次赢的机会。”
黑衣女子目光灼灼。
“因为那些招式，只要你施展过一次，我就已记得清清楚楚。”
蓝瑾瑜说。一如说着最自然的一件事。
“你！！”黑衣女子震惊，几乎是吼了出来，“不！不可能！你怎么会是传说中的过目不忘…”
这世界本来就不公平。
有些人，是天生有特殊天赋开挂的。
比如，有种人就过目不忘。
这样的人，如果学文，那就是过目不忘的天才；而如果学武，那就是令人恐怖的存在——因为，但凡是武功，只要在她面前耍过一次，她就记得清清楚楚，甚至能无师自通学了去。这简直是逆天的存在！
要知道，在武林之中，对武学的保护是很严的，唯恐给人偷学了去。
如蓝瑾瑜这样看一遍别人施展——而且是在对战的时候分心匆匆一看的，就能清楚记得，甚至能学会。这简直逆天啊！！
“你……你真的有这么厉害？”
黑衣女子还是不肯相信。
虽然知道蓝瑾瑜厉害，但是依然不想承认对方会这么厉害。
不，这一定是假的！
蓝瑾瑜淡淡一笑，一个起手式，便正是黑衣女子的杀手锏。
“……”
黑衣女子僵住，犹如吃了一只苍蝇，表情十分十分之不爽！
最终，复杂的脸色沉淀为死灰。
她已经不再抱任何希望。
原来，对方真的过目不忘。甚至，只看一遍便能学会。
这样一来，自己真的是没有任何希望了。
她叹了口气，已经服了输。
只是仍有些不懂：“那你为何不早点告诉我？”
蓝瑾瑜一愣。
“我的意思是，为何你不早点表露？”黑衣女子三分烦躁七分疲倦，“你明明第一次就可以杀我，但我放了我。之后你更是可以随意要我的命，却一次次跟我平等对招拆招，装出一副武功跟我差不多的样子……你，你为何不直接杀了我？难道就是为了今日折辱我？！”
她又悲又怒。
难道对方就是为了今日这般来戏弄自己？
然而，蓝瑾瑜神色依然淡淡，只是添了一份悲悯与同情：“我怎么可能杀你？杀了你，她会恨我一辈子吧。”
第23章 黑衣女子
黑衣女子初时还好, 一听蓝瑾瑜如此说, 整个人面色就变了：“你……”
她欲言又止, 生生拦下滑头。
她的身份, 那是她最大的秘密，也关系着后宫某个人。甚至，还关系到另外一些事。
不能让蓝瑾瑜猜出来。
然而, 蓝瑾瑜风轻云淡的表情下, 尽是了然。
黑衣女子怀疑对方是诈自己，所以没有说话。
她在观察蓝瑾瑜的表情。
然而, 蓝瑾瑜见她没有说, 也不点破，而是叹息了一声：“你走吧。好自为之。”
“你……你放我走？”
黑衣女子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要知道，她可是每天都要杀对方的。
对方居然放任自己离开
甚至，她不只在皇宫里对蓝瑾瑜下过杀手，还曾……
蓝瑾瑜一定是不知道所有的事。
黑衣女子心下稍安。
不过依然震惊。就算对方不知道所有的事, 只凭自己这几日变着法子杀她这一条, 就不应该轻放自己了。
“是的, 我放你走。”蓝瑾瑜神色不变，犹如高山上的清风，“我不想让她伤心。”
她口中的她, 自然是——谢长安。
黑衣女子怎会不懂？
她听了这话后，不只没喜, 还更加愤怒。
甚至, 是一种悲愤：“你喜欢她, 是不是？”
这样的话是以一种凄厉的声音喊出来的。
显然，她刺激不小。
蓝瑾瑜没有回答。
黑衣女子不依不饶：“说！你是不是喜欢她？！”
“其实，你在她心里的地位，你比谁都清楚。又何必在意别人喜不喜欢她呢？”蓝瑾瑜没有正面回答，而是淡淡地认真，“有更多的人喜欢她，只能证明你的眼光更好。毕竟，她心里一直有的，只是你。”
黑衣女子怔住，静默。
蓝瑾瑜的话犹如醍醐灌顶，让她瞬间冷静。
是啊，不管喜欢谢长安的人有千千万万，她喜欢的人始终只有自己。
哪怕……自己已经“离世”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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