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稚特地睡在罗汉床边沿,这样可以离时轻语近一些,她妈和陶臻的话在脑子里徘徊不去,或许她可以再靠近一点。
生病的人做什么事都能得到原谅的吧。
既要没有动静,又要挪动位置,简稚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自己挪到时轻语的床上,时轻语睡得沉,并没有发现她。
今夜是十五有月亮,屋里就算是没有开灯,但在月光的作用下,还是能隐约看清时轻语的面部轮廓。
简稚屏住呼吸,睁大眼睛,努力适应这暂时的黑暗,目光细细碎碎地洒在时轻语脸上,一度想要把她拥入怀里。
但这么大的动静,肯定会把人吵醒。
简稚在原地纠结,双手蠢蠢欲动,最后还是卯着胆子低头朝时轻语靠近,那带着致命诱惑的唇瓣就在眼前,她却只是亲在时轻语的脸上。
严格来说,只是唇瓣刷过时轻语的侧脸肌肤,明明是和亲自己手臂没什么区别的触感,简稚却在那一瞬间心跳加速。
记忆回笼到新婚那天,明知可能会被发现,但简稚还是想继续赌一赌。
如果亲在唇上又会是什么感觉?
简稚内心的欲望像是小恶魔一样,无限增长,纠结琢磨了将近半小时,直至手脚酸麻,也确定时轻语并没有醒来的征兆,简稚再次低头朝着唇进发。
温热的呼吸就在眼前,只要再往前一点点,就能送出初吻,然而在将将要触上的那一刻,时轻语却突然翻了一个身。
“!!!”简稚像是被当场抓获的小偷一般,马上停止向前,并且立即躺下装作已经熟睡,心里慌得厉害,又不知道被发现没有。
时轻语没有继续动作,似乎真的只是翻了一个身,为了保险起见,简稚依依不舍地挪回自己的罗汉床上。
一整个晚上,简稚都在时轻语已经发现自己和没有发现自己中做徘徊,连做梦都是各种被发现后,可能面对的责问。
清晨,一向贪懒觉的简稚早早地就醒了,乖觉地躺在自己的床上。
除了眼里的红血丝外,完全看不出她昨晚还做过其他坏事。
时轻语更是没有任何异常,仿佛什么事都不知道,依旧早早地起来要去学校,走之前还提醒简稚说:“记得吃药。”
“嗯。”简稚放松之余又觉得失落。
她心里矛盾得很,既希望时轻语昨晚是清醒的,那么就说明自己的偷亲并没有遭受排斥,可又希望时轻语什么都不知道,她不想给时轻语一个急色的印象。
时轻语出门后,简稚坐在床上,闭上眼睛,努力回忆当时的触感,却怎么都想不起那是一种什么感觉。
她低头在自己的小臂上若即若离地亲了一口,才找回一点点昨晚的感觉,但是感觉依旧相差甚远。
简稚开始没头没脑的幻想,如果时轻语肯主动,那她就算是当一辈子枕头公主,一直做0也无所谓。
但现实是时轻语连身体接触都不大愿意接受,更别说是更多的亲密行为。
简稚在床上翻来覆去打滚,中午起来随便吃了点饭,又继续荒废在床上。
因为惦记着昨晚的事,简稚把时间掐得很准,估摸着快时轻语离开学校的时间,她打电话过去,结果瞬间被挂了。
昨晚的事被发现了?
简稚心虚不已,她之前一直在打持久战,试图用自己的耐心捂化时轻语,可事实是她似乎弄巧成拙了。
简稚心里忐忑,不知该不该发消息道歉的时候,时轻语发语音来说:“我回家了,你这些天让你妈妈来照顾你吧。”
简稚把之前打好的字全部删除,回复说:“你是身体不舒服吗?”
时轻语回复:“不是。”
之后简稚再问,时轻语都没有回复,打电话过去也没人接。
简稚安慰自己时轻语只是回家了,肯定和昨晚的事没有关系,呆在家本来就无聊,时轻语又不在,简稚早早睡了。
第二天,依旧没有接电话。
第三天,手机处于关机状态。
简稚直接去学校,结果孙雅说时轻语这几天都请假,如果不是有时轻语的语音消息,她都怀疑时轻语被绑架了。
难不成是在躲着她?
想起时轻语和唐霜的关系,简稚去了一趟超市。
陶臻百无聊赖地站在收银台,时不时跺跺脚或者低头玩手机,看起来这份工作并不是那么讨她喜欢。
“怎么了?魂不守舍的。”陶臻问她。
简稚左右寻找唐霜的身影,说:“时老师回家了。”
陶臻无语道:“你又不是三岁小孩,她回家见父母不行吗?”
简稚摇头说:“她只有一个养母,和她的关系似乎不算好,我们婚礼时养母都没来,我总觉得她突然回家很奇怪。”
陶臻瞬间阴谋论说:“那你是担心丈母娘逼她悔婚?拜托,时老师又不是三岁小孩,作为一个经济独立的成年女性,这种威胁吓唬不了她的。”
简稚说:“不知道,就是觉得不好。”
陶臻提议说:“那你问问我们老板娘吧,她们俩关系好像挺好的,说不定时老师根本没回家,老板娘也知道她在哪。”
简稚正有此意,在陶臻的带领下,去问唐霜。
唐霜狐疑地扫了简稚一眼,说:“她在弋阳路有一套房,我以前去过几次,这是她的地址,但是我不确定她现在在不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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