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就这么承认了，那可就太丢脸了。
刚在后座系上安全带的谢之韵扭头冲着身侧姜恕甜甜一笑：“没有哦，姜老师。”
意料之中的回答，姜恕眼睛也不眨，轻笑着呢喃了一句什么。
谢之韵没听清，只模糊地听到了一句“谢小姐”，再问时姜恕却怎么都不肯重复了。
“——可我有哦，谢小姐。”
第37章
所谓“送君千里总有一别”, 姜恕毕竟还有戏份在身，因此只能将谢之韵送至机场便返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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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之韵刚想开车门，又被身侧的人扯住了手腕。
“你就打算这么走了？”
“不然呢？” 谢之韵莫名其妙道，“别闹, 我还要赶飞机。”
姜恕抿唇, 但终是没说什么。
大后天便是她的生日，谢之韵却像是半点都没有记起——又或者, 她是真的完全忘了。
完全忘了啊……姜恕深吸了一口气, 罢了, 也没什么。
她们分开了这么久, 她忘了自己的生日也是人之常情。
纵使心中找了千百种理由为谢之韵的遗忘开脱，姜恕心里仍不是滋味。
嫉妒与酸涩交织，翻过谢之韵朋友圈的姜恕分明记得谢之韵曾给好友景容、孙谷双、甚至时卉子都发过生日祝福。
唯独我……
“对了。”谢之韵拖着箱子敲了敲车窗，从随身背着的帆布包里摸出了一个小小的礼物盒投了进去。
“提前祝你生日快乐。”
一刹那，寒风凛冽的深秋都变成了温暖夏日。
***
若说谢之韵回家后，竟是变得比在剧组时都繁忙了些。
首先是要为爷爷的生日准备礼物——这个倒是不难，谢之韵早就备好了合适的油画, 保证在场面上不会出错。
其次，她需要筹备新文。闲散了一年多的谢之韵，终于打算开一本新书《白日幻象》, 讲述一个能见鬼的少女与邻居女道长的故事。
道长……谢之韵的脑海中忽然间划过了姜恕的侧颜, 忽然耳根子发热, 扭头往窗外看去，尽力不去想她。
明天就是姜恕的生日了，谢之韵举着手机, 思考着要不要给对方凑个零点祝福。
她穿着蓝白色的唐老鸭睡衣在床上滚了又滚，一会儿觉得自己发个零点祝福也没什么, 一会儿又觉得自己太过刻意。
纠结来纠结去，越来越精神的谢之韵索性打开了电脑开始整理新文大纲。而由于精神上的亢奋，她甚至难得一见地克服了生物钟的“魔咒”，没有在十一点准时入眠。
——我只是为了大纲。
谢之韵这么想到。
另一边，姜恕同样没有入睡。
三十岁生日，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姜恕知道，圈子里的女星很多都忌讳直接提及年龄——她们害怕自己青春老去，芳华不再，再也不能饰演女主，而是要开始饰演婆婆妈妈辈人物。
姜恕也曾焦虑过，但她如今发自真心的觉得年纪没有那么可怕。
若是能和自己爱的人一起老去，一起被名为“时间”的染色剂染得白发苍苍，这未尝不是幸事一件。
十一月二十日，零点。
姜恕的微信、微博都涌上了一大堆祝福，她并没有立刻回复，只在静静地等待那个置顶的聊天出现新的消息。
一分钟又一分钟。
【生日快乐。】
【抱歉，晚了五分钟[蛋糕]刚才在码字！】
姜恕忽然对着手机屏幕，笑得极其开心。
谢之韵为了姜恕改变了作息规律，姜恕又何尝不是为了谢之韵格外破例地开始在入眠前盯着手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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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生日祝福好简单，我以为身为作家的你该更文采斐然一些？】
【稍等。】
对面回复了这句话后消失了半分钟，又打来了一长串字。
【“生日祝福模板：生日快乐，愿你在今后的人生里一路坦荡荡，想要的都拥有，得不到的都释怀。”】
姜恕笑得将脸埋在了枕头里，随后发出去了一串语音。
那一边的谢之韵见到语音时愣了片刻，随后做贼心虚一般想要下床寻找手机，却不小心按到了播放键。
“既然想要都拥有，又谈何‘释怀’？”
姜恕清清冷冷的声音在谢之韵的卧室内响起，谢之韵急忙将音量调小了些，凑近了耳边，竟像是姜恕带笑在她耳畔喃喃低语。
“还有，我才不想和你讨要‘释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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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压低了嗓音仿佛在和谢之韵撒娇，让她无端想起了父母家中的大金毛。
【你的生日，想要什么愿望你说了算。】
“那么祝我自己心想事成。”姜恕凑近了手机低语：“晚安。”
过了几秒，她终于收到了谢之韵的回复，是一条语音，只有两秒。
“晚安。”
此时都没上微博的二人不知，第二天又是一场新的闹剧在等待她们。
***
姜恕这个生日过得可谓“跌宕起伏”。
起因是之前的杂志《时尚之巅》在生日这天释出了姜恕的采访片段和花絮，与此同时胡德也放出了那天拍摄的大片。
之前几人有所沟通，《女帝纪》剧组在姜恕生日这天也会发放第一波定妆照开始预热，那么胡德方面可以先放一个谢之韵遮住了半脸的合照，加足粉丝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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