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雅笑得眯起眼睛，如同一只偷腥的狐狸。
她肩膀上蹲着的狐狸嘤嘤嘤了一声。
苏雅指了指自己：“那么输给在下如何？”
顾子书一怔，待他回过神来，脸色阴沉地可怕，咬牙切齿道：“道友，说的糊涂话，比试场上求得是一个公平。我输给你，只会让我一败涂地，有什么好处？”
“是吗？”
苏雅歪头，眨了一下左眼，心有计策。
“普通的输，的确会让你身败名裂。但输之前，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名扬天下。”
苏雅抿了抿唇，开始放大招：“要想出名，不是看你和对手有多强，而是引导话题舆论度！”
顾子书一歪头，茫然不解。
苏雅伸出手，比了个一，问道：“请问顾师兄出身如何？”
“顾某自幼追随父母历练，如今家父家母前往外地游历，而顾某在天枢道府追随大道，刻苦修炼。”
这样不行。
细细数，现代娱乐圈选秀比赛中，选手没有一个悲惨的故事，都不好意思上台！！！
顾子书这么多年没出名，就是信了“脚踏实地”一定会出头之日，这句鬼话。
苏雅摇摇头，长唔了一声：“太过于平平无奇，这样不行，你且听我说……”
顾子书附耳过去，倾听对方高论。
*
第二日，进第二轮的弟子开始重新抽签。
苏雅让系统作弊，叫顾子书抽中自己。
系统哼哼唧唧，表示作弊不好。
苏雅翻了个白眼：“请问，作弊去挑选强的对手，对我有利还是无利？”
系统摇摇头，本来打算从心境中出来窝在苏雅肩膀上，可是那只白狐狸趴在苏雅左肩，长长的毛茸茸尾巴绕过苏雅肩膀，搭在苏雅右肩。
就没有留出一个足够的位置给系统撒娇。
系统眯起眼睛，回答苏雅的话：“无害啊。”
“那顾子书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挑选到了一个实力低下的作者，可曾害了他吗？”
系统还是摇头。
苏雅一摊手：“既然此事无利又无害，你怎能说它不合规矩？早打晚打，都不得打吗？”
系统一脸懵逼给苏雅作弊，满头雾水，总觉得苏雅的话逻辑有些不对劲啊。
无利又无害，这话没错，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等顾子书抽中苏雅，系统才恍然大悟。
去他娘的无利无害。
苏雅净扯淡！
她抽中顾子书，对苏雅来说是以弱对强，是害。
顾子书抽中苏雅，对顾子书是以强对弱，为利。
MMP，苏雅又在套路自己。
系统拿着小手帕：嘤嘤嘤~~~
在场众人惊呼一声。
因苏雅身份，二人率先上台比试。
两人抱拳行礼，纷纷客气地说：“请指教。”
苏雅出手，可谓是吸引了众多弟子和长老的目光。他们倒要好好看看，能嚣张跋扈地说出“纳经纬之才”的人，本事如何。
但见二人刀剑相加，电光火石之间，二人有守有攻，稳扎稳打，不露胆怯之情。
二人势均力敌，这叫诸位弟子惊呼。
没想到这位苏雅苏大世界竟然如此能耐。
顾子书一个跃步稳下脚步，抬手擦掉在嘴角边的血迹，眼神一凶，耳边回想起苏雅的对话。
“要想出名，你就得有让其他人有代入感，起点绝对不要比他们高。”
父母双全，资质优秀，修为进展快。
大家有个鬼的代入感。
“所以……”
顾子书使用暗劲一抬手，自己猛地喷出鲜血，他擦擦嘴角，说道：“苏道友，修为高深，在下佩服！只是今日我绝不会败！”
顾子书抬起手中的剑，并非他常用的道剑，而是一柄十分普通的木剑，没有任何的灵气波动。
可他看向剑，却像看向至宝：“这是我爹娘离开前，给我留下的最后一件东西，传闻剑道顶峰，无剑盛似有剑。”
台下弟子窃窃私语。
“没想到顾师兄竟然如此可怜……”
“呜呜呜，他太可怜了。”
电光火石之间，苏雅和顾子书二人再度对上。
苏雅：“虽然是木剑，但顾师兄对剑道的修炼，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同届之中，怕是无人可在此道上赢你！”
顾子书：“苏道友，不愧厉害，对战之中，顾某竟能隐约看见你身上的斗气！”
苏雅：“谬赞，在下不过尔尔，若非师兄武器不趁手，苏雅早就输了！”
顾子书：“苏道友心性通透，是自己执迷不悟了，最后一招！”
刀剑相向，木剑断，顾子书手拿断剑，苏雅长剑直握。
两人错身，对面而立，苏雅剑削断了顾子书鬓边垂发。
而顾子书的剑却因断裂，苏雅分毫无伤。
全场一片寂静，顾子书师兄输了？输在了一个默默无名的苏雅手中！
苏雅的师弟师妹们感叹大师姐的厉害，而其他弟子还没回过神，便看见顾子书失神落魄地捡起那柄断剑，低着头声音哽咽：“爹，娘，子书未能修炼剑道心境巅峰，这是你二人离开时，留给的唯一念想……”
此情此景，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有小师妹流着泪说：“顾师兄真是个有情有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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