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语气就像是小学生做错了题目，下次努力不会再犯，可她们聊的话题明显是儿童不宜的。
商蔚清一听炸了，“你还想有下次？就你这技术？”
裴雾抬起湿漉漉的眼瞧着她，干巴巴的开口“不能吗？”
商蔚清想说话，裴雾变脸比翻书还快，也毛了，“我是第一次嘛，没经验不是很正常吗？你不应该鼓励我下次努力，怎么能来责怪我？”
商蔚清简直惊了。
裴雾也觉得自己可能有点无理取闹，但是说都说了，还是要硬着嗓子维持自己的面子，耳垂都发红了，轻哼了一声“是谁说的，我想要的某人一定会尽力给我，结果现在立马变脸，骗子，你根本就不喜欢我。”
商蔚清简直气笑了，合着她还是个受害人了，哭笑不得道“我就说了几句，你怼了我一堆，你还委屈上了，我全身痛的要死还没说什么呢。”
裴雾脸不好意思的红了，半晌别别扭扭开口“我下次轻点嘛。”她拿起粥，讨好似的对她笑笑，“姐姐，我喂你喝粥好不好。”
商蔚清一肚子的火看到裴雾的笑顿时没地发，只得无奈的笑了一声，“随便你。”
裴雾果然一口一口的喂她，看着商蔚清现在只能靠着她的虚弱样子，裴雾觉得有一种诡异的满足，恨不得商蔚清以后都这样废掉四肢依靠着她。
“姐姐。”裴雾试探性问，“你还能走吗？”
商蔚清给了她一个眼刀子。
裴雾意会了，说“等会我们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商蔚清慢悠悠的喝粥。
裴雾一口一口喂她，“我奶奶在一个地方酿了酒，今天她生日，又爱喝酒，所以去拿几罐。”
商蔚清点头，“可以。”
吃完饭以后，商蔚清要换衣服，裴雾眼巴巴的看着她。
“看着我干嘛？我要换衣服，转过去。”商蔚清勉强站起身子，她身上就简单的套了一件长款卫衣，底下什么也没有穿，这一脱就全部走光了。
裴雾走过来，“姐姐，你全身上下我哪里没看过啊。”她凑在商蔚清耳边，忍着脸烧道“我还摸过呢。”
“哦。”商蔚清木木道，“你很自豪啊。”
裴雾:“……”
她眨了眨眼，“姐姐，我帮你穿吧。”
“不用。”商蔚清发现裴雾现在格外热情，有点受不住。
裴雾拖长了音，“姐姐，让我帮你换嘛。”她脸色一变，又成了那副怨妇小委屈的模样“你是不是还在怪我？你果然不喜欢我。”
商蔚清:“……”
想打她。
舍不得。
“行行行。”商蔚清妥协了，“来来来，你来帮我换。”
裴雾阴转晴，咧开嘴角笑了，“姐姐果然最喜欢我。”她在商蔚清唇上亲了一口，“我也最喜欢你。”
商蔚清忍俊不禁，“快帮我换，别磨叽。”
作者有话要说：绝望……
我下次不开车了，我人都要被锁没了。
第63章
换好衣服两人便去裴雾说的地方拿酒,今天下了点小雨，裴雾撑着伞遮商蔚清。
商蔚清走路姿势很别扭，也不敢迈太大步子,也没表现出来，裴雾心里了然,知道这是因为自己，便抿着唇小声道“你真的能走吗？要我背你吗？”
商蔚清摇了摇头,轻轻咬牙道“不用。”
裴雾心虚的哦了一声。
细雨绵绵,天色微沉，两人走到一座石桥上，石桥看上去已经很有年头了，藤叶盘踞了一个桥头，砖块漫延着青苔，古树的枝叶微微伸向桥处。
“下了雨,这里有点滑，你小心点。”裴雾牵着商蔚清的手防止她摔跤。
商蔚清偏头朝她笑了笑,又随意看了看四周“这里很少人来吗？”
“以前还是挺多人的。”裴雾说，“以前有很多小孩在这里玩，不过现在云山居的人都走光了，也没人了。”
“你也在这里玩过吗？”
裴雾沉默了一下,帮商蔚清折断了即将伸向她的树枝,缓缓道“没有,没人和我玩。”
气氛突然有一点阴沉,商蔚清突然有些后悔问这个问题，裴雾可能也是感应到了这种不好的情绪，又笑了起来，开着玩笑“我小时候我经过这里的时候,总有几个小孩要欺负我，然后我趁他们不注意，将树上的蜂窝给打了下来。我逃了，他们被叮的满脸包，原地直打滚。”
虽然裴雾在开玩笑，但是商蔚清并没有从其中得到什么宽慰，反而心情似乎更沉了些。
裴雾不堪儿时是商蔚清心里无能为力的一道疤，她没有能力去挽回她的儿时悲苦，徒留几道心疼似的无奈。
裴雾这一生如果按照系统安排，无疑是不幸的，从小到大她这一生都不如她所愿，珍爱的人被□□而死，喜欢的人心有所属，最后什么都没有，连自己都失去了，成了遭人唾弃的疯人。
商蔚清不禁想，如果让裴雾知道她任何为之痛苦的记忆都是被安排好的，她会有什么反应，会崩溃吗？
商蔚清这么一想，也问了出来，“阿雾，如果我说——”她顿了顿，苦涩感在口中蔓延，将话语堵了回去。
“接着说啊。”裴雾好奇。
商蔚清耸了耸肩，笑了笑，“以后和你说好吗？”
“为什么要以后啊。”裴雾微微不满嘟着嘴，“现在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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