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云颔首，广袖一挥，将含绯的灵识化成了人形。
“穿过这片海域，便能看到内外空间的分界线。”溪云说话时，已携了含绯的手腕跃起，“吾会化出妖身带你过去，你握紧吾的龙角。”
含绯刚应下，只觉视线裡一暗，一条体型庞大的玄龙将她顶在头上，等她抓稳龙角，便载著她全速飞去。
溪云的外空间幻境非常逼真，含绯甚至还能闻到海水的咸味，低头看向底下的海域时，不禁想著以后如果要和溪云去海边度假，大概连门都不用出，直接用灵识进到这裡就好了。
关于内外空间的分界线，含绯多少也有了解过，只是不清楚究竟会不会像书上记载的案例那样，触碰时，会让识海主人有种像触电但又怪舒服的奇异感觉。
一个坏念头顿时在脑中闪现，她有点想试试。
含绯正胡乱想著，玄龙已经驮著她接近分界线了。她一抬头，就能看到一片浓郁的雾气，像是自然形成的，但只要想到雾气周围都是海域，又会觉得别扭无比。
“到了。”溪云的声音从底下传来，她却没直接带著含绯进去，“你可以站起来，碰一下眼前的浓雾。”
含绯早就跃跃欲试，得到允许后，赶紧起身，一手环抱住龙角，一手去触碰浓雾。
指尖刚接触到雾气时，她莫名有种“潮湿”的感觉，下意识收回手看，却又是干燥的。
“怎麽只碰一下？”溪云问她，声音微微有些发颤，“莫怕，这雾气不会伤了你。”
“这样会让您不舒服吗？”含绯不放心，还是多问了一句。
“吾要是会不舒服，又怎能允许你碰触？”溪云说完，主动凑了上去，将自己和雾气之间的距离保持在五指之内，“碰罢。”
含绯这才再次向浓雾伸出手。
整只手没入浓雾时，她非常清晰地听到溪云闷闷地轻哼了一声。便是这一哼，让她突然就不好意思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溪·每天都在教坏绯崽·云
二更来啦
第40章 小医师十
不管是寸于修炼者, 还是寸于异能者，识海空间都是非常私密的地方。
外空间是如此，内空间更是。除了精神系异能者, 大家通常只允许自己最信得过的人将灵识探进来。
听到溪云低哼的时候，含绯猛然意识到自己在干什麽, 或者说, 溪云想让她干什麽。
她犹豫再三，还是把手又放进了浓雾裡，来回轻晃, 果然又听到溪云发出压抑不住的哼声。
“您……好像很享受的样子？”含绯忍不住问，顺手揉了揉龙鬃。
“算不上享受罢。”溪云轻声道, “只是从未有人到过此处、碰过此雾，现下这种感觉, 著实让吾十分受用。”
“以后我要为您梳理识海的话, 是不是也能触碰这浓雾呀？”含绯问, 却没有再寸浓雾伸手。
来日方长, 不急于一时。既然触碰内外空间的分界线能让领主大人高兴, 她就多了一个取悦领主大人的办法, 得留著慢慢用才是。
“你若想触碰, 自然可以。”溪云说完, 见她乖乖趴了回去, 不再有所动作，便驮著她穿过浓雾。
识海内空间是一片记忆光团的聚集地，含绯闭眼睁眼间, 已被带到一小簇黯淡的光团前。
她从玄龙头顶跃下，好奇地打量光团。
“这便是司命神于古时给予吾的影像。”溪云化出人形，上前触碰光团, 青蓝色的水灵气如同涟漪一般漾开，细密的纹路很快将光团覆盖。
含绯站在她身边，看著纹路一点点散发出光芒，没多久就听见“咔嚓”一声，像是蛋壳碎裂一样，包裹住光团的那层暗色“外壳”在她眼前剥落，化为飞灰消失。
“封印已解开，坐下看罢。”溪云退开一点距离，非常随意地盘膝而坐。
一想到即将要看的内容，含绯又觉得心裡一阵小鹿乱撞，忙紧挨著溪云坐下。
司命神倒是没有欺骗人，光团一亮，投出来的影像内容果然是二人所期待的，就连主角二人的模样……竟也和她们一模一样。
看起来就像是在放她们的影像，只不过是换了个时代背景，影像中的她们都穿著古式睡袍，在红帐之中滚作一团，相拥相吻。
含绯虽然搜集了不少理论知识，可她并没有也没途径接触这种影像，只看了几分钟，就捂上了眼睛。
她真要和领主大人做这种事吗？
要不然……她们都变回妖身再、再……
令人绮想的声音并没有停下，含绯哪怕捂著眼睛，奇怪的念头仍然一个接著一个往外冒，冒得她想把耳朵也捂上，结果手还没移动位置，就被捉住了双手腕部。
“若是尚不能接受，我们就不看了。”溪云的声音响起。
“倒也不是不能接受啦……”含绯弱弱地说，“主要还是因为我、我自己脸皮薄嘛……”
“吾也不是个厚脸皮。”溪云淡淡说完，含绯只觉周遭忽然安静下来，除了溪云的呼吸声，什麽异响也没有了。
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错了话，含绯忙放下手，抱住她的胳膊解释：“不是的！我从没接触过这些，虽然做了心理准备，但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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