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婉诗点点头，问：“她在这里多久了？”
小哥笑着抓了抓后脑勺：“没多久，就是一下子就醉了，我害怕她一个人不安全呢。”
文婉诗点点头，不想再接话。没想到这个小哥倒是自来熟，又笑：“她把手机给我看，备注居然是亲爱的，我还以为男的呢，没想到你们关系这么好啊。我们只有恶心别人才这么备注呢。”
文婉诗：“……”
小哥见她似乎不太愿意说话，于是识相地离开了。文婉诗看着仍旧趴在那里的人，声音冷了几分，说：“还装？”
张芊宁这才慢慢地把头抬起来，一双眼睛里尽是泪水。文婉诗看得愣了。
坐在椅子上的张芊宁一下子朝她抱了过来，文婉诗半秒没反应过来，被她得逞了。被她抱住的那一刹那，文婉诗从心底感觉到了深深的无力，那股自我厌恶感达到了顶峰，叫嚣着要冲出体内。
文婉诗用力地推开了她。
张芊宁红着一双眼睛，低下了头。
文婉诗在原地调整了呼吸，余光中看见手机屏幕亮了，她拿起来一看，竟然是林冼回了她的消息。
林冼：好的，我尽量不提。
文婉诗放下了手机，看向低着头的张芊宁，开口：“你不要做的好像我有多对不起你似的。”
张芊宁忽然抬起头来，直直地盯着她的眼睛，声音沙哑：“你真的爱过我吗？”
文婉诗被她问得一愣。
她的印象里，似乎张芊宁从来没跟她提过爱。从她们在一起，到分开，这么长的时间，她们之间真的从来没有说过我爱你。
明明，这句话在情侣之间是再正常不过的一句话。
文婉诗确实不是一个善于情绪外露的人，但她明白，张芊宁不是。
文婉诗盯着她的脸出神，，半晌后她回过神来，脸上带着些许愤怒，她说：“你觉得我为什么跟你在一起？骗你的感情？”
张芊宁一下子就软了下来，她咬着唇，一副可怜的样子，像是在自言自语：“可是为什么你能放弃得那么快？就好像说不爱了就不爱了。”
文婉诗不想再跟她谈论太多，丢下一句“快回家”，就要转身离开。没想到下一秒，张芊宁直接扑了过来。
文婉诗刚要发火，却见张芊宁的身体慢慢地滑了下去。她连忙转身一看，果然，张芊宁已经无意识地昏倒了。文婉诗连忙伸手把她抱住。
她闻到了她身上的酒精味。
她还是心软了。她把她带回了家。
原本是给她和林冼准备的床，此刻，张芊宁正躺在那里。她是真的睡过去了。
文婉诗给她换衣服，弄到半夜，这才终于弄完了。她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就这样吧……
清晨六点的时候，文婉诗的手机闹钟响了。她连忙从沙发里爬起来，打开房门一看，却发现本应该躺在床上的张芊宁不见了。
她慢慢地走进去，发现床头柜上留了一张纸条。
——对不起，昨晚是我任性了，谢谢你的照顾。
短短的一句话，文婉诗却看了足足十分钟。
她看到已经叠好的被子，有些晃神。
很快，她的手机进了电话。文婉诗跑到沙发那里看了一眼，发现是林冼打过来的。她点了接通键。
“醒了吗？”
林冼的声音有些沙哑，文婉诗应：“醒了。”
“好，我马上过……啊！”
文婉诗被这一句短促的声音给吓得心惊肉跳，还没反应过来，她听到话筒里传来很小的声音：“你别摸我！我操’你’妈还来？！”
文婉诗：“……”
一大早就见识到了翻车现场的她一下子心情好了些，她小心翼翼开口：“那我先挂了啊。”
林冼急急插了一句：“爸妈让我们回去看看，你先洗漱。”
“好。”
文婉诗站起身，走近厕所开始洗脸。
一晚上都没睡好，她担心张芊宁会不会半夜醒来口渴，所以一直不敢睡得太死。结果就是一大早起来，醉酒的好像是她一样，头有些疼。
文婉诗正刷着牙，忽然响起张芊宁昨天晚上问她的话，一下子走神了。
“你真的爱过我吗？”
文婉诗脸上浮现出苦涩的笑容。
怎么可能不爱。
正是因为太爱，所以分手之后，她承受的痛苦不会比张芊宁少一丝一毫。
其实她也后悔过。
做出这个决定其实是让双方都难受的事，文婉诗也曾经想过，如果她能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是不是还能够苟延残喘一会儿？
但是她想通了。
那不过是自欺欺人。
她们两个人终究是性格不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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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长文章
林冼很快就到了家。文婉诗开门把人迎进门了之后，说：“刚刚我妈打电话过来了，问我是不是今天要去你家，我说是。”
林冼进了门点点头，说：“嗯。”
文婉诗侧头看了一眼他颈侧的吻痕，想了想，还是打算提醒他：“那个……你要不然换一件衣服？”
林冼一脸疑惑：“怎么了？身上有味道？”
文婉诗颇有些不好意思说出口：“不是……你去照照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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