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默苦瘪的想着，对裴书妍的态度胀然若失。
“不必了。”良久，裴书妍突然起身，清冷的声音在静谧的室内清晰可闻。
时默不知所措地仰视着她，直到裴书妍沿着沙发绕到她的背后，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原以为裴书妍只是起身去浴室。时默支支吾吾着想趁着看不到对方说点什么，诸如“不方便啦”“我一直住这里就不碍你的眼了？”之类的。
话音未起。
颈后突然传来指尖冰凉的触感。
时默冷不防地颤了下。像连锁反应似的，头皮发麻，手臂上脖颈上起了层鸡皮疙瘩。
裴书妍纤长的指尖将她的头发撩拨在两侧，正中要点，轻触着她的腺体，时而摩娑，时而按压。
腺体处受到刺激，酥酥麻麻的跳动着。时默感觉像被人掐住了命脉似的，不能动弹，连呼吸都快停滞了。
“姐姐…”她意识到危险一般，余光看向身后。然而视线受阻，什么也看不到。
时默只感觉意识渐渐被冲散，越来越迷失了。
温热的呼吸扑洒在她颈后，就如昨晚上她的举动一般，裴书妍齿尖放在她的腺体处。
只要齿关稍稍用力，她就可以，反向标记时默。
有那么一瞬间，她倒是想这么做。
但是理智一息尚存，瞒了这么多年，裴书妍最是知道“隐忍”二字的涵义。
明显能够感受到时默越来越僵直的身体，还有那“怦怦”的心跳。
裴书妍牙关离开时默的腺体。
这样便算是扯平了。她也不要在有什么心理负担，也不要在说什么搬离这里的傻话。
“可以说说，你昨天像这样做的原因吗？”她的手任然搁在时默的肩上，牙关离开了，但她炽热的呼吸任然令时默感受到那份危险并未远离。
“……”
始料未及，时默大脑嗡嗡的，还要承受这么高难度的问题。
“我…”时默艰难的出声，喉咙干燥，声音嘶哑，吐了一个字她便不自觉地舔舔唇。
因为情不自禁，想要占有你？
还是想要求证你是不是omega？
好像哪个都不好说，都不敢说。
等待许久，不见回应。裴书妍突然轻笑一声，不动声色的又回到沙发上坐下，直视着时默的眼睛。
时默下意识地错开这道如炬的目光。
房间是不是越来越闷了？
她这样焦躁的想着。
耳根，脸颊的胀热好像身在火炉中一样包裹着她。
“小默，你的脸红了。”裴书妍绕有兴致的看着她脸上的红晕，轻声提醒她。
时默：“……”
要命。
她嗔怪地瞥了裴书妍一眼，只一眼，又逃命似的慌乱撇开目光。
裴书妍不打算这样放过她，清澈的桃眸如一潭汪水：“为什么要想这么久呢，没有原因吗？兽性大发，见到一个人就想咬？只是这样吗？”
“……不是。”在她的引诱下时默艰难发声。
她的头垂的越来越低，越来越不敢去看裴书妍。不止脸，脖颈，衣服，腿，鞋子，她身上的每一寸时默都不敢去看。
裴书妍见时默的头低垂着，眼神始终没有放在自己身上。便俯了点身子，刻意的与她对视。
“怎么？今天的小默好像变了一个人。”
时默：“……”
眼看着对方又往她逼近了一点，她提着胆子巍巍然正视裴书妍，吞咽了一口口水：“你别靠我这么近。”
在过来一点，她怕自己又会控制不了自己。
这一次，不仅仅是腺体处受到刺激隐隐跳动，就连下身，也胀热难耐。
裴书妍被她这副样子逗的抿唇一笑，于是真的往后退了一点。
无形之中压迫感弱了一点，时默终于得以喘息一口气。
原以为裴书妍不会在逼问了，却没想到在下一秒她就打脸了。
裴书妍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一副恍然若悟的样子：“这么抗拒，难道是喜欢我？”
时默：“……”
她脖子一梗，才刚平缓的心跳又急剧跳了起来，险些没把之前喝的水一口呛出来。
是又怎么样。
她很想这样回复。
话到嘴边她一怂，转念又想到了些什么，她便顺着裴书妍的话接下去：“可你是alpha，我又不能喜欢你。”
她没承认，但也没否认。
这点倒是令裴书妍颇感欣慰。
“你喜欢的范雪闲不就是喜欢着alpha吗。”顾自倒了杯水，抿了一口，看着平静的水面，她的眼里晦暗不明。
没有了刚才的压迫力，裴书妍几乎是小心翼翼地假设问：“如果我是omega，你会喜欢我吗？”
“？”
时默受着气氛认真问道：“那你是吗？”
她直勾勾地盯着裴书妍，不想从她的脸上错漏任何细节。
裴书妍脸上的表情慢慢凝固，与时默四目交织。
内心波澜起伏，脸上却被她掩饰的极好。
对于时默的不自然她早有察觉。也知道同住在一个屋檐下要想一直瞒天过海，几乎是件不可能存在的事。尽管她隐藏的很好，每一件事情都尽量做到滴水不漏。但长此以往，终会有精力不足的时候。
裴书妍突然嗤笑一声：“我当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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