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秦卿转动方向盘, “怎么了？”
少了一本书。
李岁末敛下神情, 只甜甜一笑：“笔忘记拿了。”
秦卿：“家里有。”
李岁末点头看向窗外，手里捏着手机转来转去，想了想, 还是没拨通电话。
秦卿在市区的房子很大，是一环内的一套别墅。
独栋，按秦卿的话说，只是一个简单的落脚点。
却是李岁末在景苑寸土寸金的小区房价三倍还有余。
“过来。”秦卿招呼李岁末。
李岁末抱着书，抬头欣赏完门脸，然后走上台阶。
秦卿牵着她的手，给她录指纹。
第一次上门，就给钥匙。
李岁末脸红，佯装推辞：“这，这个不太好吧？”
秦卿从善如流，松开手。
“唉，不要！”李岁末往前，自己把大拇指往屏幕上一贴。
机械的电子女声响起：“指纹录入成功。”
秦卿轻笑。
李岁末：“……”
“秦老师，你这个屋子，是不是只有女主人才能拥有指纹锁呀？”
秦卿看着面前这个恬不知耻的小姑娘，张口道：“保洁阿姨也有指纹锁。”
李岁末：“……”
秦卿：“生气了？”
李岁末脸红扑扑的，在沙发边的茶几找地方坐下，拖鞋一只题踢到了茶几下，一只踢到了沙发上。
秦卿无奈，替她捡好了拿过来，挨着人跪坐在地毯上。
脚落进了一只冰凉凉的手里，李岁末举着本子遮住绯红的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滴溜溜转悠的眼珠子，不住盯着秦卿的手看。
秦卿的手纤细修长，冷白色的肌肤，隐约可见皮下青色的血管，指甲修理得很妥帖，边边角角都是圆润的。
只是太凉了，指腹擦过李岁末脚腕的骨头，总惹得她一个激灵或战栗。
“冷？”
李岁末脑子晕乎乎的不清醒，也不知道是激动的，还是被冷意刺激的，被秦卿擒捏着脚腕，她上半身歪着，整只腿电流乱蹿，像半身不遂似的，含糊不清的说：“老师，你要穿厚一点了。”
秦卿拿起遥控器，一并打开地暖和空调，然后脱掉了外套。
李岁末也扒掉厚重的外套，她里面穿了一件雪白的毛衣，脱下来，整个人像个雪娃娃，秦卿则像个仙女。
“学到哪里了？”秦卿问。
李岁末回神，啊了一声，“真要写作业吗？”
秦卿看着她：“你想做什么？”
李岁末吞吞口水，扒开本子，“学，学习，我本来就是来补习的。”
秦卿压住到嘴边的笑声，递给李岁末一支笔，然后随手抽出一台笔记本，开始忙公务。
李岁末：“……”
“不会再问。”铁面无私一样。
李岁末：“……”
她自然不会浪费这难得独处时光，就算是写作业，也挨着秦卿，腿和腿抵在一起。再脸红心跳的忙自己的，到最后，许是上辈子那股在学业上的认真专研劲上来了，她还真一心扑在了学习上。
补习一直进行到晚饭时间，秦卿去了厨房，李岁末才偷闲伸手捶捶自己的酸软的两只脚。
手机震动。
付燕晓两个小时以前的消息：【出来玩？】
李岁末：【刚看到消息，在补课。】
那头很快回复：【补习？你挂科了？】
李岁末讪讪：【嗯，开年考试。】
付燕晓似乎是不高兴，隔着屏幕李岁末都感觉到她的怨气。
【喔，那你好好学习吧，你一直在忙，不是学习就是工作的，都没时间陪我了。】
李岁末抿唇，打字安抚好友。
秦卿端着一碗面出来，目光逡巡，很快搜索到蜷在沙发上的李岁末。
小丫头捧着手机开开心心的回消息，嘴角几乎要咧到耳边了。
“吃饭了。”秦卿淡淡道。
“来啦。”丫头扔掉手机，风风火火的冲过来。
秦卿表情缓和了不少，把面推给她。
李岁末坐上椅子，“秦老师，你的呢？”
秦卿放下袖子，摘掉身上的围裙，她晚上有个饭局，这个时候吃了，一会便腾不出肚子应付酒局，说：“一会有应酬。”
李岁末望了一眼屋外，傍晚，天空深蓝，秦卿一下午滴水未进，还要空腹去应酬？
她跳下椅子，噔噔噔跑进厨房，找了个空碗，又跑回客厅，把自己的那碗面分成了两份。
“一人一半。”李岁末推推碗。
“好。”
秦卿莞尔。
两人分食完一碗面，李岁末满足的摸摸肚皮。时间不早了，她准备离开。
“不用送了。”李岁末穿好衣服，背着一个双肩背包在门口和秦卿道别。
秦卿：“司机马上过来，太晚了，别打车。”
李岁末唔了一声，抬着头，眼睛湿漉漉雪亮的看着秦卿。
秦卿笑，“赵意说你是小白兔。”
李岁末：“兔子急了也会咬人。”
李岁末双手按住秦卿的肩，垫脚去碰女人的唇。
“秦，秦老师，我……”
至少给她一个吻。
李岁末紧张到咽口水，秦卿头一偏，她的吻就落在了秦卿的脸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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