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究竟是怎么回事?”苏遥生最受不了这又哭又闹的,什么都还没说清楚,哭闹又有什么意义?
“生儿啊,你…你大哥他不是人啊!”苏母被气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激动到咆哮,指了一旁痛苦的大嫂道:“秀香她差点死在你大哥手里啊!”
“娘,您别激动,坐下慢慢说。”遥生赶忙起身搀扶,替母亲顺了顺气,心中也知道怕是又遇上了大麻烦。
“你和公主成亲,不是碰见你大哥正领个了骚狐狸进门嘛!哎呀,那混账兔崽子疯了一样,非是要娶那个骚狐狸进门。”苏母说着就气不打一处来,“你爹他哪里肯啊,一回闹两回闹,次次闹得难堪,也与那混小子说了,苏家从不休妻。你说那小崽子如何?他,他要掐死秀香啊!如果不是我恰巧寻去他屋头,你嫂子就让那牲口掐死了呀!”
这不说还满堂哭哭啼啼着,摊开了细说时,大嫂更是控制不住情绪嚎啕大哭起来。
“你看看!你看看这!”苏母起了身,拉着大嫂的衣领子松了松,见脖颈之上,还有一圈骇人的淤痂狰狞,“苏海潮他疯了!被那个狐狸精勾得五迷三道!公主她成婚时不是送了娘些个铺子产业么!那牲口没钱赎狐狸精,不知道什么时候把娘那匣子给偷了去,且说寻不着呢,娘想着去你大哥那里找找,进了门,就看见你大哥他…他……唉!我怎么生了那么
个驴牲口!”
这屋子里哭天抢地的嚎,门外就有人火急火燎冲了进来。
“娘子?!”长宁虎头虎脑的冲了进来,大老远听得哭声凄凄,本来要回书房,才走了一半,匆匆又掉头跑了回来。
一屋人正尴尬不已,各自避了目光抹泪,长宁也被吓到了,紧张得脸色大变,盯着遥生茫然无措,“岳…岳母和嫂嫂怎么哭了…”
“阿宁…”遥生望向长宁却是为难。这个家里,有父亲,还有两位哥哥,轮着谁也不该长宁淌这趟浑水。更何况长宁是公主,她没有责任去替自己去照料母亲和大嫂,可人已经求到了眼前,遥生有苦难言,起身牵了长宁的手出门,“我有事情想和你说。”
与长宁出门大殿,遥生牵着长宁一路走,待行去后院,骤然断了步子,“阿宁,我必须要回京城一趟。”
眼前一黑,是长宁伸手揽着遥生的腰靠了过来,“回京城,你搞不定苏海潮的。”
“你都听见了?”遥生咋舌。
“京城里的事我都知道,苏海潮风光无限,因为抢妓闹得满城风雨,父皇正是缺人,这件事,谁也管不了。我只是没料到岳母会想到我…”长宁也累,靠着遥生心里才算好过一些。
“我去劝,我可以想办法。”遥生她怎么还好意思拖累长宁,她什么忙都帮不上,也不能再辛苦长宁。
“你照顾我,我照顾岳母和大嫂。”长宁抵了遥生的额头宽慰,故作轻松,“不过是多加两幅碗筷。”
遥生摇了摇头,“你容我些时日,容母亲歇歇,她年岁大了,等缓过精神我就陪她们回京。”
“回去了,你是要把大嫂往火坑里推。”长宁苦笑,贴了遥生的鼻梁喃呢:“娘子你别愁了,我和苏海潮明争暗斗早就撕破了面皮,不差这一点积怨了。”
遥生惭愧,她只是默默地摇头,长宁却不喜欢,低头温柔地一吻,又贴了遥生的颈窝依靠,“你就留在我身边,你早晨才答应我的。”
“长宁,对不起…”一直以来,遥生都欠长宁一句道歉,心中愧疚像是决堤的洪水一般,让遥生怎么也提不起精神。长宁越是呵护,遥生就
越无法心安理得,一想着自己这半年来糟糕的表现,遥生就难受。
“你,你可不准哭!”长宁望着自家的娘子揪心,收紧了怀抱,贴着遥生的面颊轻蹭,“家里热闹些挺好的,你要是哭了,岳母该怨我了。”
依依不舍松开遥生,长宁啄了遥生的唇,“岳母现在一定煎熬了,你缓缓情绪,京城的事我也差不多可以理顺了,剩下这些沛城的公务,对我来说都不算什么,你就陪着岳母休息一段时间,四处走走,趁着天还暖和,玩一玩,散散心…”
遥生的手臂蓦然缠了上来,环着长宁得后颈依偎,摇了摇头,她心里不是滋味,说什么话都是苦涩,怀里的人,思念了半年,也歉疚了半年,她该如何去补偿那份过错?什么都补偿不了,因为长宁她从不肯自己委屈为难。
两个人整理了片刻情绪,长宁牵着遥生,一起回了中殿,见岳母果然一副惴惴不安的神情踱步。一看二人归来,忙迎了上来,“公主啊…”
“岳母。”长宁落落大方地搀着苏母入座,不待遥生为难,已经先开了口,“既然来了,您和嫂嫂就住下来玩一玩吧!正好明天有集,让遥生陪着您去看看,不比京城繁华,不过也蛮多新奇特产的。”
“公主,唉…真是太麻烦你了。”苏母看也长长舒了一口气,握了公主的手婆娑,却也庆幸自己的女儿嫁对了人。印象之中长宁冷酷,甚至有些桀骜不驯,可眼前少女却温润,每每对上女儿的目光,眼中都是无边的宠爱和疼惜,这令苏母甚是宽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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