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子小姐。
她忍住笑, 问：“席沐呢？”
“回去了吧，说有事。”姚蕊眼皮抬都不抬，继续卸妆。
“这样啊。”
秦斯予看了一圈，发现有个小女孩站在不远处静静的看着她们, 怀里抱着一个画本。之前安之和她说过小矮人里面有一个她很喜欢的小女孩，名叫唐棠。她不能说话，就用笔和纸与其他人交流。
唐棠长得很可爱, 气质文静，感觉和安之有点像，是那种乖巧的、会受长辈喜欢的小女孩。
“你就是糖糖吗？”秦斯予走过去，护着裙尾屈膝蹲下，笑着和面前的小家伙打招呼，“好可爱啊，有什么事吗？”
一直默默的看着她们，是有什么想说的话吗。
唐棠点点头，从画板上撕下来一张纸，递给了面前的漂亮姐姐，然后又指了指安之。
那张纸上是一幅画，水彩画，线条生疏力度浅淡。内容是一个白色长发的天使，天使有着洁白的翅膀，头顶金色光环，一双浅灰色的眼睛里面蕴含着温柔。
秦斯予笑了，画的不怎么好看，但是能感觉到唐棠的用心。
“画的是那个姐姐吗？”她悄悄的指着安之问。
唐棠红着脸点头，拿着画本挡住了自己发烫的脸。
“真好看，但是你为什么不亲自给她呢？”
唐棠拿出笔在画本上写下三个字，然后翻过来给秦斯予看。
“我害羞。”
其实不用问秦斯予也知道为什么，眼前的小女孩已经不敢抬头看她了，估计那张小脸要比苹果都要红了。她起身，把画递给安之，小声的说。
“唐棠送给你的，她好像很喜欢你。”
安之低头看了一眼，眼角弯弯，她转头，唐棠正仰头看着她，害羞且期待。
像一只等待夸奖的小奶猫。
好乖啊，安之忍不住笑了，她走过去，在唐棠期盼的目光下伸出了手，摸了摸她柔软的小脑袋。
“谢谢你糖糖，我很喜欢，我会好好保存的。”
唐棠低着头，她好喜欢这个大姐姐，喜欢她的温柔，喜欢她轻声和自己说话，喜欢她会摸一摸她的头，但是马上就要分离了，她可能就再也见不到大姐姐了。
一想到这唐棠就很想哭，她拿起笔，在纸上写道。
“姐姐，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她想成为像姐姐这样的人，温柔而强大。
“当然可以啊。”安之接过笔，在纸上一笔一画的写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后把纸笔都还给唐棠。
“安之。”
“既来之则安之的安之。”
*
回家的路途，经过澜河公园，晚春五月，里面的牡丹和芍药开的正好，绚烂艳丽，抵死盛放。
秦斯予喜欢这类型的花，像郁金香这种矜持优雅、只开一个小口的花朵，她看不上。
不过倒是很适合安之。
安之不太懂花，小时候母亲怕她花粉过敏就没让她过多接触。但是澜河公园很漂亮，树林茂密繁盛、小径清幽，很适合散步和聊天。周末的下午人流不是很多，偶尔也能在私密的角落里看到隐藏在那的情侣。
她只看一眼，就尴尬的收回了目光。
浓烈的光都被头顶茂密的梧桐树遮盖，透下来点点的光斑，像是散落在地面上的星星。拂面而来的风夹带着浓烈的香气，仿佛古时候的异族女子，热烈而奔放。
景色很美，秦斯予却没什么心情欣赏，她还是很在意亲吻的事，却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方式开口。
总不能直接问，你们到底亲没亲吧。
那样显得她太小家子气了。
“斯予，我有件事想问你。”
“你问，怎么了吗？”
安之的神情看上去有些烦恼，“怎么样才算是初吻呢？”
秦斯予心里一跳，她没想到是安之主动提出来了，不过这样也好，省的她胡思乱想。
“一般意义上来说，青春期后和同性或者异性接吻，就是初吻了。”
所以你们亲了吗？
秦斯予注视着安之，她的目光躲躲闪闪，这样的反应无声的说明了答案，一股怒火猛烈的从心底升起，秦斯予几乎要按耐不住自己的脾气，嗓音瞬间冷了下来。
“她亲你了是吗？”她气的是席沐。
“就稍微碰到一点，也算吗？”安之无辜的问。
秦斯予咬了咬牙，“算！”
“那我的初吻没有了啊......”
安之低下头，神情低落，她偷偷瞄了眼旁边冷着张脸，马上就要爆发的秦斯予，再添把火。
“席沐之前有亲过谁吗？”
“没有。”
秦斯予快速的回答，实际上她根本想都没有想，怒火在吞噬她的理智，最后的那根弦马上就要烧断了。
“那她也是初吻哦......”
话音刚落，秦斯予就突然按住了安之的肩膀，飞快的凑过去，轻轻的贴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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