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的天平倾斜了。
*
斐丽玟早上起床的时候已经十二点多了，她是面向床头架着的手机睡的，眨了眨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看。
昨晚上的电话一直没挂，手机因为一直插着充电器，也没少电。
因为时差，屏幕里唐堇也刚起床，正背对着手机换衣服，手机架的这个高度只能看到腰臀和大腿，紧绷有力背脊线，劲瘦的腰型，她不由得咽了口唾沫。
唐堇穿好一套修身的便服后，转过来看了一眼手机，笑着问她，“你醒了？”
斐丽玟偷看被抓包，脸上有些发烧，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嗯。”
没等唐堇回答，她便拿起手机仓促地挂了电话，只留下一句，“先挂了。”
唐堇收起手机，给她发了一条消息，“我去吃早餐了。”
斐丽玟回复了一句，“嗯，我待会也去吃早餐。”
话是这么说，实际上她来不及洗漱便去书房办公了，即使昨晚上都提前交好了，但她还是不放心地去看了一下微博，将一些事项又重新安排了一遍。
搞定好这些，她已经饥肠辘辘了，一步两梯下楼奔向厨房，打开微波炉看了一眼，里面是一叠烧麦和虾饺，已经凉了。
她将早餐重新加热，又快步上楼洗漱好，下来时刚好能吃到热的。
一边吃着早餐，她给箫若打了个电话。
斐丽玟：“……辛苦你了。”
箫若：“之简那么听话懂事，谈不上辛苦。”
斐丽玟放下筷子，想了想：“要不然叫她认你做干妈吧。”
箫若：“我倒是想，得问问她愿不愿意。”
斐丽玟：“肯定愿意，之简可喜欢你了，跟你比我还亲。”
箫若笑了笑：“那当然最好不过了。”
她在一次事故中失去了生育能力，也没有再结婚的打算，能当斐之简的干妈她自然是很开心的。
斐丽玟：“今天下午放学，我们一起去接她吧。”
“好，”箫若想了想，问她，“之简今天怎么突然问我有没有喜欢的人？还问我喜不喜欢女孩子。”
“哦，这个啊，因为前段时间我的一个女性朋友来家里作客，她喜欢女孩子，刚失恋没多久。
然后之简就听到了，还想撮合你俩呢，人小鬼大的，你别听她瞎说的。”
箫若轻笑了一声，“我告诉她我喜欢的人已经去世了，没有找对象的想法。”
斐丽玟突然有些担心地问了句，“那你喜欢女孩子吗？”
“在我看来，世界上的女生只有两类，双性恋和同性恋，不存在单纯的异性恋。”
“是吗？”
“是啊，我是双性恋，”箫若顿了一下，语气有些戏谑，“怎么，你也想撮合我们吗？”
“当然没有，只是随口问问罢了。”
“下回有机会见一下吧，说不定真的合适呢。”
“嗯，”斐丽玟心不在焉地应下，补了一句，“其实你可以百度她，她很有名气，是国际超模，英文名叫Jane。”
“哦？是外国人吗？”
“不是，她是中英混血，中文说得很好，而且她常居国内，在京都有固定住所，不用担心。”
“嗯，那还挺好的。”
斐丽玟说起唐堇来就停不下来，一个劲儿地夸，“而且人也很贴心，很有绅士风度，会做饭也会带小孩。”
箫若越听她说，越觉得她像个媒婆，虽然这个女孩子听起来的确挺优秀的，的她总感觉自己不是最适合的。
而且她感觉斐丽玟对Jane了解的太详细了，就有点说不上来的不对劲，可能这就是女生的第六感吧。
*
窗外一片漆黑，卧室里的灯光带着一丝昏黄，空气开始躁动。
顾孜妍将脑袋埋进了枕头里，红晕从耳根蔓延到颈脖。
脸上一阵发红，肾上腺素飙升。
冰冰凉凉地酸奶被涂在了她背上，温热的皮肤附上一层乳白色的液体，反差感刺激得她一个哆嗦，原本高涨的兴致降了不少。
舌尖卷起酸奶，裹挟着她身上的气息，一并吞入腹中。
这个品牌的酸奶的味道比较醇厚，彭昱汝挑选的是粘稠点的，她觉得口感会更好。
酸酸甜甜的，很丝滑的口感，她觉得这美味极了。
清爽可口，绵实而又回味无穷。
要说味道最好的酸奶，也不过如此了吧，彭昱汝想。
这是一场旷日之战，顾孜妍率先缴械投降了。
“这个力度可以吗？”
“嗯……”顾孜妍屈着腿，将手背在脑后，把枕头揉得不成形状。
两人紧贴在一起，被单上染了汗水，印出点点痕迹。
她咬着牙，把头后仰。
“孜妍，你看我，”彭昱汝轻声呼唤她的名字，握住她的脚踝，“孜妍…孜妍…宝贝，看我”
“嗯……”顾孜妍的意识勉强回笼，半闭着眼睛瞥了她一眼。
然后就被送上了云端。
缓了一阵子，两人都平静了不少。
顾孜妍哑着嗓子开口，“水。”
彭昱汝从她身上爬起来，刚想转身去外面接水，发现床头有一杯水，便端起来喂给顾孜妍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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