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孜妍往旁边挪了一些，“奶奶您坐下来休息一会吧，一起吃点水果。”
顾骅椒探头探脑地看了下盘子里的苹果，“有我的那份吗？”
顾奶奶笑了笑，“有有有，你们都吃，我切了四五个呢。”
顾骅椒直接叉起了最大那块，“好的，谢谢奶奶。”
“骅椒，你学的文科还是理科啊？”
四个人一起坐着看电视，因为顾奶奶在这，彭昱汝也没有和顾孜妍很亲密了。
顾骅椒放下了手机，“理科。”
彭昱汝吃完嘴里的苹果，“我也学的理科，你感觉怎么样？”
“有些时候感觉自己明明都学会了，但题目就是很灵活，让你写不出来。”
“对的，理科的知识点很固定，但它的题型千变万化，想提高成绩要多写点题目。”
“嗯嗯，我知道了。”
刷题，不存在的，顾骅椒心说，还是打游戏比较好玩。
“你如果有什么比较喜欢的职业，可以早点考虑一下了。”
彭昱汝觉得高考还是蛮重要的，因为有些东西不是权势或者金钱能解决的。
“好的。”
顾孜妍托着下巴望向彭昱汝，“我们明天出去玩吧，逛逛街看个电影。”
彭昱汝看了眼顾骅椒，“可以啊，叫上骅椒一起，不然他在家多无聊。”
顾骅椒：……你想多了，我不会无聊的，游戏很好玩。
“好呀，大家一起出去玩。”
顾孜妍笑眯眯地点头。
箫然不知道什么时候下来了，看到茶几上有削好的苹果，凑上前吃了一块。
她问，“你们刚刚在聊什么呢？”
顾孜妍总结了一下，“彭彭打算在这边过除夕，我们初一回那边，明天我们和骅椒一起出去玩。”
“小彭在这边过年啊，”箫然沉吟了一下，“我想联系一下我妹妹，问她愿不愿意回家过个年。”
箫然的妹妹叫萧若，人长得很漂亮，但她喜欢上了一个打拳击的男生，然后箫父箫母就怎么也不同意，他们觉得打拳击是很容易出事故的一个职业，他们不希望箫若守寡，所以就不同意。
家里人不同意，箫若就和那个男生私奔了，还偷偷领了证。
之前箫家父母都不准箫然联系箫若，这些年箫父箫母陆续去世了，在弥留之际反而最惦记的是小女儿箫若。
然后，箫然就知道了，她爸妈当年只是说气话，没想过真的把箫若赶出家门。
“您妹妹？”
彭昱汝从来没听顾孜妍提起过箫然有妹妹。
箫然笑了笑，“你不知道很正常，孜妍她也是这两年才知道的。”
“哦哦。”
虽然很好奇，但彭昱汝还是没当众问，晚上回房间可以偷偷问孜妍。
“那我现在给她打个电话。”
箫若拿出手机开始翻通讯录，她的手机还是好几年前的老款苹果，但也够用了，就一直没换。
“喂，若若啊，我是你姐。”
“啊？不好意思，是美美啊，我打错了，真抱歉。”
……
“喂，若若。”
“哦对，你是燕燕，打错了打错了。”
……
“喂……”
箫然还在乐此不疲地打电话，每一个都打错了，甚至有一个打给了顾孜妍。
彭昱汝目瞪口呆地看着箫然这波操作。
顾孜妍轻声跟她解释了一句，“老年痴呆，虽然偶尔才犯，但有点严重的。”
彭昱汝点了点头，“哦哦。”
顾孜妍感觉她打的差不多了，就去拿了她的手机，“我来打吧，你给她的备注是什么？”
箫然玩够了，就把手机给她了，“若若妹妹。”
顾孜妍点开通讯录认真找了一下，没有这个备注……然后她默默地搜了箫若，就出来了电话。
她直接拨了出去，电话响了很久才接通，“喂？我是顾孜妍，我的母亲叫箫然，请问您是箫若吗？”
那边沉默了一小会，“我是。”
“是这样的，我们希望你能回老家这边一起过个年，你看可以吗？”
顾孜妍总觉得自己的语气过于客套，但她也没见过这个阿姨，实在熟不起来。
“好，我明天来。”
箫若记得，后天就是除夕了，虽然明面上她和家里断绝关系了，但实际上还是知道家里的一些事情。
比如说姐姐箫然有了两个孩子，姐夫因病去世了，父母前几年相继去世了，她去过葬礼，远远地观望过，清明节也去献过花，烧过纸钱。
“嗯。你到了说一声，我们来车站接你。”
这位阿姨虽然素未谋面，但听声音，顾孜妍感觉应该是个比较温柔文静的女子。
“好。”
“那我挂了？”
“嗯，拜拜。”
挂了电话，顾孜妍才发现箫若的话实在是少得吓人，可能还有点高冷吧。
不知道结婚没有，有没有孩子呢？糟糕啊，这些都忘记问了。
箫然见她说完了，就接过来手机，“她来吗？”
顾孜妍眉头微蹙，“她说来的，但我忘记问她有没有结婚生子了。”
因为如果她结婚生子了的话，应该还要邀请姨父一起来过年才行，而且房间什么的也得提前准备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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