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孜妍喘了口气，“八十分。”
“没有一百分吗？那一定是还需要练习一下”，她低头又贴上了顾孜妍的嘴唇，惩罚性地咬了咬她的上唇。
一阵血腥味在唇齿间蔓延开来，两人都愣了愣。
彭昱汝赶紧起身抽出一张纸巾，轻轻地印在她的唇瓣上，有些心疼，更多的是懊悔，“对不起。”
“不是你的错，应该是之前磕破的地方又裂开了。”
顾孜妍撑着手坐起，扶住纸巾擦了擦，有点疼，她拿起镜子照了一下，好像有点肿。
幸好明天不用去剧组。
看到彭昱汝还是一脸愧疚，她放下镜子，转移话题，“现在可以跟我说说段梦竹了吗？”
“嗯”，彭昱汝点点头，“她跟我一样大，是工程师……但她经常换男女朋友，说好听的是花心，说难听点是渣。”
听完彭昱汝的讲述，顾孜妍能感觉到她们的感情应该很好，但最后一句是她不能接受的。
“其实她对待感情的态度受她家里人影响很大，她父母是分居的，都包养了情人，虽然没离婚，但也差不多了。
她跟她妈妈住，她妈妈会把情人带回家，而且也给她灌输及时行乐的思想，久而久之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顾孜妍呆了呆，她父母一向恩爱，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听说，“那她父母为什么不离婚？”
“一是分财产太麻烦，二是觉得不必要，双方都不介意，各过各的也不影响。”
最初段梦竹父母是因为商业联姻在一起的，两人一开始还挺和谐的，但在十年前，他们吵了一架，声势浩大，闹得沸沸扬扬的。
她妈嫌弃她爸阳痿，她爸又说她妈是个性冷淡，没乐趣，两人谁也吵不过谁，便一致决定分居，然后变是现在这样了。
顾孜妍沉默良久，她知道环境对一个人影响是很大的，她虽然不喜欢，甚至痛恨渣女性格，但她对段梦竹的看法有了一点动摇。
“你是不是不喜欢她？”
“嗯，有点。”
彭昱汝能理解顾孜妍，她一开始发现段梦竹脚踏两只船的时候，也很生气，去质问她，劝说她，跟她讲道理。
但都没有什么用处，过个十天半个月，段梦竹身边又围满了追求她的男女。
——“是他们主动追求我的。”
——“你情我愿的事，不能算渣。”
——“大家都心知肚明，和平分手，好聚好散。”
是的，段梦竹的想法已经自成一派了，彭昱汝找不到反驳的话，担心了一段时间，后来也习惯了。
顾孜妍拉着彭昱汝靠在床头，倚在她肩头，睫毛颤了颤，“我有个前任。”
段梦竹的事让她想起了杨琨瑜。
彭昱汝有些诧异地偏头看了她一眼，“也是女孩子吗？”
“嗯”，顾孜妍顿了顿，用尽全身的力气，一字一句地，“我跟她…上过床。”
她必须跟彭彭讲清楚，那是她年少无知时犯下的错。
彭昱汝的反应是顾孜妍意料之外的平静，“那你们为什么分手？”
“因为她只想睡我。
可我却在最后一刻才发现。
那个时候已经晚了。”
彭昱汝胸膛剧烈起伏了一下，神色间不掩愤怒，“怎么会有这么过分的人？”
“是啊，很过分呢，亏我还傻傻地分不清。”
顾孜妍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容，现在想起来，那天晚上，杨琨瑜真的是原型毕露，平日里装得那么好，她都没看出来。
彭昱汝心疼地将她带入怀中，搂紧她，“我不会的，我不想睡你，我只要能抱着你，永远和你在一起就满足了。”
顾孜妍浑身一震，眼神里闪过几分复杂的情绪，旋即点点头应下了。
两人就这么抱着安静了一会，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开始震动，消息响个不停。
顾孜妍窝在彭昱汝怀里没想动，用发顶蹭了蹭她的下巴，“帮我拿一下手机。”
彭昱汝伸手拿过手机，屏幕上的时间正好零点，她赶紧凑到顾孜妍耳边，“宝贝老婆生日快乐！”
顾孜妍耳根发红，突然想捂住脸躲进被子里，宝贝…老婆…好羞耻啊。
彭昱汝将手机放进她掌心，“祝你天天开心，万事如意！我是第一个说的哦”
说完，她将脑袋凑到顾孜妍面前，眼睛闪闪发光，脸上就差写着快表扬我这几个字了。
“嗯，你是第一个说的，有奖励”，顾孜妍笑了笑，偏头吻上她的嘴角，蜻蜓点水般碰了一下便分开了。
彭昱汝得到了奖励，开开心心地拉过旁边的被子搭在顾孜妍身上，抱着她往床中间挪了一下，“晚上容易着凉。”
顾孜妍轻声应下，捧着手机解锁屏幕，没理会那一堆消息，径直点开指纹管理，捉住彭昱汝的右手大拇指，往屏幕中下方按压录入指纹。
彭昱汝眼神有些放空，这么晚还没睡，今晚上又要失眠了，会不会打扰到孜妍休息啊。
顾孜妍录好指纹，嘴角微微上扬，“好了，以后你可以直接打开我的手机。”
“嗯”，彭昱汝也拿出自己手机，有模有样地将顾孜妍的指纹录入进去，“现在你拥有了对它的永久使用权。”
她翻到自己的通讯录，“存一下号码吧，这个是我爸的，1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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