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斯羽以为秦抚还和那个日本商人在一起, 对她破口大骂说她是奸细。
秦抚当时已经被抛弃，精神有些恍惚。她开始在雪地里跳舞说自己是大上海最有名的舞女, 然后又开始唱一首老家的歌谣。
秦抚和庄斯羽的老家以制香闻名, 她唱的歌谣便是以各种香料组成。
数十个士兵站在一旁看着两人, 可他们不知道这个可能杀死长官的女犯人, 和那个女疯子已经在无形中，就把消息传了出来。
监视器里, 秦抚明艳的面庞上已是一脸狼狈。
因为顾清就站在一旁和顾导一起，一脸认真地看着监视器。秦抚也不太好意思出言，喊她不要继续看下去了。
一戏落幕, 顾清看着监视器上暂停的画面, 指着站在一旁的秦抚，主动询问顾导：“顾导, 这场戏两个人都还行吧？”
但见顾导搓着下巴, 看了看监视器上的画面，又看了看并排站在一起的庄斯羽秦抚。
“当初选择庄斯羽，我确实没有想到她能给我带来这么大的惊喜。”顾导抬手指着庄斯羽，面露满意的微笑。
虽然庄斯羽口碑不及其他同期女演员, 但因为她才从国外拿了影后奖，对于她的演技和市场号召力，倒也让顾导和那些投资方比较满意。
电影的拍摄差不多到了尾声, 对于庄斯羽，顾导不得不说一句，她确实是一位好演员。
“至于秦抚嘛……”顾导的视线往一旁移动，落在了秦抚身上，“哎呦怎么也不穿上外套。”
闻言，秦抚这才发觉自己还只是穿着单薄的旗袍。
“小米呢，怎么没把你外套拿过来。”顾清也后知后觉，她一心想听顾导对秦抚的评价，反而忽视了小狐狸本身。
“小米我看她去上厕所了。”庄斯羽边说便拉开拉链，她双手插在羽绒服口袋里，将秦抚搂进怀里。
“暖和吧。”庄斯羽和秦抚相当于共穿一件羽绒服，此时她也是笑得狡黠。话虽然是在问秦抚，眼神却落在顾清身上。
秦抚原本是要反抗的，但她很快也注意到了顾清眼神的变化。
她立刻懂了这不是庄斯羽突然亲昵的“姐妹情深”，这是在助攻啊！
三个女人一场戏，顾导哪里管的这么多。他指着监视器上的画面，对秦抚说：“好好演戏，不出十年，不、不用那么长时间。五年以内我保证你大小也能得一个影后。”
顾导这句话说的就重了，出道五年以内就能拿影后的女演员屈指可数，可试问其中哪一个，不是被誉为老天爷赏饭吃的，一个个都是是天生的演员！
此言一出，周围围着的工作人员看向秦抚的眼神不觉发生了变化。这些都是跟在顾导身边多年的，当然知道顾导不是喜欢说大话的人。
“行啊秦抚，我可听说顾导不轻易夸人的。”庄斯羽隔着羽绒服轻推一把，笑得当事人更加高兴。
“你可要当心了，长江后浪推前浪，你这前浪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拍在沙滩上了。”顾清只浅笑，打趣了一句。
秦抚将顾清一举一动看在眼里，说了一句：“难怪顾编看我看的重一些，原来我是块不玉啊。”
周围人闻言愣了愣，然后有的憋笑有的则是毫不客气地笑了出来。
小米适时回来，找到放在柜子里的羽绒服走过来，看到众人发笑一知半解。
顾清起身，接过小米怀里的羽绒服，眼神朝秦抚一瞥，后者就乖乖地脱离庄斯羽的怀抱。
“这位女演员请你好好学习中文，那两个字应该念璞玉。”顾清和秦抚短暂对视上的一瞬间，眼底的无奈和笑意尽显。
因为外景这场戏有庄斯羽和秦抚的最佳表演，顾导当即说这场戏一次过。
“怎么样，晚上出去一起吃饭？”换下戏服，庄斯羽披散着头发，整个人身上散发着谈恋爱的酸臭味，“荀子韬店里送来了内蒙最新鲜的羊肉。”
庄斯羽靠在门口，看着秦抚拉着顾清就要离开。
“庄老师，我不认为今天这样的天气应该来一个四人约会。”秦抚朝她莞尔一笑，掩藏在笑容里的暗示十分明显。
说实话，她上次的亲热有些匆忙。今天好不容易又见到了顾清，她想要好好弥补一下。
“庄老师，那就再见啦。”秦抚朝还有些发愣的庄斯羽招招手，又赶紧拉着顾清的袖子。
冬天雪地的，每个人都包裹的像个粽子一样。即便应该是时刻保持得体仪态的女演员，一个个也揣着热水袋。
“你怎么就穿这么点？”秦抚看着相对之下有些单薄的顾清，摘下自己的围巾给她围上。
半垂眸就看到那一抹张扬的颜色，顾清捏着红色围巾一角。
“怎么样好看吧，这是我妈给我织的，她几年前突然喜欢上织东西。而且红色是我最喜欢的颜色。”秦抚眨了眨眼睛，硕大。
“是挺符合你性格的。”小狐狸里不就是红毛狐狸才最魅惑人心嘛。而且红色足够张扬，太像秦抚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了。
说起来上次慈善晚会走红毯，秦抚当着一众媒体记者的面怼她们，事后虽然有不少小报报告了这件事情。
但十八线也有十八线的好处，秦抚尚未出名，关注此事的人也不多，对她的影响几乎是没有。
“不过以后你可要收敛一下你的性子了。”顾清眼底染上认真，“你别看庄斯羽现在风光，当初她跌落谷底，几乎是谁都可以踩上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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