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曾季他特别坏。”于初靠着门外边的墙站，给旁边走的同学留了一条路。
“那他肯定很坏。”林嘉没听说前因后果，就一脸认真的同意。
于初似是而非的点头，看姐姐局促不安的样子，就知道对方来肯定不止仅仅说声下午好这么简单。
“姐姐没有别的话要说么。”于初抬头看着她问道。
“有，中午江煜跟我说要我替他检查，我没有告诉你。”林嘉一副认错的样子，伸手勾着于初的手心。
“我就是怕你生气，我跟他除了中午说了那次，其它就没有说过话了。”
“说话也没事，我知道姐姐喜欢我。”于初回拉着她的手。
“晚上还是你哥来接你么。”感受手心的温度，林嘉想让于初跟她回家。
去她家坐坐或者是吃顿饭，没什么别的意思，就像是完成一种仪式一样。
“我哥最近有点忙，我自己回公寓去住。”于初摇了摇她的手，自从想通了之后就想一直跟姐姐在一起。
就单单是面对面站着，心里就忍不住高兴好久。想抱抱她，亲亲她，告诉她自己很喜欢她。
“那你晚上一个人会害怕么？”林嘉问完之后才发觉自己就是问的傻话，公寓里肯定不止于初一个人。
“害怕。”于初眼巴巴的看着林嘉，“特别害怕。”
这副样子跟林嘉之前知道三明治是咸的还想吃是一个表情。
“那今晚去我家，我给你做菜吃。正好后天周末，我们可以去…约会。”林嘉在最后关头把出去玩换成约会，接着心提起来一般看着于初。
紧张的嘴唇轻抿，手也不自主收紧。浅褐色的瞳孔闪烁着微光，眼底满是于初的倒影。
“可以吗。”
于初想跟姐姐说先告诉她哥，但是又怕姐姐多想。“好，我过会跟我哥说一下。”
看了眼那边被围得死死的告示牌，于初试探的问了声姐姐。“姐姐看过成绩了么。”
“看过了，你呢。”
“还没有呢。”于初本来也还没有看，只不过被薛聪提前告知了姐姐的座右铭。
有点故意逗着姐姐玩的意思，于初凑近问了句。“姐姐是第几？”
“第一。”林嘉还不知道自己上套。
“薛聪说我们学校光荣榜年级前三名都有座右铭，那姐姐也有，姐姐的是什么。”于初不想别的什么，就想听姐姐亲口说出来。
然后告诉自己是什么意思。
“泓泓野泉洁，熠熠林光初。”林嘉脸后知后觉的泛红，最后三个字就像黏在嘴里怎么也不太敢说出来。接着拿过于初手里的水卡跟杯子，“我去帮你接水。”
手心剩下的余温渐渐蔓延，于初好像也感觉到姐姐手心应该也是温温热热的。
对方应该特别不好意思，心里想把这事告诉自己，但是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但是自己知道了就好。
*
上课前于初给于听云发了信息，说自己晚上去林嘉那里住，下个星期再回来。
于听云那边几乎是秒回。
于听云：你再说一遍？
于初老老实实的又说一遍，“想去姐姐家。”
对方一直显示输入中…“我晚上视频抽查，要是乱搞，我保证林嘉肯定完了。”
知道自家哥哥是同意了，于初忍着笑给他回了一个谢谢的表情包。
“我一定会抽查的，你们最好老老实实保持距离。”
于初乖巧回复好的。
等到放学的时候哥哥发来短信，说让司机送她们走，车上还有自己的衣服。
姐姐家有点远，起码路程比自家老宅还远。
下车的时候于初跟在林嘉身后，看着她拖着自己的小行李箱慢慢往前走。
“姐姐，家里有菜么。”于初试探问道。
“有，要是不够我们晚上再去超市买明天的。”林嘉停下等了于初一会，直到并排的时候再继续走。
进了巷子口拐了两次弯就到了，姐姐家是个四合院形式。不过另外三间都出租了，只剩下个面朝东的小屋。
厨房在客厅那里，院子里是租客圈养的鸡鸭。
有两个老人坐在院子洗浴室旁边闲聊，看见林嘉还打了声招呼。“小林带同学回来玩啊。”
林嘉嗯了一声，拎着箱子就准备回屋，于初走前还叫了声奶奶好。
门是有些破旧的木门，上面挂了副夏天挡蚊虫的门帘，推门进去后屋内不算大。
但该有的家具都有。
“有点挤，你先坐下来吧。”林嘉在桌子上找着电视遥控器，第一次生出后悔的心思。
觉得自己不应该带于初回来。
于初坐在一点高的小板凳上，面前是个方方的小木桌。
电视是好久前的有线电视，只能看几个常见的电视剧。于初调了个歌唱频道，听着里面放的歌。
趁姐姐出去拿衣服的时候打量屋内，淡淡飘着的是墨水味。床算不上大，有点像宿舍的单人床，不过可能比那要大一点。
床单被子都是是浅灰色，衣柜是旧时的蜡黄色。上面贴着一面镜子，干净的与衣柜有些格格不入。
这时吱哑一声门被推开，林嘉拿着今天晒的衣服进来。
贴着床边过去衣柜，放进去。
“晚上想吃什么。”林嘉提起情绪，低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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