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津伸手将她的长发轻绾起来，露出高高雪白的脖颈。她低头轻轻凑过去，姜念后背紧紧贴在冰冷的墙壁上，凉意让她清醒，她看着李言津的动作，吓得大气不敢出。
手指从腰际伸至后背，攀上后背裙子上的拉链，李言津轻轻捏住往下拉，姜念吓得连忙抓住她的胳膊，颤声问：“能不能不要在这里？”
李言津反手抓过她的手腕，按在她头顶侧面墙壁上，将她整个人笼罩在怀抱与墙壁的中间。李言津睨着她的脸庞，鲜红的唇瓣上还残有口红的颜色，她慢慢靠近，低头亲吻住她。
姜念心跳不止，使了些力气去推她。
吻里带着怒意，深入……
长长的一吻，让姜念觉得天荒地老。
李言津举手托住她，额头与她相抵，意乱情迷间，她问：“姜念，第一次，给了谁？”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加更~
第二十五章
姜念抬头看她，听见她的话，整个心砰砰地简直要从胸口跳出来。
李言津望着她，彼此相对着。
唇瓣轻碰，气息喷涌在鼻息间，她半哄着轻声问：“乖，告诉我，你有没有喜欢过别人？”
铺天盖地的气息让姜念无所遁形，她的脑子里混沌一片，思绪混乱。
李言津是个疯子，是个神经病变态。
姜念骗过头，不去看她的眼睛，垂眸轻声说：“李言津，我说过，只是两年的交易，你现在问这些，是什么意思？”
李言津凝着她的侧脸，片刻过后，忽然笑了，“是啊，都是交易，你是不是觉得我在犯贱？”
姜念没有做声。李言津抬起手指捏住住她的下颌，逼迫她看向自己。
一张精致的脸，是她见过最漂亮的长相。
她曾对姜念一见钟情。
手指划过侧脸，顺着下颌划至脖颈，再往下是精致的锁骨。
这条蓝色的裙子的确很衬她，勾勒丰腴。
一呼一吸，尽是风情。
李言津见过这条裙子，在蔚一蓝四月份的杂志刊上，一条高定裙，名字叫SKY EYE，天空之眼。
天空之眼，还有另一个名字，叫命中注定。
别人的心思，昭然若揭。
可她连问出口的勇气都没有，那是过去的伤疤，昭示着她曾经有多愚蠢。
既然得不到，那不如就不要了。
一起沉沦，也是另一种拥有。
李言津低头吻她，身体俯就探向她。
姜念腰窝处一软，酥麻感遍布全身，让她几欲站不住。李言津托住她的腰肢，姜念双手无力垂下来。
“抱住我。”李言津在她唇瓣间轻声呢喃道。
姜念抬起双手，勾揽在她脖颈间，双手对扣住。她能感受到她身上突然而来的欲.望，没有任何的预兆。
“能不能回房间？”她靠在她的肩上，无力地问。
李言津没有应她，双手抱起她的腰肢，奋力一抱，将人放在旁边的洗手台上。身后是清晰明亮的镜子，照着她的面容，像个乞求别人施舍的乞丐。
可怜得很。
伸手攀沿向上，高定裙的质量也不够好。
姜念听见刺啦一声，让她觉得难堪。
她的手指很凉，流连每处的时候，带起串串颤栗。
浴缸里的水已经放满溢了出来，发出哗啦一声，溅地到处都是。与此同时，姜念轻喊了声，“疼…”
“疼也忍着。”李言津咬住她的唇，含糊恨声道。
不知过了多久，姜念没有力气，她靠在李言津身上，累得连眼皮也抬不起来。
今天一整天，她早已透支了。
她努力翘了翘唇角，用尽最后的力气，眼睛里有眼泪，哭喊着骂她：“李言津，你是个魔鬼。”
李言津顿住，忍不住喉间的酸涩。
是啊，她是个魔鬼。
她被姜念折磨得不像个人，像是地狱里的恶魔。她本该恨的，可连这恨里也存了折扣。
到最后，她依旧舍不得。
舍不得折磨她。
只要她一哭，什么理智都不存在了。
“念念……”李言津偏头在她侧耳轻喃。
——你怎么可以这样伤我。
李言津轻轻将她抱在怀里，用唇瓣轻碰她的眼睛，细细呢喃道：“对不起，念念，对不起。”
她身上狼藉一片，李言津抱起她，将她放进旁边的浴缸里。
水声哗然，溢出大半，整间浴室像是鱼塘。
触及温热的水，姜念忽然睁开眼睛，她瞥见头顶上方的人，浑身怔了下，眼睛里带着惧怕。
李言津瞥见那道眼神，心里微微一颤，她柔声道：“我替你洗澡。”
姜念挣开她的碰触，将整个身体蜷缩起来，坐在水下，避她如猛兽，淡声说：“我自己洗。”
李言津还要上前，在看见她眼里的惊恐，生生顿住。
她站起来，说：“不要洗太久，会感冒。”
姜念没有应她，一直等到李言津出了浴室，她才松下一口气。
眼泪终于忍不住，从眼眶里流淌下来，落进水里，泛起一片涟漪。
眼睛里聚起泪雾，模糊了她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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