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一蓝说：“是工作上的事情。”
李言津轻轻垂眸，没有看身后的人，朝大门外走去。
姜念瞥了一眼李言津的背影，咬了咬唇，踌躇后才看向蔚一蓝，说：“蔚老师，您说吧。”
蔚一蓝察觉出来姜念和李言津不一般的关系，眼神中微微有些黯淡，她慢慢开口说：“是关于之前那个MV女主角的事情，按照之前的公演规定，这个资源是给你的，你现在的合约是……在时光的，是吗？”
姜念心思全然不在蔚一蓝的身上，她只想着李言津刚刚有没有生气，她知道，她不喜欢她和蔚一蓝在一起。
姜念咬唇，说：“蔚老师，关于MV的事情，我单方面退出，可以吗？”
蔚一蓝像是知道她会这么说似的，可眼底还是流露出一丝失望来，她哦一声，又问：“我可以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姜念垂眸，她不知道该怎么说。
“我不想再给蔚老师添麻烦了。”她仰头看她，“如果再继续有互动的话，应该就说不清了。”
蔚一蓝忽然自嘲地笑了笑，她睨着她，忽然说：“如果我不怕麻烦呢？”
姜念抿唇，没有开口。
静默良久，她才说：“谢谢蔚老师的照顾，对不起了。”她朝她微微轻轻鞠了一躬，随即没有再看她，直接离开了乐金大楼。
“姜……”蔚一蓝转身，睨着不远处的背影，口中的话终究是没有说出来。
身后王璐看出来，她已经一头栽了进去，变得都不像那个酷酷地，又不拖泥带水的蔚一蓝了。
她淡淡开口：“我从没有见过你这样。”
蔚一蓝眉眼黯淡，慢慢收回视线，声音里带着一丝丝失落，轻轻说：“她喜欢李言津吧。”
因为喜欢，才会不自觉地在意别人的看法。
而她，只是她的麻烦罢了。
姜念走出乐金大楼，环视了圈，才在路边看见李言津的车子，她跑过去，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坐了进去。
李言津垂眸，淡淡问：“事情谈完了么？”
姜念嗯了声，说：“谈好了。”
车内开了冷气，呼呼吹着，发出轻微的声音。
明明很小的声音，却觉得很清晰，就充斥在耳边。
沉默了半天，李言津忽然问：“谈了什么？”
姜念听见她的话，不知为什么，忽然慢慢勾起嘴角，她低头不看她，两只食指漫不经心地扣着，她淡声说：“是MV的事情。”
李言津有一瞬的愣怔，她轻轻扬眉，问她：“答应了？”
姜念唇角微勾，笑而不语。
有种鱼儿上钩的意思，半晌她才开口说：“没有。”
“你不是要我将你时时刻刻都放在心上么？”姜念抬头看她，故意说。
李言津瞥眼睨她，两人对视，空气也似乎静止了。
她用来框她的话，现在又反过来给了自己。
有种被人拿捏在手心，在她意料之中的意思。
“记得就好。”她淡声开口，没有情绪。
李言津没有再看她，脚踩油门，启动车子，带着她的姜念，绝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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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蔚一蓝进了电梯上楼，直接进了办公室。
秦心知道她要来，提前在办公室等着，见她进来，忙迎上去说：“姜念的合约，没能签下来。”
所有人都知道秦心是乐金的董事，不过很少有人知道，其实蔚一蓝也有乐金的股份，且占了不少。
蔚一蓝愣了下，她皱眉问：“我不是说，不管她提什么条件都答应么？她不愿意？”
秦心张了张嘴，不知道怎么说。
她踌躇了下，道：“不是，姜念此前和公司签的合约没有法律效应，因为在此之前，她和时光已经签了两年的合约。”秦心悄悄抬眉看蔚一蓝的脸色，“姜念和李言津……好像关系不一般，刚刚李言津直接过来将人带走了。”
蔚一蓝果然脸色难看，她转头盯着秦心，声音里带着气，她问：“和时光签了合同？什么时候的事情？曹庆志是死人吗？！”
秦心一颗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她还从来没见过蔚一蓝发火过。蔚氏来头大，这位又是蔚氏老爷子的独外孙女，面儿上的那些，不过是些虚招子。
娱乐圈么，谁没有人设，蔚一蓝也不例外。网上那些铺天盖地的传闻，要是没有她的默许，谁敢公然发出来？
秦心抿了抿唇，说：“是两个月前，那会综艺刚开始，一公之前。不过那份合约，似乎不是和公司签的，是李言津和姜念签的，合约具体的条款我没有看到，只有签名和日期。”
蔚一蓝垂眸思忖，圈里艺人签合同都是以公司的名义双方签署的，不可能要李言津单独和姜念签，除非那份合同，不是一般的合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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