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根究底,无论是纯属意外的秦颂,还是并不恶毒的婆婆,都是江晚姿为她填补的空缺,对方在慢慢给她筑一个家。
当然,从另一个角度而言也可能是囚禁金丝雀的牢笼,毕竟她是她一个人的了。
等回到了屋里,尤映西将那个盒子打开,丝绒的内衬里躺着一只成色很好的翡翠镯子。江晚姿为她戴上,这个镯子是康茵传给温以静的,温以静又传给了尤映西,从以前她最依恋的人,到现在她最依恋的人,她喜欢这样的传递。
镯子的触感细腻光滑,里面依稀有片状的冰晶在光下闪亮。
尤映西还兀自低头在欣赏,想感慨自己有点受宠若惊,却蓦地被从卫生间里出来的江晚姿搂住腰,对方的手覆盖着那片软肉,有些湿润的触感,像是才洗过,向前用力,将毫无准备的她给压到了旁边的落地窗上。
仓促之间,脚步不稳,手腕也乱飞,尤映西唯恐手镯被碰碎,收了收力,才使那声镯子与玻璃的交碰轻得悦耳。京郊别墅的二楼,窗外是夏日晚间的溶溶月色,庭院的竹林笔直而翠绿,还有她低头就能见到的石砖大道,反过来,路过的人也可能会看见她。
想后退,想转身,被对方以双臂困住,尤映西呼吸有点乱:“你干嘛……”
江晚姿笑了一声,鼻息喷到尤映西耳后:“耳根有那么容易泛红吗,我也想看。”
她的声音跟温以静不太像,剔去了几分亲妈腔调里自带的调戏,压到温柔的音域,将让人害臊的话说得一本正经。偏偏是在这样的场景,尤映西几乎站不住,纤长的睫毛轻轻发颤:“你……妈妈的醋怎么也吃……”
“就吃。”江晚姿难得有些孩子气,低头,吻了吻她的侧颈,声音温软,“因为是你,才会这样。”
眼前是被自己的喘息糊了一片雾气的玻璃,尤映西咬紧了唇,又松开一些,她的心跳很快,低声说:“不要在这里……”
江晚姿稳稳扶住她,眸色暗下去几分,轻轻地笑:“谁让你总是不给我听你的声音。”
太坏了……
尤映西缓缓闭上眼,她后悔今天穿的白衬衫了,依照过往几次的经历,江晚姿在她这样穿的时候总是很有体力似的,可以闹一整晚,衣服后面也不能穿了。
“阿晚。”尤映西嗓子凝涩地服软,“我会出声的。”
可她低估了对方的坏,回头时,望见江晚姿蕴着几分笑意的眼睛,灯光下,唇角也浅浅勾起:“是吗?”
“会乖乖出声,不咬嘴唇了?”
气息纠缠,尤映西仍自闭眼,下意识地点头,头脑发晕,已然忘了自己还在咬牙。耳垂被人含咬,江晚姿握住了她抵着宽幅玻璃的手,低声说:“骗人。”
尤映西手心里都是汗,将微微发白的唇轻启,乖顺地说:“我忘了,现在不咬了。”
“还想听你哭。”江晚姿亲了亲她,这句话的口吻不是要求,像是盼她给个恩赐,哭一哭。
蓦然睁眼,玻璃窗倒映的自己脸颊绯红,尤映西别开脸,闷声不吭,细密的眼睫轻轻颤动,像是飞不过某人掌心的蝴蝶在雨中振翅,湿漉漉的。
江晚姿很满意她的反应,忍不住笑:“又开始咬,还说不是骗人?”
只见窗外走过一个遛狗的人,好像还往这个方向望了过来,尤映西身子慢慢发软,声线不稳:“姐姐……”
“嗯,我在。”江晚姿很有分寸,将多一分则满的感觉吊出来就透露真相:“乖,别怕。窗户之前做过处理,外面看不清里面。”
“我想给你快乐,不是要你丢脸,傻不傻?”
尤映西情绪平缓了一些,她太容易痴迷于这样的细节了,江晚姿的强势里每每夹杂着体贴。强势不是男人的专属,体贴也不是女人的专属,那些迷人的特质被没道理地均分。如果糅杂在一个人身上,怎会不沦陷?
对方拨开她的头发,衬衫衣领被扯下来,江晚姿落下雨点一样的轻吻,舒服得尤映西慢慢闭眼,喉咙上下一滚,发出情不自禁的闷哼。
“不要那样说,什么你的责任,不要对别人害羞,连我妈也不可以。”一番亲密,江晚姿将头倚在了对方的肩上,“你让我变成了一个没有安全感的人,还是肚量很小的小气鬼,你说该怎么办呢?”
她很懊恼,这样的懊恼是无可奈何,因为系铃的人不是她,所以她解不了这颗悬在脖子上的铃铛。玻璃窗里映出来的面孔被反光遮得模糊,却像是能见到那份真切得令人心疼的迷茫。
尤映西:“可是那本来就有我的责任,不是什么加戏……唔……”
江晚姿叹了口气:“你在惹我生气这件事上好像很有造诣。”
敞开一半的白衬衫,她的手缓慢游走。
“……呃啊……”尤映西借助这扇宽幅的玻璃窗稳住自己的身形,却羞于见到映照出来的自己,她低头,盯着地面的瓷砖,想忘记刚才一瞥见到的血色,颤声道歉,“对不起……不该那么说的。”
她知道,她每次这样说都会让两个人想起痛彻心扉的那个夏天,也是她因为自责而选择的分开。
江晚姿:“不用道歉,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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