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刚才的试探里，她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而看姜然神色里透出的几分青涩，南星忍不住舔了舔 嘴角。
青涩而不自知，艳丽又有钱。
她最喜欢这样的女人。如果哄得开心，姜总对她死心塌地的话，南星愿意为了姜总放弃整片森林。
姜然不知道南星的想法，她满脑子都被愤怒占据。她看了南星一眼，对方看自己的眼神让她有些不喜，但南星的条件确实是个很好的合作对象，更何况，她也听得出来，南星不喜欢宋氏新捧的那个影后。
恰好，姜然也不喜欢。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姜然调整表情，掩藏了那丝不喜，跟南星攀谈起来。
南星也不是个草包，两人谈得颇有几分愉快。旁人看了，也就知道姜然这是看中南星了，互相给了几个无奈的眼神。
姜然是个商人，也没有慢待其他人，都谈得愉快，也敲定了几个合作意向。
主办人见状，急忙举起了酒杯笑：“大家都是朋友了，来干一杯。”
酒酣耳热，说话更是轻松几分，若是有不知情的人见了，怕是以为在场的都是多年好友了。主办人见姜然带上几分醉意，伸手要去扶，但南星却抢先了一步。
“你是个男人，姜总还是交给我吧。”
“这年头，男人要防，女人也不多让。”主办人知道南星是个什么德行，笑。
“这话说的，就算真有什么，那姜总也不吃亏啊。”
两个女人之间，确实说不好谁吃亏。主办人有些迟疑的松了手，而南星又来了句：“姜总是同道中人，放心吧。”
主办人神色一动，彻底送了手：“苟富贵。房间在楼上，很安全，而且隔音。”
“不会忘了你的。”
南星冲他飞了个飞吻，半搂着醉醺醺的姜然往前。她在姜然的酒里加了点料，不多，助兴的，只是也没想到姜然酒量似乎不怎么样，一下子就倒了。
更可爱了。
南星兴奋的舔了舔嘴角。
楼梯口那有道阴影，南星没有注意，她搂着姜然往前，越过那道阴影。
“你这样拖她会难受的。”
声音陡然响起，南星有些不耐的回头：“你教我做事……宋，宋………”
随着人从暗影中走出，南星的话变成了结巴。
“我不能教你做事？”
宋芷看着南星，语气柔和，带着笑容，只是那笑容不达眼底，看上去像是要择人而噬。
南星急忙摇头。宋芷走近，一只手扶住姜然的肩头，一把把她抱起，冷冷的看着南星，语气偏偏又是柔软的：“还不滚？”
第107章 107
昏暗的房间, 就连灯光都是暧昧的颜色。
宋芷站在阳台上，她一只手拿着一根细长的女士烟，已经燃烧过半，烟灰往下掉落, 她垂着眼, 耳边的声音经过电流, 变得有些遥远梦幻, 像是在叙述一个奇妙的故事。
事实上，也是一个奇妙的故事。
姜然的变化是从一周前开始的, 当时宋芷忙于工作, 回来的时候, 姜然把自己包装成了一个礼物, 缠着彩带从楼梯口那往下跳。只是不巧的是，当时宋芷带了她力捧的新人, 而那新人脚下滑了下，于是宋芷扶了一把。
“你们在做什么！！”
宋芷听到姜然的声音，回过头去, 就看到姜然一时不察，滑落下楼梯的身影。
再一睁眼，总是笑着的皮皮虾，变成了个阴晴不定, 满眼戾气的小螃蟹——又横又凶的那种。
“你是……宋总？你怎么在这里？”
宋芷一开始以为姜然是跟自己开玩笑，后来发现不是, 她依然询问这个眼中透出陌生的“姜然”其他人的印象。
“沈颖？那个先是傻白甜，后来变成疯子的恋爱脑？我跟她不熟。”
“宫稚？？那个什么都不懂的泼妇恋爱脑？我怎么可能跟她熟？”
“宫翌？？？那个就仗着自己命好, 分不清轻重的恋爱脑？？我可不想认识他。”
宋芷沉默了很久, 忍不住问起自己。姜然冷笑一声, 她看着宋芷的眼神像刀，明明没有什么举动，但宋芷依然觉得自己的衣裳被对方的眼神剥了个干净，她甚至有些战栗，在姜然的目光下。
那个阳光灿烂的小傻子，也能这样咄咄逼人的看人……让宋芷觉得有点点刺激，又有点……不知所措，好像有种怪异的背叛感。
“当然，我知道您。宋芷，宋氏的掌权者，那个有好命出生，无福消受的恋爱脑。”姜然拖长了一点声音，“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切了沈颖的肾以后就走了么，再也不打算回来。”
宋芷按住了自己的额头，冰冷的手掌贴在自己灼热的额头上，让她怀疑自己也跟着病了。
姜然什么都记得，又什么都不记得。一切都在她的认知中变了一个模样。唯一的认知就是，所有人都是恋爱脑，除了她。
啧，宋芷冷笑，当时她就有种想让姜然“好看”，让她知道这种乱七八糟的想法到底从哪来的。
她一直觉得姜然是病了，直到现在宫稚结结巴巴的跟她打的电话。
她早就该察觉到的，当初宫稚来看过姜然后，跟沈颖交换的那个眼神。她们还藏着这样的秘密。
前一世的姜然？
宋芷靠着栏杆，目光沉沉的看着房间里的姜然。耳边宫稚又轻轻的咳了一声：“姜然的潜意识么……也，也挺可怜的。她，唉，她没有朋友，腿瘸以后，也没什么知心人……但她还是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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