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香看着他的俊脸，发痴的点了点头。
……
周扬两日后才醒来。
他睁开眼，发现楚馨宁握着自己的手，趴在床头，睡着了。
这幅景象那么美好，他不忍破坏。
房间里充满了浓烈的药味，还有熬药的罐子在咕嘟咕嘟冒泡。
旋即，他想起了昏迷之前的一幕幕。
“师姐，即便我欺骗了你，你还是对我这么好吗？”
他看着楚馨宁，心中感动的无以复加。
楚馨宁察觉到什么，醒了过来。
看到那双熟悉的眼睛红红地看着自己，她立刻反应过来，骤然抽出了手。
周扬眼中流露出一丝痛苦之色，开口喊她：
“师姐，是我不好，我不该骗你。”
楚馨宁却已经转过身去，看也不看他，冷淡说道：
“师妹，现在该叫你师妹了，你既然已经醒过来，那师姐便先告辞。”
周扬心中大急，想要扑过去拉住她，可是他高烧两天才醒来，滴米未进，身子虚弱，一下子跌到地上。
楚馨宁眼疾手快，下意识地接住他。
周扬就势紧紧抓着她，死活不肯松开。
“你松开！”她横眉冷对。
周扬抱着她的手臂，默默垂泪：“师姐，我知道我对不起你，欺骗了你，是我不对，可是你不要离开我。”
“是我伤了你的心，是我不对，可是我保证我会对你好的，我会一心一意对你好，你别不理我，好吗？”
楚馨宁闻言惨然一笑：“师妹，你要我嫁给你一个女子吗？”
周扬脸色又复惨白，他看到楚馨宁眼中的冷意，只觉得心如刀割，可是她不忍放弃，不忍屈服，他为什么不能娶师姐？
“我是女子又如何，我是女子为何不能娶你？我比男子更优秀，我比男子对你更好，我比男子更知晓你心意，我此生此世只会爱你一个人。”
楚馨宁未料到她如此冥顽不灵，怔然半晌，才叹了口气，说道：
“师妹，你骗了我，竟还如此理直气壮，你真是个无赖！”
周扬定定地看着她，他细细品味着这句话，他知道她怨恨自己的欺骗，可是他听着这句话的口气，师姐似乎并没有多么恨自己，那她的冷淡是装出来的吗？
他心中顿时火热起来，各种负面情绪一扫而空，他意识到自己在楚馨宁的冷淡面前是那么脆弱，他不该如此，他已经立誓要对她好，要与她一生一世，怎么可以因为小小的冷淡就放弃，就自怨自艾，就怨天尤人，甚至悲伤到昏厥？
自己不该是坚强如山，永远做师姐的依靠吗？
“师姐，我一定要娶你为妻。”
“我对你说的每句话，都是肺腑之言，我永远不会负你。”
“师姐，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去证明这一切好吗？”
楚馨宁听得这番话，不由地心烦意乱。
这人是什么意思，他明明是个女子，为什么还要这样说？
“师姐，我饿了，你喂我吃碗粥好吗？我实在浑身乏力。”周扬可怜兮兮地扯着她的衣袖。
楚馨宁明明要一口拒绝，却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见此，周扬终于确定，师姐真的没有多么痛恨自己。
自己还有机会！
他心中振奋，眼神雀跃，当即掀被而起，想要站起来。
“你别……”楚馨宁话一出口又顿住。
周扬朝她笑了笑，连忙坐了回去。
“师姐，我听你话。”
楚馨宁冷哼了一声，把粥碗放在床头。
拒绝的话她说不出口，可是真要她喂，她一时半会接受不了。
周扬识趣的没有再提，自己端了粥吃起来。
似乎想起来什么，他低声道：
“师姐，谢谢你亲自照料我，也谢谢你替我保守秘密。”
“如果不是你，我必定会被千夫所指。”
“那你还要娶我？”楚馨宁脱口而出，说完自己也愣住了，于是又羞又气，拔腿就想离去。
“师姐，你别走，我还有句话。”
楚馨宁站住，却不回头，只道：“有话快说。”
“师姐，我说过的，我爱你，只要我眼仍在，只要我心仍跳，只要我手能触，只要我腿可爬，哪怕血肉无存哪怕粉身碎骨，哪怕千夫所指哪怕万人唾骂，我永不相负！”
“我早料到有此一天，早料到可能遭遇千夫所指万人唾骂，可是我不怕，为了这份爱，我已经努力了八年，从遇到你那一刻就开始了。”
“只要师姐不嫌弃我，我死都不怕，何况只是被骂？”
“你别说了。”楚馨宁打断他的话，她心中越来越慌乱无措，周扬对自己越好对自己越是情深意重，自己越是发慌。
她们都是女子呀，怎么做夫妻怎么相爱？
“师姐你别怕，我会守护好这份爱的。”周扬站了起来，想要走过去拉住楚馨宁。
“啊！”
他这才发现脚掌疼痛难忍。
那晚他赤足狂奔追寻楚馨宁，脚底板被石子钉破，鲜血淋漓。
楚馨宁见他紧皱着眉头，疼痛出声，终是硬不住心肠，走过来扶着他重新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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