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斐音听完公孙修远的话之后,瞬间抬头,那目光一下子就盯在了公孙修远的脸上。
公孙修远努力憋着自己上扬的嘴角,将折扇慢慢的往上移了一些,盖在鼻尖处。
她第一次见到顾斐音急了,而且是很急很急的那种。
“并非斐音不愿,若是此方法能帮上皇上,斐音义不容辞。”
公孙修远叹了一口气,“可是朕知道,你为了辅佐朕,已经女扮男装多年,朕想送给永安县主的是美人。
可斐音愿意再重新女扮男扮女吗?瞧朕说的是什么话?斐音受了这么多年委屈,怎么可能在经历这种羞辱。
那永安县主若是瞧见斐音女装的模样……”
顾斐音心头一跳。
在清水村,是那小女人就试图给它描眉,还蠢蠢欲动的想让她换上女装给她看。
这小女人不就是喜欢那些花枝招展的花魁吗?
她若是穿上一身红装,岂不比那些女子好看上百倍。
只不过她当初信誓旦旦说她此生绝无可能穿女装。
眼下是皇帝逼着她这么做的,又不是她主动要求的,既然是为了皇帝,她做出如此牺牲,也就不算什么了。
“若能帮助皇上成就大业,斐音所做这些,不足为提。”
公孙修远挑了挑眉,将挡在鼻下的扇子一下子收回,啪嗒一声折上,打在手心上。
“即便如此,那就说定了,斐音做早准备,明日朕就下一道圣旨,将斐音赐到将军府,只不过斐音要承受京城的流言蜚语,可不比那永安县主要少。”
“臣愿意。”
也不知顾斐音这三个字,到底是愿意什么。
愿意为了公孙修远的皇位作出牺牲?还是愿意穿上一身女装给洛潇潇看。
“斐音去了将军府,也不要忘记好好探查清水县后山银矿一事。”
“臣明白。”
顾斐音被引路的公公送出了宫外。
后山银矿一事,还需要证据,即便是她猜测是宣平侯陷害将军府的手段,也不能妄下定论。
更何况现在的种种证据都表明将军府的嫌疑颇大,尤其是那小女人遗落在后山矿山之中的玉牌。
那玉牌现在在戚映手中。
她必须她要早宣平侯一步,将那玉牌拿回来。
回到府中,顾斐音走到了院子内,不知为何,她心中突然空落落的。
清水村那极小的院子中,但是一进去就有一股温馨在,而这偌大的府邸,只剩她一人形单影只,一种落寞油然而生,为何她心中这般的不舒服?
若是她手中有了玉牌,是不是就可以让小女人知晓,现在将军府的命运掌握在她的手中。
她到底应该怎么做才能再次引起小女人的注意?
顾斐音心中越品,越是开始烦躁。
凭什么这小女人说要甩了她就甩了她,她就是她的夫人,她就要一遍一遍在心中叫这小女人夫人。
夫人,夫人,夫人,夫人,夫人。
哼!
顾猫猫叹气。
那小女人在离开之前质问她是否喜欢上了她。
可是她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喜欢,难道陪伴不叫做喜欢吗?难道觉得这小女人待在她身边,让她觉得很舒心,不叫喜欢吗?
没有人教过她什么叫喜欢?
十几年的战战兢兢告诉她,想要成为强者,就不能有软肋,就不能心软。
可是这是她从小到大第一次想要急切的得到什么东西。
她想要这小女人永远的呆在她身旁,永远不变心,永远像在清水村那样,心心念念,只有她眼中的光,只为她一个人绽放。
可为什么来到京城之后,那小女人的眼里有了其他人?
十三任劳任怨,见到自家主子依旧派发给她任务,心中松了一口气。
她家主子果然如十二所说,只是面冷而已。
其实从一到十二都不是自家主子换下去的,而是三皇子,也就是当今的新皇。
主子虽然看起来笑里藏刀,一副很不好惹的模样,但是从来没有格外的苛责她。
主子让她悄悄将戚映手中夫人的玉牌偷回来,不就是为了防止那些想陷害夫人的人得逞吗?
将玉牌拿到主子的手中,主子才有主动权,因为在清水村,夫人是如何做的,主子是知道的。
其实主子在心中最是相信夫人的,奈何主子这般嘴硬,偏偏将心中的话不说出来,怎么难听怎么说,怎么气人怎么说。
将夫人都给气跑了,若是好好解释,怎会如沦落到如此地步?
……
回到府中的洛潇潇,自然是不知道顾斐音即将被送入将军府成为她的贴身美人。
洛妲妲当时手中牵着一匹大马,寻着洛潇潇之后,立即两眼放光,将她的宝贝妹妹扶到马上。
然后为洛潇潇牵着马,似乎是在向着全京城的人宣布,她妹妹回来了,而且是风光无限回来的,堂堂永安县主就是要有这个排面。
洛潇潇此刻坐在床上,丫鬟杏花忙前忙后的。
洛潇潇看着面前铜镜里自己的面庞开始沉思。
她下午对顾斐音说的那些话,应当不过分吧。
就不提其她,洛妲妲对她的模样,才像是亲人相待的模样吧,有偏爱,有宠溺。
而顾斐音呢,只知道一味的索取傲娇,不肯低头,将人气死才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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