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女沉默了，良久，几乎是猝不及防，她纵身一跃，跳下了落霜崖。动作之快让两人丝毫来不及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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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其实就算焰女不说, 沐吟风也能猜出焰女去做什么，布下结界的是太阳星君，以焰女的求知欲, 绝对是前去询问太阳星君这样做的动机。
太阳星君已经到场却并未介入争斗之中，这足以表明太阳星君的立场, 太阳星君对她们哪一方获胜并没有兴趣，在他看来, 或许两败俱伤是最好的选择。
但现在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沐吟风转向回雪, 跪坐在她面前, 望着她那双苍白无神的眼睛, 声音幽涩：“大师姐, 你的眼睛……怎么办？”
“现在这样也没什么不好的。别哭, 吟风。”回雪凭着感觉伸出手，抚摸着沐吟风的脸颊，替她擦去泪痕，“反正我这双眼睛迟早都会看不清的, 现在只不过是提前而已。”
“为什么？”
“雪域的秘法雪目本来就是在情绪接近于极端的爆发点才会觉醒提升，强大的瞳术带给雪目的负荷不小，如果停留在低阶的话也无所谓，但随着瞳力的提升，负荷便会超过原本的承受能力。我这双眼睛, 迟早都会失明。”
听了回雪的话，沐吟风身形微微颤抖了一下, 她抓住回雪的手，将回雪的手拿了下来，紧紧攥住。
“不会这样的, 不可能的。一定有破解的方法对不对？一定有的。”沐吟风声音颤抖，不光是声音，她浑身上下就像被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冷水后颤抖不已，“大师姐，你告诉我复原的方法，不管多难我都能做到。我现在已经恢复了当初的风君灵体，普天之下没有我去不了的地方。”
她的风君灵体有一个好处，她就是风的化身，只要风能到的地方，没有她去不了的。而且自然之中的一切风都可以充当她的耳目。这相当于她可以只站在一个地方，便能知晓千里之外的事情。
“恢复了风君灵体么？确实，我已经感受不到你身上的阴气了，吟风。”回雪反握住沐吟风的手腕，就像眼睛依然能看见沐吟风时，凝望着沐吟风，叹息一声，“是我的分魂将你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么？”
“她用了一个白色的石头。”沐吟风回忆着，“这个白色的石头吸收了我除了风之外的所有附加灵力，包括我的长阴琵琶，里面的阴气已经涤荡干净了。”
说着，她抽出手，将琵琶递到回雪面前，虽然回雪看不见琵琶颜色的变化，但她应该能从琵琶散发出的气息分别出和以前的区别。
“是雪神石，能随心吸取一切灵力。虽然我不想承认，但我只能说，她确实心中想的人也是你，如果我不得不说的话，这种思慕甚至比我的更加强烈。”回雪接过琵琶，将手指搭在琵琶弦上，动作像要拨动冰弦，但她动作停了片刻，还是将琵琶放到了一旁，“吟风，她想要的是风君一样的你，也就是说，前生的你。”
“那大师姐需要的是什么时候的我呢？”沐吟风声音很低，只有距离她最近的回雪才能听清楚。
“这种说法有些为难。我不善言辞，不是擅长说情话的人。”回雪伸出手，试探性地去摸沐吟风的所在，沐吟风会意，将身体靠了过去，主动倚靠在了回雪怀中。
回雪深吸一口气，手指攀上，点在她的脸颊上，替她拢了拢鬓角的碎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不过我能对你承诺的只有一点，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不管你是元阴、元阳、风灵，甚至是普通人，我都会喜欢你，我喜欢的只是你，并不是某个特定阶段下的你。而且我只能答应你，我是喜欢你的，但却不能做到像我的分魂那样为了你不惜一切，用全部的气运与性命去喜欢你。”
沐吟风听着回雪的话，静静靠在回雪怀中，若有所思。
“我的分魂与我，也相当于同样的人，她是喜欢你的，她愿意用雪神石来将你的全部灵力提纯，发动雪神石需要献祭自己的一部分气运与命数，虽然神的性命长度近乎于无限，但气运还是有限，能献祭出一部分需要不小的执念。吟风，如果你要选择她的话，我没有什么话说。”
虽然说这些话让回雪很不好受，但她清楚这些不得不对沐吟风去说。沐吟风不是傻子，她能看出来雪神的想法，自己说出这些只是想给自己一点轻松与解脱。
现在就看沐吟风是如何选择了。
“大师姐说这话，我就放心了。”良久，沐吟风终于开口了，她先说的第一句话让回雪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里，一瞬间回雪险些想要阻止沐吟风说下去。
“……如果大师姐这样想的话，是很好的，我除了大师姐以外，没有别的想要的了。”沐吟风补充道，“我只喜欢大师姐而已，其他不管大师姐分多少形态变幻，我心中的人只有大师姐一人。”
*
“木缘子、冥自幽、司焰、翟景、安和、还璧子、若影、玄子，如今召集你们几个神使，是想要你们联手启动上古阴阳大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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