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王然肩膀颤了一下，连带着呼吸也急促起来，她睁开眼睛，想去看黄婷婷，但房间里黑黑的，什么都看不见。
黄婷婷轻轻翻了个身，压在王然身上。她其实也紧张，但兴奋大于紧张。
“你别紧张。”黄婷婷对王然说，也在对自己说。
她深呼吸一口，释放掉全身的顾虑。性应该是一种享受，太紧张的话估计会发挥不好吧？
黄婷婷去解王然睡衣的扣子，一颗两颗，解到第三颗的时候，她的手肘好像碰到了王然的心跳。
砰砰砰砰，快速跳动。
“然然，我想要你，就像你要我那样。”
*
上高中的时候，王然给黄婷婷补课，常常会守着她写作业，所以她会经常观察黄婷婷。
黄婷婷有一双迷人的眼睛，笑起来给人的感觉像是……口渴时吃了一口街边的盐水菠萝，感觉相当舒服。
她还常常会说一些冷笑话，说笑话的时候喜欢手舞足蹈，又傻又憨。
可是她静静写作业的时候，给人感觉又恬静了几分，不说话的黄婷婷其实很好看，若是脸上的表情在冷沉几分，会给人一种冰冷美人的感觉。
可是她从不冷，像是天上的太阳，也是王然生活中的一抹光彩亮色。
当然了，王然觉得，最喜欢的，还是黄婷婷的手。她看过很多人的手，黄婷婷的手是数一数二的漂亮。
手指长而白，圆圆的指甲被修剪得整整齐齐，有几个健康的月牙，给人感觉很爱干净。
而此刻，这双手正在抚l摸她。
她才发现，原来黄婷婷也是温柔的。这是王然第一次体验这种感觉，黄婷婷让她卸下紧张，全身心去体验。
于是觉得每一秒钟都很有感觉。
黄婷婷手指触碰到的地方立马变得滚烫，王然觉得心头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冒泡泡，脑袋有种不清醒的感觉。
漆黑的天花板变成了一片温柔的海，海面晃晃荡荡，缓缓朝她袭来。
那水花先是碰到她的脚趾，紧接着漫过双腿，冲刷到她的小腹，最终淹没了整个她。
她沉在一片水里，听着水花的声音，处于欢快和窒l息的边缘。
也许爱人的触碰就是有这样的魔力，让平凡的躯体畅快燃烧，在烈火中体验超越平淡的激l情。
她真的是在触碰她的身体吗？还是说在某一秒钟也碰到她的灵魂，不然为什么会有如此陌生又欢快的感觉。
*
“它好圆好挺。”
王然：“......”
有些话不必说出口吧？
从前黄婷婷不明白占有和被占有的感觉，现在明白了，她好像第一次有这样的体验。她觉得王然变成了小小的王然，只有她手掌那么大，她小心翼翼把她捧在手里，去爱护她，也明白了疼爱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就真的只希望她一直像现在快乐，永远不受痛苦的叨扰。
王然把第一次给了她，青涩又紧张。
黄婷婷想起了第一次和她相遇的那个夜晚，那个背着书包，齐肩短发的女孩。那天晚上她被抢了两百块钱，好像很伤心，虽然在哭，眼神却没带恐惧。
“你这女的真讨厌。”这是当初王然对黄婷婷说的第一句话。
“信不信我能揍你？”黄婷婷举起拳头，但也只是口嗨。
那天晚上回家，她一直在想，为什么王然的眼神能这么倔，要是她真的遇到坏人了怎么办？
无疑第一次留下的印象就是拽，她觉得王然很拽，也正是因为这种拽，让黄婷婷很想去招惹她，看看她到底能生气到什么地步。
她也想起了对王然动心的那天晚上，大概是一起看《小姐》那天晚上，她全程都在觉得王然的头发好香，她的皮肤好白，眼睛好亮，好想离她近一些。
看完电影那晚，黄婷婷做了一个梦，她梦到她和王然在接吻。其实对于青春期的她来说是极其陌生的，虽然她和霍子星谈过恋爱，但也仅限于牵手。
于是从那天开始，黄婷婷觉得自己的世界变了，她变得很关注王然，常常上课的时候偷看她，向来不爱上学的她开始喜欢上学了，因为一上学就能看到王然。
她们放学会一起回家，王然喜欢喝奶茶，少冰无糖。于是黄婷婷常常买给她喝，就是想看她喝奶茶时候开心的样子。
人生能有几个七年呢？
今年是她认识王然的七年，她们从冤家变成朋友，再从朋友变成恋人，在漫长岁月中早就留下彼此的痕迹。
黄婷婷觉得，她一生只对一个人心动过，那个人就是王然，以后也是，不会改变。
*
黑夜寂静。
王然听到了海浪的声音，浪花拍打在腿上，水花落在黄婷婷的手上。
在海水里碰撞，溽热漫灌。她觉得自己快要无法呼吸，只能紧紧抱着黄婷婷，好像抱着她就抱住了大海里漂浮的那块木头。
海浪在叫，一声一声，浪花最后冲上天空，最终归于平静。
“宝贝，你声音好好听。”
“嘘。”王然示意她别说话，她现在太阳穴突突直跳，脑袋里还在经历狂风暴雨。
王然躺在黄婷婷怀里，被窝里还有刚刚的余温。
这次黄婷婷没找错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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