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晴然本来想说的话就这么卡在喉咙里, 不上不下的。
晨曦自己都这么不谦虚了，不管接下来她怎么夸都显得很肤浅。
晴然还是第一次见这么直白不做作的女生, 长得好看就大大方方承认自己好看，自恋的特别可爱。
“我说这马长得特别好看，好白啊。”晴然改口。
晨曦不仅喜欢听别人夸自己，还喜欢听别人夸她儿砸。
她眉眼弯弯，小声喃喃，“对啊，所以叫小雪。”
大小姐虽然是个起名废, 但起的名字特别符合小雪的气质。
白、仙、冷。
小雪跟马场里恨不得撒欢的模样完全不同，在外人面前格外有小仙男的架子。
它昂着头笔直的站在那儿，拂尘一样的尾巴惬意的左右甩动，任由周围演员工作人员给它拍照录视频吹彩虹屁，丝毫不怯场不怕人。
黎芷幸好不在这儿，不然一眼就能看出来自己养的马跟某人特别像。
自恋，臭美，喜欢被人夸。
说是亲生的都有人信。
“拍照可以，不能偷摸啊，这马脾气也不小，生人完全不让碰。”副导演又强调一遍。
“长得好好看，它叫什么啊？”
有人问小雪身后的马场工作人员。
“叫小雪，品种是阿拉伯马。”
“小雪啊。小雪往这儿看。”
“能不能骑上去试试？感觉骑上去就是白马王子了，肯定帅爆了。”
“就你？还白马王子，你最多就一唐僧。”
晨曦走过去，导演喊她，“晨曦，你待会儿就骑这匹马。”
男主拿着草料试图讨好小雪，扭头蠢蠢欲动的问导演，“我呢，我能不能骑这匹？”
这匹白马看起来就比马圈里那两匹黑的温和，颜值也高。
导演毫不犹豫，“你不行，你一个男的骑什么仙马，你骑黑色战马。”
男主顿时生无可恋。
“对了晨曦，你会骑马吗？”
导演又问一遍，“晴然上午说她会，实在不行让她先教你跑一遍。”
晴然呼吸发紧，视线落在晨曦身上，忽然紧张起来。
站在人群里的晨曦如同这匹白马一般，光站在那儿就让人移不开视线。
她会骑马这事是晴然故意说给导演听的，就是想教晨曦。
“导演，我会。”
晨曦扬声婉拒，主动朝小雪伸出掌心，眼尾撩起漂亮弧度，侧眸询问，“要不要我先演示一遍？”
“晨曦别摸——”
副导演阻止的话还没说完，就看见那匹浑身上下写着生人勿近的白马低头将额头抵在晨曦掌心里，像是自甘臣服。
这一幕有些唯美，很多人没忍住把它拍下来。
深秋下午四五点，临近黄昏，太阳融化在天际，半边天空被晕染成一片橘红。
金色余晖从云层缝隙中倾泻下来，尽数映在晨曦的侧脸上，宛如镀上一层金边。
她站在夕阳下，单手伸出，掌心跟白马相抵，像是无声的完成什么契约，让这匹连毛发都泛着金光的白马自愿低头。
像是公主驯服了她的白马。
晨曦握住缰绳，动作干脆利落的翻身上马，散在身后的长发随着动作甩起，飒爽漂亮。
晨曦骑在马上，单手将滑落脸颊的长发梳理到脑后，扬眉笑着看向导演。
“这样可以吗？”
简直太可以了！
从她刚才跟白马扺掌到撩头发，每一帧都美的像一副唯美的画。
晴然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晨曦，心里后悔死了。
她怎么能光顾着看忘了拍照！
导演跟大家一样被晨曦惊艳到，高兴的拍手，“你还有这项绝活呢。”
晨曦垂眸就能看见大家仰视的目光，飘飘欲仙膨胀的同时又有点小小的心虚。
幸亏冰糖配合，不然刚才肯定秀不成功。
晨曦摸小雪脑袋，小雪明显很高兴。
“副导这跟你说的不一样啊。”
“就是就是，你刚才说小雪高冷了，你看她这像高冷的样吗？”
副导演也诧异，“刚才在路上有人伸手要摸它被它喷了一脸的口水。”
就跟嘲讽一样。
“那可能是摸的姿势不对。”
“像晨曦那样伸手先让马熟悉你身上的味道，然后再摸就差不多。”
晨曦已经从马背上下来。
男主自告奋勇，蠢蠢欲动的伸出手掌，像晨曦刚才那样靠近小雪。
嘴里嘀咕着，“乖小雪。”
小雪抬起高傲的马头，毫不犹豫的喷了对方一脸气息。
“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就死心吧。”
男主跟马八字不合算是石锤了。
后面还有好几个人不甘心，跟男主一样来尝试，毫不意外都被小雪“嘲笑”一顿。
只有晨曦靠近它才温顺，将头抵在她掌心里，像是狗狗似的蹭她手臂。
晨曦可太有面了。
她忍不住亲昵的抱着小雪的脑袋蹭蹭。
崽崽，我真是爱死你跟你妈妈了。
男主羡慕的眼泪从嘴巴里流出来，忍不住嘀咕。
“这马黎总是送来给晨曦一个人骑的吧？不然怎么只认她自己？”
晨曦不知道，晨曦什么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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