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诱人。
“今天天气这么好。”她笑着说，“下来运动一下吧。”
程阙原本想拒绝的，但她看了看窗户上的雪痕，脑子里的某根弦忽然断掉，就那么气冲冲地跑下去和超过一米八的Alpha打起了雪仗。
然后砸了院子里路过的程向漪满脸。
程向漪：“……”
程阙：“噗。”
玩闹的时光总是短暂，宫廷晚宴在七点入场，八点钟会有表演全国转播，类似于程阙前世的春晚，不过场地不太一样，也更加宏大，限制没有那么多。
程知许并没有把程阙从族谱除名，她在名义上还是程家继承人，所以完全有资格去参加宫廷晚宴。而且说不定某些人会很欢迎她前去。
程知许习惯性带人的时候还没有意识到这点，要出门的时候才愣了一下想起来这件事，不过也只是看了眼程阙，没有表露丝毫情绪。
礼服是早就选好的，一整个团队的顶尖造型师服务了近两个小时终于把几人捯饬好，不久便出发，从容地在七点前通过一系列安检进到了富丽堂皇的宴会厅。
宴会还没开始，宫廷里已经聚集了不少贵族和军政官员。程知许从侍者手中接过胸针别在胸前，胸针上有身份标识，大体是鸢尾花样式，花样是程家家徽，每年宫里都会给参与宴会的来宾提供这些代表身份的饰品，样式各有不同，但无一例外都是大师出品。
她淡淡扫了眼宴会厅里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低声交谈的人群，照例带着妻女前去招呼联络感情。一家五口的三个Alpha两个omega都是容貌极其出色的人，尤其Alpha更是气场极强，一出现就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
程阙四年没来过这种场合，一入场就感觉到各种各样的复杂视线落在自己身上，有探究、好奇，还有不少含着隐晦的恶意。所幸大家都是有修养的，没有修养的也会在这种场合被迫有修养，更何况程知许肯带她出现在这就有些耐人寻味了，便没出现一些什么狗血打压的事，就眼神露骨了些。
她的身世在上流圈里不是秘密，又在大众眼中被放逐四年，甚至现在还进了被不少人看不起的娱乐圈，许多人看她的眼神都带着点幸灾乐祸的轻蔑。
像是在看着曾经骄傲的凤凰跌落泥潭一样的好戏。
程阙微微皱眉，刚感觉不适就发现身旁出现一片阴影挡住了大多数人都视线，她侧头一看，是黎殷。
“干嘛。”程阙脸上保持着营业性的浅淡微笑，眉宇间却蕴含着些许不耐。
“不喜欢的话去那边坐一下吧。”黎殷低头看她，瞄了眼omega垂在身侧的手，手指轻捻，犹豫了下没去牵，而是指了指不远处休息用的沙发。
宴会厅巧妙的布置了不少这种休息区，既不影响接下来可能会有的舞会，也不影响来宾的休息和想要隐私空间的想法。
程阙有点心动，但她还不太想在大庭广众下和黎殷太过亲密，犹豫着要不要过去。
犹豫这一会儿这边就被人给围住了。她家爵位高，又在商圈很有实力，这么一会儿就有不少巴结寒暄或者联络感情的过来了。程阙身份敏感，和她打招呼的少，就在旁边看着黎殷游刃有余的打招呼。
现在的Alpha已经不再像少年那样冷冽阴郁，浑身的锋利也收敛了不少，像是锋芒内蕴的宝剑，那自信淡然地与人侃侃而谈的模样很是吸睛，微低头时露过来的侧脸更是俊美明丽。
程阙看的有些失神，脑中忽然闪过一个多月前的片段，她轻轻吸了口气，后退一步侧头挪开视线，舌尖划过牙龈，勉强压下去了不合时宜的思绪。
这么一走神，程阙猛然发现黎殷身边聚了几个眼睛亮亮的挤过来的omega，小omega们看着有些陌生，但个个打扮的青春靓丽活泼妩媚，在黎殷面前说话的声音也掐的甜甜的，一听就是很会讨好Alpha的语气。这殷切的态度简直是司马昭之心，人尽皆知。
程阙莫名有些不爽，再一看发现妹妹身边也聚了几个omega，她微微眯眼，不动声色地挪到了母亲身边。
“怎么了？”宋烟余光瞥见女儿过来，胳膊很流畅的挽住她，再侧头轻轻问道。
程阙微微鼓起脸来，“漪漪很受欢迎啊。”
她出口的声音咬的有点含糊，宋烟一下听成了殷殷，过两秒才意识到程阙不可能这么叫黎殷，忍不住笑道：“我们阙阙也很受欢迎啊，你看那边的Alpha们都盯着你呢。”
程阙瞥了眼，是有人在看她，而且还有几个是熟面孔，不过她撇撇嘴说：“我才不稀罕她们的欢迎。”
“好好，我们阙阙眼光高。”宋烟宠溺地点点她的胳膊，她对omega女儿一向很宽容，不是那种不求她成才的宽松，而是更宠溺一些的爱，所以哪怕知道了身份也一如既往地对她，“不过总要看一看的，聊一聊？”
“黎殷那也是？”程阙眼珠一转，悄悄指了指黎殷那，她那边的omega越来越多，简直要把人淹没了，便没注意到Alpha往这边投过来的眼神和脸上越来越淡的笑容。
宋烟没意识到女儿话里的不爽，或者说完全没往那方面想过，顺势看过去发现长女受欢迎时还挺欣慰的，“殷殷？受欢迎是好事，慢慢挑嘛，等个看对眼的。”
“那怎么对我这么急呀。”程阙瘪瘪嘴，蹭着她撒娇。
“哎，omega和Alpha还是不一样的嘛。”宋烟笑了笑，只当是女儿在争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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