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已经越过了亲姐妹的关系。
江梨辛唇角微勾，很轻地哼了一声。
顾一纭脸色带着得意的笑容，然而下一秒，顾婼雪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你何必为难她。”
顾一纭扭头看去，顾婼雪的眉头微蹙，静静地看着她，满脸的不赞同。
姐姐好像不高兴。
顾一纭手指甲死死地掐着自己的手心，又开始在心里胡思乱想。
“你为什么这么维护她。”
顾婼雪闻言微微一愣，像是不明白她怎么会这么问。
“她是我的助理。”
“但是这也不是维护，是你在故意为难。”
顾一纭眼睛都红了，在她看来，这就是姐姐在她和江梨辛之间，选择了江梨辛。
“我只是让她去给我买杯奶茶而已，这算什么为难？”
顾婼雪心知跟她说不明白，说不定还会让顾一纭对江梨辛更有意见，她叹了一口气，低下头看会议记录，不再理会顾一纭。
顾一纭小步挪到她面前，语气里充满了小心翼翼，“姐姐，你生气了吗？”
顾婼雪头也没抬，“我气什么。”
顾一纭像是快要哭出来一样，“你气我为难你的助理。”
顾婼雪这会儿抬起了头，目光平静地看着她，“你刚才不是说，这不算为难吗。”
顾一纭没说话，眼睛里含着两泡眼泪。
顾婼雪同她对视了一会儿，“一纭，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你可以撒娇，可以生气，但是不能无缘无故地使小性子，为难别人。”
“况且，你到底在生气什么？”
“我怕你喜欢她。”
顾一纭眼睛红的厉害，“怕你和她在一起。”
顾婼雪愣了一下，她感觉十分无奈，“我已经结婚了，当然不会和她在一起，这是出.轨。”
顾一纭正要露出笑容来，又听顾婼雪继续说道，“大人的事你不要操心，你自己早恋，交了一个又一个女朋友，甚至还带女朋友回家过夜，差点儿被你爸爸发现，当时还是我给你收拾的烂摊子，你忘了吗？这我都没说什么，你也别管我。”
顾一纭想说，可我又不喜欢她们。她那时候也是才发现自己喜欢女人不久，所以难免放肆了些，后来找的女人，还不都是为了气顾婼雪。
可看着顾婼雪严肃的脸色，她又说不出口，只能委屈地站着，一语不发。
“以后不要故意为难江助理，知道了吗？”
顾一纭控制不住，她表面上乖乖地点了点头，心里却暗暗想到，下次不能在姐姐面前表现得太明显。
至于暗地里，姐姐怎么知道她做了什么呢。
“我知道了，姐姐，下次我不会再任性了，姐姐不要生我的气。”顾一纭本来想去拉她的衣袖，又怕她现在太生气，会躲开，只好绞着自己的手指，低声说道。
“你保证吗？”
顾婼雪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其实她刚才的情绪有些失控，这本来是不应该的。
刚才顾一纭红着眼睛认错的样子，真的和顾程程很像，顾婼雪一时无法控制自己内心的烦躁，这才对她冷了脸。
现在她已经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明知道顾一纭不是顾程程，她不该对顾一纭发火。
“姐姐，我保证。”
“对不起，一纭，我刚才不该冲你发脾气。”
顾一纭闻言，心里的委屈淡了，随之升起的是一股甜蜜。
“姐姐教训的是，不用跟我道歉。”
办公室里的气氛又重新变得轻松起来，顾一纭正想和他说些什么，突然有人敲了敲门，却是江梨辛回来了。
楼下太阳很大，她又跑得快，额头上浮出一层细密的汗珠，脸颊也红通通的。
“二小姐，您的奶茶。”
若是在之前，顾一纭又免不了一顿挑剔，不过刚才就因为这个问题被顾婼雪说了一顿，她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再犯。
顾一纭接过奶茶，“谢谢你啊，辛苦了。”
她前后态度变化太过明显，江梨辛不可能没有发现，但她并未表现出别的情绪，只是对着顾婼雪鞠了一躬，“顾总，没有别的吩咐，我就先出去了。”
顾婼雪点头以后，她又向着顾一纭俯了俯身，“二小姐，有需要的话，您再叫我。”
之前两个人一直隔得比较远，因为这个动作，顾一纭和江梨辛离得更近了一些。就在这时，她突然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
这是一款小众品牌的香水，顾一纭为什么知道，因为那次她在顾婼雪的身上闻到了这种香水的味道。
事后她怎么查都没查出来，到底是谁留下来的，倒是把这个香水品牌了解了个彻底。
江梨辛的身上也有这种香水味，是巧合吗？
顾一纭微微眯起眼眸，姐姐突然招聘江梨辛当自己的私人助理，这又是为什么？
她们两个人的关系，真的只是普通的老板和秘书吗？
顾一纭有太多的问题，她挪到顾婼雪身边，“姐姐，你在哪找的这么漂亮一个助理。”
顾婼雪头也不抬，也就错过了她脸上嫉妒的表情。
“朋友介绍的。”
“哪个朋友介绍的。”
顾婼雪抽空瞥了她一眼，“你问这么清楚做什么。”
顾一纭咬牙，没再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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